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狱!”圣女先为之一惊,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哥哥,会是你吗?’很亲切的几个字,但嘉尔念出来却带着几分不快。顿首间一段往事被熟悉之感勾起。
巍巍阴阳岭,峨峨高山耸。一条横贯东西绵延千里的天然分界线,像一座高耸的长墙,把北域和南脉分隔开来。
北域南脉,宿命中的敌对,战火的硝烟已延续几千年。
百年前,圣君北冥为报父母之仇,率北域各族向南脉联军发起进攻。北冥率领族人一路南下,打得南脉联军落花流水。眼看将要覆灭南脉之时,北冥神秘失踪了。北域各族没了领袖慌了军心,征伐作罢,各族丧气而归。
数年后,圣女嘉尔重新整顿各族势力,为了找寻圣君,覆灭南脉各族,再次向南脉各族发起征战。声势浩荡,军容更是超过历代征伐。令人惊异的是,南脉各族收到消息后并没有组织联军反抗。
一场兄妹之战,即将上演。
而在北域和南脉的分界处阴阳岭出关的狭隘谷口,一个修长身影远远的挡在了各族前面。那人身穿黑袍,高高的帽子掩住了脑袋看不清是谁。但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股强悍的气势,弥漫在天地间,犹如黑夜的降临,让人窒息。北域军队受到无形气压阻碍,行进速度缓慢下来。
在离那人稍近点的时候,北域军队瞬间怔住了,止步不前。围在圣女战车旁的各族首领傻了眼,心里纳闷,这会是谁能有如此强的气场。
众首领中有一人不畏强势,骑着烈马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口中大喊着‘装神弄鬼,看老子将你砍杀。’直接冲杀过去。
眼看骑马的首领跑到一半距离处,那人信手一扬,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人和马扇回了军阵前。
首领和马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爬了起来,似乎没受伤害。
众首领见状,紧握手中的兵器,大有飞过去和那人大战的意味。
眼前的一幕幕看在嘉尔眼里,她心里早已有了定数。只见她起了身,喝住众族长,下了马车,向眼前之人信步走去,嘴角上带着微微的轻笑。
“哥哥,是您吗?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你可知这些年妹妹是有多担心。”圣女说的情深意切,表达着对兄长的关心。
嘉尔,哥哥很好。”北冥生涩的说了几个字,顺势将头上的帽子放了下来,一袭青黑玄发,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眸,一张不言苟笑的俊脸。
‘父亲母亲走了,我不能失去您了。’嘉尔泣不成声,小步跑向哥哥,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统帅,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径直扑向北冥的胸前。
过了一会,各族首领聚集到北冥和嘉尔身前,看起来都很振奋。“圣君,我们此次出征南脉,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找寻您。现在半路上得您相助,相比灭掉南脉就在这几日了。”一个身穿兽皮大衣的首领说道。
“南人奸诈狡猾,阴谋诡计害死我们父母,世仇家恨,定要他南域全境陪葬。”一旁的嘉尔也愤恨难平,眼神里带着凌厉。
众人义愤填膺,各自抒发着自己的情绪。唯独北冥沉默不语,眼神中有点恍惚,良久说不出句话来。
“哥哥,你就没什么话要对大家说的吗?”嘉尔看出哥哥有心事,为了缓解尴尬,她又继续说道“听说您在上次亲征的时候,气势横扫沙场,斩杀南脉将士无数,重创各族族长。你就给我们讲讲您的光辉战绩吧。”
此时,嘉尔说话有些俏皮了。在她看来,只要有哥哥在,天塌下来也不可怕。
世间有些事,在眼前明明是大快人意,可最后的演变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到最后可能成为了遗憾。
“嘉尔,其实我是来阻止你们南下的。你们回去吧。”缓缓的一句话,平淡的说出了口。
众人为之惊愕,更是不解。圣君失踪的这几年,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现在的南脉毫无抵抗之力,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啊。”听了北冥的话,嘉尔有些焦急。
“不能退啊圣君,我们只需要短短两天就能将整个南脉尽收掌握。”
“圣君,我们北域与南脉打了几千年,南人一直视我们为蛮夷,我们受尽了歧视和侮辱。灭掉南脉,是我们北域几千年的信念。在说老圣君也是受到南脉之人的算计而死。家仇世恨,都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啊。”一位族长语重深长的说。
眼看众族人愤愤不平,难以被说服,寡言少语的北冥吓声厉言“怎么,我说的不算数了吗?一个两个的都想造反了是不?”怒言一出,四野都安静了下来。
嘉尔目瞪口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越是在大事面前,越不能慌了手脚。
她想起了与父亲曾对过的话,“嘉尔,你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将来把家族交给你,父亲也放心了。可惜啊!”
“父亲您请放心,我会好好辅助哥哥的。”那时她这话说的很坚定。
“嘉尔,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是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保住我们北冥一族啊。”父亲的话犹如再一次在耳边说起,意味深长。
“哥哥,我不知道您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有什么样的苦衷要阻止我南伐,但要我撤军是不可能的。如果撤了,我对不起千百年来曾战死在沙场上的兄弟。如果撤了,我也对不起遭南脉之人算计的父亲,对不起悬崖自尽的母亲。今天就算我死在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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