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的嘴角抽了抽,脸上温和的笑意都僵住了,看着他放在自己师妹肩膀上的手,碍眼至极。
但是奇怪的是,向来不喜欢与人亲近的师妹此刻竟然没有拒绝这个男人。
“师妹,男女有别,你别和他太亲近了。”楚漓提醒道。
沈鸢仰头看了一眼楼述,然后对楚漓笑着道:“没事的,师兄,楼述很听话。”
楚漓不悦地皱眉,正着神色大步过去,作势便要把沈鸢拉回来。
沈鸢看似与平常一样,但是自从上一次卫衍出现之后,沈鸢内心曾经一直坚守着的东西已经崩塌。
现在的沈鸢就像一个迷失在泥潭里的人,明知再这样继续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还是不愿出来,哪怕有人想要将她牵出来,她也是不愿的。
楚漓伸手,想要把沈鸢从楼述怀里夺回来,楼述抱着沈鸢侧身躲开,看向楚漓的眼神冰冷,还带着隐隐杀气。
“松手,她不是你能肖想的。”楚漓鲜少这般动怒。
沈鸢先一步挡在楼述面前,脸上泛着虚假的笑意,对楚漓道:“师兄,你别生气,我不过是想把他留在身边玩玩罢了。”
只是玩玩而已,所以是谁都可以。
“师兄,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找你。”
楚漓看着沈鸢和楼述携手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
这个楼述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沈鸢身边?
楼述看着沈鸢脸上没了笑意,抓着沈鸢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写道:“你喜欢他?”
沈鸢愣了下,笑着道:“师兄对我很好。”
“但是他很喜欢你。”楼述又写道。
沈鸢眼睫微颤,道:“师兄的心思我当然知道,但是师兄就是师兄,哪怕再亲近,我也无法对他产生什么男女之情。”
“我欠师兄一条命,我可以给师兄任何东西,但是我无法对他动情。”
沈鸢长叹一口气,双眸清亮,她能看清别人的心,也能看清自己的心。
她太执拗了,从十三年前,认定了卫衍,便终生都是卫衍。
或许将来还会发生很多事,遇到很多人,她会像现在这样随便找一个听话的人留在身边,但是她不会再动心动情。
现在她所能做的,只有慢慢去冲淡对卫衍的那份爱,将爱他变成爱过他,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楼述看着沈鸢眼中的沧凉,俯身在她的眉间轻轻落下一吻,带着一分小心翼翼。
沈鸢带楼述回了无忧小院,正巧撞上端着药满院子找人的府医。
大夫也没想到,他不过是转头去煎个药的功夫,楼述就不见了。
“楼公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这药还热着,快趁热喝了吧。”大夫端着药碗,递到楼述面前。
楼述满脸写着拒绝,沈鸢笑着道:“快喝药。”
楼述摇头,无声地道:“不喝,苦。”
沈鸢接过药碗,对大夫道:“你下去吧。”
大夫颔首,垂着头退了出去。
沈鸢把药推到楼述面前,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泛着笑意。
楼述撇过头,就算是沈鸢喊他喝药,他也不会喝的。
沈鸢伸手抚上他的脸,硬是让他把头转过来,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对视。
“要么喝药,要么就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救的我。”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她想起昨晚意识模糊时看到的身影,是楼述,却又好像哪里不一样……
果然,楼述一听沈鸢这话,只能乖乖把药喝了。
“乖。”沈鸢伸手在楼述头上摸了摸,像是摸银宝那般。
楼述的脸色立马就黑了。
得寸进尺大概说的就是沈鸢这种了,稍微对她纵容一点就跟要翻天了似的。
不知为何,沈鸢忽地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楼述抓住沈鸢胡来的手,轻轻扯过,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微凉的唇贴上沈鸢的娇唇上,温软香甜,空洞了三年的心在一点一点回暖,一点一点填满,哪怕现在的他是楼述,而不是卫衍。
但是只要能留在沈鸢身边就好……
楼述忍不住更加深入的索求,就像在绝境中的人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愿松手。
但是情动的楼述却没有发现沈鸢此刻的异样,沈鸢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深吻,心中已是掀起一股惊涛骇浪。
是……巧合吗?
楚漓在芷兰院中,听着下属调查的结果,才知道楼述竟然出身南风馆,家境贫寒,因容貌出色被自己的父亲卖进南风馆。
但是想起楼述的眼神,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样隐忍的杀气,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再去查。”
楚漓此刻还没有把楼述和卫衍联系在一起,只是担心着楼述留在沈鸢身边会不会另有目的,毕竟现在也有不少人盯上了沈鸢。
入夜,沈鸢坐在桌案前,听到外面呼啸的大风,似是要下大雨了。
桌上的灯火跃动,沈鸢执笔写着密信,桃花眸中波光流转,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
“卫衍……”沈鸢低声唤出这个名字,但是又伸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么做不过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外面刮起大风,雷雨交加,沈鸢吹灭烛火上床歇息。而房间外,楼述一袭红衣,手里撑着一把青烟油纸伞,任由雨水吹打在身上,他依然守在这里。
第二日清晨,雨过天晴,晶莹的水珠挂在花瓣上,如宝石一般耀眼。被沈鸢养在院子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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