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宋知秋之后,沈鸢手里捏着那只荷包,目光放空。
“卫衍,你再不回来,以后我就不理你了。”沈鸢像是在赌气一样小声喃喃了一句。
但是沈鸢又想起那晚的梦境,她知道自己的直觉向来很准,只是梦境里的场景却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去逃避。
只是一个古怪的梦而已,不会成真的……
她还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晚些时候,心宿回府了。
“世子呢?”沈鸢直接站在院子里问刚回来了的心宿。
心宿原本还想着去换个衣服,想想一会儿该怎么瞒过沈鸢,没想到竟然被沈鸢给蹲个正着。
心宿只得硬着头皮,有些底气不足地道:“柳宿叛变,世子爷正在全力捉拿她,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回来……”
听到柳宿叛变,沈鸢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隐隐还有些伤心。
“那世子有留话给我吗?”沈鸢又问道。
“没……”心宿的话刚说出口,又立刻住嘴,改口道,“世子爷让世子妃注意身体,他会尽快回来。”
“是吗?”沈鸢沉下目光,又问道,“心宿,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属下不敢!”没有世子爷的允许,心宿哪里敢说实话。
瞒着她是吧?都以为她好糊弄吗?
一个二个都把她当什么了?!
“跪下。”沈鸢突然冷声道,脸上连伪装的笑意都没有,一双桃花眸里冰冻三尺,气势魄人。
心宿二话不说,立刻跪了下来。
“我再问一遍,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沈鸢显然已经动了怒。
心宿不语。
“那你便在这里跪着吧。”沈鸢转身回了房间。
心宿也只能乖乖受罚。
沈鸢回了屋子,直接让小桃拿了一套行动方便的男装换上,小桃拦都拦不住,“世子妃,您身子还未好,这是要上哪去啊?”
“你留在无忧苑。”沈鸢没有做太多解释,只是冷着脸吩咐道。
沈鸢套上黑色的斗篷,宽大的兜帽盖上,大半的容貌便被遮掩住了。
沈鸢拿了秦王世子妃的信物,叫了阿辙跟在身边,“带我去沧州军营。”
心宿见沈鸢要出门,连忙想要起身跟上。
“跪着!在你对我说实话之前,不许起来!”沈鸢怒斥道。
沈鸢很少真正动怒,但是她真正生气起来,竟是有几分卫衍的气势,让人不得不在她的面前臣服。
心宿心中为难,一边是危宿那边的封口令,一边是沈鸢的威胁。
眼看沈鸢就要踏出无忧苑,心宿高声道:“世子妃,属下有事禀报!”
世子爷受伤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世子妃了,她就只能避重就轻地把蛊毒的事情瞒下来。
“世子爷被柳宿暗算了,现在还没醒,轸宿在军营照顾世子爷。”在沈鸢愈发锐利的目光下,心宿又补充道,“不过现在世子爷已经没有大碍,很快就能回府了!”
心宿以为这样说能让沈鸢少担心一点,却不想这般更是让沈鸢气得不轻,“回来再和你们算账,现在带我去见世子,再敢阻拦,你就不用再跟在我身边了!”
心宿再不敢推脱,好在世子爷身上的蛊毒已经安静下来了,身上也只是轻伤,只是还未清醒罢了。
……
沧州军营驻扎在沧州西面的一座山后,因为地势问题,鲜少有人绕去山后。此地常年有雾气萦绕,周围又有密林做屏障,若不走密道,很难走进去。
饶是阿辙查了许久,对密道也是一知半解,若非有心宿带路,恐怕还要多折腾一番。
军营是重地,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但是沈鸢身上有卫衍的信物,又有心宿带着,所以进出也不难。
危宿和轸宿看到沈鸢来了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挡在卫衍的营帐前面。
“让开。”沈鸢命令道。
危宿绷着脸,想要开口阻拦,但是被轸宿抢先一步道:“属下和世子妃一起进去,世子爷前些天受了伤还在静养中,属下正好要看看世子爷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沈鸢眼神凉薄地扫了一眼轸宿,道:“好,你随我进去。”
营帐里的烛台都已经点亮,绕过屏风,便看到惨白着面色,凤目轻闭着的卫衍躺在床上,眼角下的泪痣都黯淡了几分。
才不过几日未见,便可以看出他削瘦不少,而且到现在还没醒。
沈鸢紧抿着唇,眼前雾蒙蒙一片,她走过去轻轻唤道:“卫衍。”
回应她的只有卫衍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脯,沈鸢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对轸宿道:“你来看看他吧。”
轸宿上前,对沈鸢道:“世子妃要不要回避一下?”
“我和他是夫妻,没什么好回避的,我也相信你的医术,不会因为我站在这里,你就没法看诊了。”沈鸢说道。
轸宿一噎,只能尽快查看卫衍身上的伤势。
卫衍的皮外伤不重,只有胳膊上因为挣断铁链时所留下的血痕看得骇人,其他地方的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沈鸢虽然不会医术,但是看到卫衍这样的伤势却昏迷不醒,显然还受了内伤。
沈鸢心中有了自己的思量,等轸宿给卫衍换完药之后,沈鸢很自然地接手了帮他换衣服的工作。
沈鸢抱着卫衍的上半身,让他把重量压在自己的肩膀上,两只手从他手臂下穿过,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帮他把衣服换好。
“他到底伤的有多重?什么时候才会醒?”这话是问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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