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低垂着眼睫,卫衍手心里都紧张得布上一层冷汗,两人的心都在砰砰砰地乱跳。
不过是沉默了几秒,卫衍都觉得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之久。
直到他看着沈鸢紧闭的粉唇轻启,声音娇柔,“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
姐姐说的没错,果然只有亲口问出来,她才能得到一个答案。
卫衍错愕,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沈鸢的意思,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喜,但还是逼着沈鸢道:“沈鸢!你能不能说的直白点!”
沈鸢对他翻了个白眼,紧抿的唇角忍不住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没听懂就算了。”
卫衍眼中满是柔情,俯身靠在她的颈边,唇角忍不住地扬起。
沈鸢忍不住想要伸手推开他,却不想耳边听到卫衍偷笑的声音,眼中划过一道诧异,问道:“就这么开心吗?”
“嗯。”卫衍应了一声,卫衍在她的肌肤上落下一个轻吻。
沈鸢原本想要推开的他变为轻轻地回抱住他,脖颈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被卫衍吮出一个吻痕了。
卫衍很喜欢在沈鸢的脖子显眼的位置留下属于他的痕迹,就好像在对所有人宣誓对她的主权一样。
夜幕中几颗星辰闪烁,沈鸢目光有些恍惚,想起她与卫衍一起经历的那些。
她给卫衍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沈鸢侧开头躲过卫衍的亲吻,桃花眸像是笼上一层烟雨一般,墨发在草地上铺散开,小脸绝艳,如妖精一般让人移不开视线。
卫衍以为是他的这番举动吓到沈鸢了,控制着自己身体的渴望,将沈鸢从草地上扶起来,为她整理衣裳,“对不起,吓到你了吧,你放心,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沈鸢看着卫衍隐忍的样子,心中暖暖涨涨的,她拉过卫衍的手,垂头道:“我想当世子妃。”
卫衍的手比她大许多,手指骨节分明,因为长年握剑的原因,虎口和掌心都布着薄茧,手背上也不知是何时受的刀伤,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但是,握着这样的手,沈鸢一直漂浮无处的心突然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
这种特殊的安全感,只有卫衍才能给她,沈鸢打心底里的依赖着卫衍,仿佛只要卫衍在身边,她就有无尽的勇气。
卫衍反握住沈鸢手,与她十指相扣,“那你就是秦王世子妃了,我卫衍此生不纳妾。”
沈鸢眼中带着一丝脆弱,看向卫衍,问道:“卫衍,这一次你会说话算话吗?”
“会,以后我不会再对你食言。”卫衍毫不犹豫地应道,凤眸里闪烁的光芒比夜幕的星辰还要耀眼,这是沈鸢见过最好看的光芒了。
十三年的等待,经历了几次生死,她终于能站在卫衍的身边了!
沈鸢扑进卫衍的怀抱,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从小声抽泣到嚎啕大哭,“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呜呜呜……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你这个臭男人……”
卫衍任由沈鸢抱着他哭个痛快,听着沈鸢边哭边骂,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和沈鸢就像是初晨乍破天空的第一缕晨曦,他们漫长痛苦的黑夜终于过去了,哪怕两人都因为这个过程而落得满身伤痛,但是他们都不后悔。
……
远在南疆王宫中,一个小团子肉嘟嘟的手里拿着一支笔,时而下笔书写,时而停笔皱眉,白嫩圆润的小脸上满是墨迹。
国师给他布置的功课太难了,他不会呀。
忽地,一阵不寻常的风刮了进来,小团子刚写好的纸张就被吹飞了,他连忙放下笔,跳下椅子弯腰去捡。
一角灰色的道袍闯入他的视线,小团子抬头,脆生生地道:“国师,你可算来了。”
萧南山依旧一头白发,目光如死水般平静,只见他摊开掌心,一个小物件静静躺在那里。
小团子咦了一声,眨巴着眼睛,道:“这不是鸢儿师姐的吊坠吗?”
萧南山手中拿着的正是沈鸢之前丢弃的玲珑红豆骰,没想到萧南山能将它完好无损地寻回来。
小团子从萧南山手里拿过玲珑红豆筛,道:“我让人寄去长安,还给师姐好了,之前见师姐一直戴脖子上,想来这个吊坠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
小团子说完便遛了出去,萧南山算了算时间,寄到长安的那一日是吉日,宜嫁娶,正好当做给他们的贺礼。
……
沈鸢被卫衍缠着在墨竹苑待到大半夜,就是不舍得放沈鸢离开,最后还是沈鸢生气了,卫衍这才亲自送她回忠义侯府。
马车上,卫衍还摆着一张臭脸,道:“反正都这么晚了,住我这里不好吗?”
“不行,我要回去照顾姐姐。”
“那把沈虞也一起接进来住好了。”虽然他不喜外人住进秦王府,但是如果沈虞能住进来,他就不用愁沈鸢在外面总是跑得不见踪影了。
这么想想,他也不亏。
沈鸢伸手扯了扯卫衍的鬓发,卫衍痛得倒吸一口凉气,沈鸢笑盈盈地道:“但凡你晚上多吃几个菜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就会说些胡话。”
“……”
马车吐,外面坐在车辕上的顺喜高声道:“世子爷,鸢儿姐姐,忠义侯府到了。”
沈鸢正要起身出去,却突然又被卫衍拉住,卫衍直勾勾地盯着沈鸢,道:“现在反悔和我回秦王府还来得及。”
沈鸢眼中划过一道狡黠,忽地俯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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