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般在黑暗中转溜了好一会儿也没碰见什么,楉冰手里还紧紧捏着那块之前从地上拾到的布,手感摸上去是粗麻做的,粗糙得很,估计也就比楉冰的手掌大上些许。
走了那么半天,楉冰终于适应了一点黑暗,在望向自己手臂的时候,勉强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过即使这样也看不清前面的路,看不出那块布上究竟有何线索。
“当!”
被楉冰暂时当成盲棍的茐茏剑发出一声响亮的击打声音,好像是前面戳到了什么东西,楉冰马上停下了脚步。
在确认过没有危险的气息后,楉冰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迟疑,便慢慢地伸出右手,往前方探去。
冰凉的触感一接触到手指,楉冰就大概猜出这是什么了,那条状的纹路和滑顺的触感,还能吸走楉冰身上的体温,这应该是一堵玉石砌成的墙吧?
不管怎么说,总算找到了点能让楉冰有些头绪的东西,保平真人都说了八迷阵里是一座迷宫,既然找到了墙,那楉冰现在应该就是在迷宫里面了。
那么,该往哪边走呢?左边,还是右边?
这两条路似乎没什么不一样,都没有传来奇怪的声音,fēng_liú转的方向也都一致,这对一个选择困难症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决定了。
楉冰想了想,都打算以抛玉币的方式来决定了。
又立马想到昨天抽到的那枚木牌,上面写着“离”,如果真的同楉冰想的那样,这个八迷阵是以八卦为基础的话,那么“离”就代表……
代表火。
哎呀,这对她这个木灵根来说,可真是抽到了一张凶签啊,运气真差。
不过楉冰一点也不气馁,因为每次当她觉得自己运气差到极致的时候,到最后都会发现,其实只是她的运气有那么一点点调皮,把自己伪装得很好,让楉冰以为它是坏运罢了。
就像是那本《纪念剑谱》,还有昆仑元旦那让楉冰因祸得福的“死签”,所以楉冰这次也相信,她手中的是一张王牌。
感受了一下两条路的灵气,然后果断地朝火灵气充沛的那个方向走去了,茐茏剑轻轻点地,前方坚实的路让楉冰的心越来越安稳,脚步也变得流畅大气,和在明亮的道路上走着没什么区别。
……在猛地撞了好几次墙壁后,楉冰觉得,有时候啊,还是怂一点比较好,又恢复了原来那种走三步停一步的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楉冰觉得越往深处去,好像就能把周围的事物看得越清楚,就像刚才她连看自己的手指都是在视野中搅成了模糊的一团,现在好歹能分辨出一两根了。
脚步戛然而止,楉冰悄悄举起了剑,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打开到了极致,在这黑暗的一切里。
因为,楉冰察觉前面有人走过来了。
听脚步声,这人是个男性,而且也是丝毫不慌乱,异常平稳并且均匀,鞋底偶尔的摩擦声音告诉楉冰,这个人至少遇见了两次的拐角,可他一点都没有停滞,继续用他那速度朝这边走来。
就跟,就跟他能在这一视同仁的黑暗中将所有事物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楉冰感觉这人距离她仅有三丈远的时候,她立即出手了。
通过如今一点都不靠谱的视力,她大概能看到男人的躯体近在眼前,判断了一下对方的身高和姿势,就朝那人的膝盖骨处狠狠踢去,想让对方暂时不能动弹。
可这一下却踢了空,楉冰心中一紧,在地上站稳了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出剑了,虽然百门大会不能致人死亡,但这是正常的比试,顶多也就是轻伤。
可对方完全没有要出剑的意思,可身手却异常敏捷,楉冰在对方那模糊的身影朝自己闪来的时候确定,这人真的是能看见的,并且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
吃了视力上的亏,楉冰的剑法不能完全展现出来,和对方纠缠了好一会儿都是在用轻功,而且还是勉勉强强。
对方出手时带着一股狠劲,那是带着真的要把楉冰打伤的气势,让楉冰也不敢掉以轻心,全力应对着。
这个时候,楉冰闻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味,微微一愣,就被一拳打到了胸口上,嘴里顿时涌上了一股血腥味,肋骨也疼得要命,似乎断了一两根的样子。
可在剑试中服用丹药是违反规则的,楉冰只能强忍着疼痛后退,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这个貌似和极乐门有关系的难缠家伙。
对方看样子也想靠近,可在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好几声回声。
“有人吗?这里有人吗?我好像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有人的话你就答一声啊!”
正在靠近楉冰的人影停住了,然后似乎斟酌了一会儿,看也不看楉冰,忽地离开了。
感觉到空气中最后一丝桂花的气息都消失了,楉冰才重重地跌坐下来,“嘶”了一声,按住自己疼得发慌的胸口,冒着冷汗大喘气。
刚才那个,也是这次剑试的参会者吗?这次的剑试里有这样的人吗?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那样深不可测的灵力,还有漂亮的轻功,最重要的是,楉冰觉得对方,好像不是剑修啊?
他们好歹也是打斗了好一会儿的,虽然几乎都是在肉搏扭打,但楉冰在这个过程中意识到,对方并不是怕自己认出他的剑法才不使用灵剑的,而是当楉冰摸过他的腰间,对方根本没有佩剑。
这样也是参会者吗?
更像是……从外面混进来,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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