祁谦果真是乌鸦嘴,他是廖仙儿儿子的新闻在他进组的当天就上了头条,生生把一个好不容易写了手热歌的过气歌手给挤了下去,歌手大概觉得是日了狗,还有完没完了。
即便事前季贤已经再三打点,然而娱乐圈内纷繁复杂,自成好几个派系,不可能每个都称兄道弟,况且林天真在谢宏坤的羽翼下,半个娱乐圈都不敢动她。
季贤实在是吃不准林天真打的什么算盘,要说她想借祁谦炒作,完全没必要,真假暂且不论,她的话题度一直居高不下。但以她来势汹汹的样子,倒很像要整垮祁谦,只是这梁子结的未免怪异。
费这么大力气整垮祁谦对她有什么好处?这个问题他很快就有了答案。
在调查林天真的时候,他也收集到一些谢宏坤的资料。谢宏坤常年资助一家福利院,每年固定时间会在福利院筹划一次义演,义演的内容一成不变,从始至终都是廖仙儿的歌。
他每年会请不同的歌手去献唱,官方说辞上去掉了廖仙儿的部分,都只说他是做慈善。
而林天真那么像廖仙儿,这里面肯定是有古怪,但是让季贤惊讶的是,他去翻早年廖仙儿的影视的时候,发现齐笑笑很多时候的眼神神态都像极了她。
她们的眼睛实在太像了。
季贤暗暗吃了一惊,更另他有不好的预感的是,网上有一组电影截屏,是《绝对计划》的最后一幕,林天真换上了齐笑笑的眼睛,那张脸简直跟廖仙儿一模一样,相似度惊人。
这组截图被拿出来跟祁谦被爆是廖仙儿儿子的新闻一并炒作,很快网上风评就被带偏,开始地图炮祁谦恋母,更有人发散出廖仙儿才是祁谦心头的朱砂痣,其他人不过是替代品。
在这种局面下,林天真居然又发了一条微博:我很庆幸,可以长得像她。用痴情博得了一众同情。
季贤简直想跳起来手撕了她,觉得这人实在是无耻至极,不要脸到了家。他手里有林天真原原本本的一塌资料,她之前那长相跟廖仙儿根本是两个水平面上的,居然能厚颜无耻的说出长得像她,演技一流不带吹的。
不过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林天真放料放的循序渐进,不可能到此为止。
况且廖仙儿当年的死因是迫于舆论压力自杀,而舆论矛头就是未婚生子。当年的情形下,一个女人未婚生子远不及现在宽容,更何况她原本的形象那么高高在上,突然爆出这么大的丑闻,真有可能就一时寻了短见。
在祁谦进组《将门》的第二天,季贤拄着根拐杖跑到片场去探班。
剧组在一处山里的影视基地,依山而建,因为前期要拍摄几场山里行军的场面,还有山中别宫一类的剧情,所以暂驻此处。
季贤到的时候祁谦正在拍戏,主演都在片场,他这才发现这部剧的女二居然是罗巧白,恍然想起她父亲过世的新闻。
在拍的是行军途中,祁谦发现了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齐笑笑。他是这次平乱的主帅,代父皇亲征。
这场戏没罗巧白什么事,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导演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监视器,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季贤伸手拍她的时候她吓了一跳,看清了是季贤,愣了一下,才微微的带出一个笑容,笑得很不走心,明显的心事重重。
她身边似乎就只有一个助理,跟以前的众星拱月不可同日而语,而之前她父亲没出事的时候,她本本剧全是女一,《将门》说到底战争色彩厚重,除了齐笑笑饰演的女一,其余女演员都只是陪衬,并没有多少剧情,罗巧白接下这个剧估计也是别无选择。
季贤看她脸色不好,露出一点关心的样子,“没事吧?”
罗巧白本想摇摇头表示没事,但是她实在装不下去了。短短的几天,她的天就塌了,父亲跳楼,家里欠下了一堆外债,无力偿还。之前小打小闹的拍戏,居然成了她还债的筹码,在她还来不及悲恸的时候,她就要接连不断的赶场子参加商演,为了钱。
她情绪几近崩溃,一夕落到谷底,但是连个真正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季贤看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道不好,他真关心占两成,其余八成全是过场面,这二八分的实在尴尬。
但是罗巧白最后还是没落泪,她垂下头,努力压抑了一下情绪,才又重新抬起头来,脸上也带了些自然的笑。
罗巧白看了看他的拐杖,反问他,“你的腿不要紧吧?”
季贤倒是对她有点刮目相看,觉得她一个小姑娘还挺坚强,反正闲来无事,也有了点聊天的*。
季贤说,“要不要紧都过去了,即便我这条腿交代在那场车祸里,以后仍然是要过的。世事无常,身上的伤口养起来快,心里的伤口慢一点没关系。”
罗巧白惊疑的看他一眼,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心里一暖,笑容真心了几分,“谢谢。”
罗巧白让小助理搬了个椅子过来,季贤也没客气,他坐下了又跟她开玩笑,“你这人员缩水缩得厉害啊。”
罗巧白反倒不介意他提这件事,笑着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突然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小气了不少,不能再请你喝咖啡了。”
季贤说,“那还真是可惜。”
罗巧白淡淡一笑,她看季贤没再把自己一张脸抹成彩盘,才发现他长得很不错,“我以前没发现,你还有一张当明星的脸。”
季贤有很多年没听小姑娘夸过他的脸了,食髓知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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