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归于好,一切又恢复如往常一样。
江林丁元等人看在心里,心下不免松了口气。
这要是一直冷战下去,最先坚持不住的可能不是傅南岐,而是他们这群深受怨气折磨的无辜百姓!
一晚过去,再次启程,走半日歇一会儿继续赶路,临近傍晚,安城将近。
江林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殿下,楹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日早上再启程出发。”
傅南岐正要同意,白楹就笑盈盈开口:“安城快到了吗?”
江林恭恭敬敬答道:“再有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白楹笑道:“既如此,那就再辛苦一点,今日就到安城。怪病汹汹,耽搁一晚怕是又会有不少百姓被传染,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傅南岐慢慢收拢掌心,不动声色道:“赶了一天路,真的不休息休息吗?”
江林察觉到主子意思,立马道:“奴才看那些侍卫都露出疲态,这要是一鼓作气赶到安城,只怕他们也要精疲力竭……不如稍作休息,就近也有酒楼,歇上一晚,想必也不会耽误什么事儿。”
白楹似笑非笑看了傅南岐一眼,“既如此,我带着丁和他们先行一步,你们休息好了,再赶上来吧。”
傅南岐沉声道:“阿楹,你身子会受不了的。”
白楹道:“哪有这么弱了?又不是以前。”
傅南岐见她态度坚决,不由皱眉:“一晚你都等不了?”
白楹叹气道:“我担心这怪病。”
傅南岐干巴巴来了一句:“不会有事的......”
白楹笑了笑,“你别安慰我了。”
她拍拍傅南岐手臂,作势要下马车:“你去和丁和他们说一声...”
傅南岐拉住她,忍着火气道:“一起去。”
白楹回头,真诚关怀道:“你们身体吃得消吗?可以吗?”
傅南岐绷着脸,硬邦邦道:“你坐好。”
白楹笑嘻嘻用手指挑傅南岐下巴,凑近调笑道:“累不累啊?你在这休息一晚也不要紧的,明日再来找我就是了。我又不会跑。”
傅南岐握住她的手,软软绵绵的,他捏了两下,淡淡道:“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这不是有阿元姐姐他们吗?”
“......”傅南岐有苦难言,又不好因此再跟她置气,免得闹僵难以收手。
他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心可比他狠多了,别说僵持冷战,她要是生气,能十天半个月都视他如空气,更别说其他。
傅南岐只好自己跟自己怄气,捏着她手不放,也不开口说话,心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正他在她面前,就没有赢过。
除了一败涂地,还是一败涂地。
江林也看出风向,改口很快:“人命关天,想必侍卫们也愿意赶路的。”
白楹温声道:“多谢。”
江林道不敢:“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大家都是奉旨办事,理应以百姓为先。”
白楹笑着赞道:“一张嘴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扭头看傅南岐,笑问,“你说是不是?”
傅南岐不吭声。
江林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连忙去通知大家赶路,争取早点到安城。
白楹自顾自哼着轻快的调子,把手从傅南岐掌心抽出来,随便找了本什么书翻看。
傅南岐在她面前向来沉不住气,没一会儿就靠过来跟她一起看书,但是有关玄术的古籍,白楹自己都费脑筋,更别说傅南岐了。
他看的头疼,也不想让白楹看,低头凑在她耳畔吹气:“阿楹,你跟我说说话啊。”
温热气息喷洒,耳根发痒,白楹偏了偏头,笑道:“你没事做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别来吵我。”
傅南岐默默道:“...我为你好,你却老拿这话堵我。”
“没有啊。”白楹一脸惊讶,“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是不是又多想了?”
这个“又”很是耐人寻味。
傅南岐有点下不来台,他弱弱喊了声“阿楹”,后者连忙笑嘻嘻过来亲了他一下,把书合上放置一边,“好了好了,我们一起休息会儿。”
她靠在他肩上,依偎的姿态,让傅南岐心里升起诡异的满足。
他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将她揽到怀里,让她靠在他胸口,调整了一下位置,以求让她舒服。
如江林所言,确实过了半个多时辰,安城终于到了。
皇帝派了不少侍卫跟随,虽有监督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白楹安全,以免出点什么事,国师大人没了继承人还不得跟他拼命。
当地官府早已等候多时,白楹一行人下了马车,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知府看见白楹和傅南岐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眸光一闪,随即毕恭毕敬迎上前去:“秦王殿下,白姑娘。住处已经安排好,二位舟车劳顿,实在辛苦,不如先进食......”
傅南岐不耐烦听这些话,尤其是白楹着急去看那些病人,“直接带我们去济慈堂。”
为了不让怪病四处传播,大部分病人都安置在了济慈堂,有专门人员照料看管。
知府紧张道:“秦王殿下,白姑娘,你们就这样直接去,若是得病了......先服药吧,免得被传染。”
白楹疑惑道:“这是什么怪病?”
知府面露苦色:“下官也不知道,若非实在束手无策,也不好意思麻烦白姑娘走这一遭。”
白楹笑道:“既然还不知道是什么病,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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