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敷衍地应了一声。
炎翌慢慢道:“小土,你没发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吗?”
身后的声音没应。
炎翌狡黠一笑:“这屋里只有一张床,今晚是你睡床,还是我睡床,我看两种都不好,要不咱俩同床共枕吧,反正你现在的身份是男童,也不介意……”
炎翌正等落尘的暴跳如雷,转身一看,她已经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无奈,真是比日升月落还要准时的作息。
无奈间隙,还不忘用手去捏了捏落尘的发髻,软软糯糯的,手感甚好。
第二日。
落尘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明明记得昨夜是在椅子上睡着的,这会儿怎么跑到床上来了,而且左脸还有点肿。
她正揉着脸,推门走进两位仙子,一男一女,男的端了盆水,女的端了些吃食,说是炎翌神君吩咐他们准备的。
那男仙子要动手帮她束发,她自是委婉推辞,在须弥山,她自食其力惯了,受不起这等伺候,再说她虽演的是男童,但毕竟是女儿身。
落尘随意捣拾下自己,吃了几嘴食物,问那女仙子:“炎翌……神君去哪了,怎么不见他过来用早膳。”
两位仙子吞吞吐吐道:“神君一大早就去兰心苑了。”
“带我去找他。”
两位仙子面色尴尬地拦了拦她:“炎翌神君正在和沙棠堂主商议重要的事情,仙童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落尘心想,原来是去赴佳人了,这找龙葵扇的大梁,还是由她自己挑。
她决定找龙葵扇,先从熟悉云泽谷的地形开始,便向两位仙子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什么兰心苑,就是想在谷内赏赏花,但两位仙子仍不放心,走到哪里都跟着她,说是云泽谷幽深僻静,容易迷路。
落尘无奈,只有任由他们两个跟着,逛到一幽静处,悄悄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铜色物件,问那两位仙子:“你们猜猜,我这手里,是什么宝贝?”
两位仙子看了看她手里的物件,手柄是木制的,上面挂着三个铃铛。
异口同声地答:“铃铛……”
落尘轻轻摇了摇,那宝贝便发出清脆空幽的铃声,两位仙子立刻备感困倦地睡倒在地上。
落尘对着两位已睡熟的仙子,俏皮地说:“笨蛋,这都知不道,还铃铛,没见识,这是安魂铃,哎,算了,就算告诉你们,你们醒来也什么都不记得,祝你们有个好梦。”
她收好安魂铃,又在谷中晃悠了半天,绕过无数曲径小路,又绕过无数繁花草丛,才在一处浓密的藤蔓下,瞧见三四个葱绿色小花精趴在地上,偷窥着什么。
落尘觉得有趣,便悄悄地匍匐过去。
因她也是一身石青色,几个小花精都没有察觉。
落尘寻着她们的视线往前望去,藤蔓摇曳下站着两人,一片碧色下风景如画。
那黛蓝色的是炎翌,明艳红衣的是古茶,落尘只看见古茶是一脸含情脉脉,而炎翌因负手背对着,看不见此刻的表情。
距离太远了,听不见两人在说些什么,落尘很是遗憾。
跟她一样遗憾的,还有旁边叫玉帘的小花精,悻悻道:“哎,什么也听不见呀,葱兰,你说这桩好事能成么?”
个头最小的葱兰道:“我看悬……天界轶闻榜不是说,炎翌神君有心上人了,是须弥山的石头精,神君为了她拒绝了舞阳公主。”
玉帘不服道:“我看能成……神君能看上一块姿色平平的石头精,难道还看不上我们这些美丽动人的花仙子。”
落尘正听在兴头上,猝不及防地被提起,她有点懵。
两个小花精低声争辩起来,个头稍高的花精把她们拉开,胸有成竹道:“依我菖蒲所看,这桩好事是能成的……”
那叫菖蒲的花精卖了卖关子道:“古茶堂主派我去姑瑶山摘了一株瑶草,这瑶草的果实可不简单,吃了它,长相就会变得妩媚,更容易得到别人的宠爱。”
其他几个小花精唏嘘道:“不愧是古茶堂主,果然好手段,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坐上云泽谷副堂主之位,背地里也让我们小几个,只唤她堂主,去掉副字,幸亏沙棠堂主从不计较这些。”
葱兰:“哼……我曾听说,古茶仰慕神君已久,逮着机会就往前凑,以往沙棠堂主在时,都会拦着她,好言相劝让她别招惹神君。若不是沙棠堂主忙着在两仪台处理那把破扇子,怎么能让她钻了空子。”
落尘听到扇子,眼睛一亮,忍不住问:“这位仙友,你刚才说有把扇子在两仪台?”
适时,三四个小花精齐齐望了过来,讶然到:“咦,旁边什么时候多了颗白菜精。”
落尘低头打探自己的装束,石青色的衣裳,发髻系了根青白相间的发带,她用白菜精的语气又追问了一遍:“那把扇子,可是龙葵扇?”
葱兰摸着头道:“我也不记得叫什么名字。”
落尘:“那仙友怎么说它是破扇子?”
葱兰:“小白菜,你们白菜苗圃的消息堵塞了些,整个云泽谷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还蒙在鼓里。”
落尘讪讪道:“还请道友细说。”
葱兰眉角上翘:“看在你这颗小白菜长得如此拔尖,又甚得我心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再复述第九十九遍吧。”
葱兰顿了顿道:“你也知道,我们花草树木因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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