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傅云祁一生下来就得到父皇的喜爱和重视?他的生母和外祖家还不如傅南岐呢!
比起他们,傅云祁又是从小被皇帝带在身边教养,如此细心栽培,从一开始,皇帝的心就是偏的!
想到皇帝为傅云祁细心挑选的妻子,虽非出生望族,但其父战功赫赫,为武将之首,手里头的兵权也是实打实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属意这个儿子继承皇位。
但梁王不甘心,他才是长子,他才是父皇第一个儿子,难道就因为生母卑贱早亡,就不得欢心重视吗?
那傅南岐呢?
他倒是中宫嫡出,其母曾与淮南王妃其名,生下来就被封太子,可后来......呵,也不过如此。
安郡王为幼子,寻常百姓人家都是重视长子或嫡子,偏爱幼子,可看看他们,有哪一个得到过皇帝的恋爱了?
在皇帝心中,恐怕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抵不过傅云祁一个。
凭什么?
他生母和安国公府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不受牵连也就罢了,可皇帝为什么眼里还能看见他一个人?
难道他们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梁王定定地看着床榻上歪着嘴垂涎瞪眼的皇帝,“父皇,这些年,你可有正眼看过儿臣一眼?你还记得我的王妃出身哪个世家吗?你可知道我膝下有几个孩子?”
安郡王过来道:“皇兄,别说这些了,父皇眼里何曾有过我们?还是忙正事要紧。”
但凡皇帝对他们在意一点,傅南岐也不会单身到现在,靠着淮南王那点和皇帝情分,才把婚事定下来。
说好听点是开明,随便儿子怎么样他都不管。
实际上,他只是不在乎罢了。
要不然他怎么不让傅云祁打光棍一辈子?
搜查的人回来复命,“启禀两位殿下,没有。”
梁王怒从心起,恨不得把皇帝掐死:“在哪?玉玺在哪?!”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啊啊啊说不出话,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大,像是要从眼眶跳出来,着实吓人。
安郡王低声道:“皇兄,我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只要控制好皇城,先一步继承大统,接下来,便是秦王和祈王想做点什么,也可以给他们按上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您看如何?”
梁王微微点头,露出恶意的笑容:“对了,别忘了把冷宫那位给处理了。父皇,儿臣对您不薄吧?您所爱的,儿臣都会让他们下去陪你。”
皇帝不在意昭贵妃,但梁王口中“所爱的”....
他啊啊啊口水流的更多,如果手能动的话,说不定还要挥动着两条枯瘦胳膊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梁王笑道:“对,先送三弟来见您。至于秦王......”
安郡王犹豫了一下道:“秦王看着并不想要这个位子,皇兄,他本事不小,若能拉拢,咱们还是不要与之为恶的好。”
梁王瞪他一眼,“你忘了从前她尚在冷宫我们是怎么对他的了?”
那般欺凌侮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反正梁王自认是不可能有这么大气量的。
安郡王一想,也是。
就不再提。
不过也足以看出他们对傅南岐的忌惮。
梁王的人包围了整个皇宫,他们甚至收买了御林军,将皇城把控的严严实实,就防着傅云祁他老丈人手里头的兵权。
“走水了!走水了!”尖叫声带起一片慌乱,天边晚霞红如血,与之映照的是冷宫方向熊熊烈火,将天空都染红。
有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看到这一幕,喃喃道:“和先皇后娘娘死的时候,一模一样......”
“快闭嘴吧!冷宫那位指不定日后要当太后的,还不去救火?”
“太后?”一声冷笑,“凭她做的孽,老天都瞧不过眼,这场大火,是要她下十八层地狱呢!”
说完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慢吞吞走回屋。
她反正也没几年好活了,这种事,谁爱管谁管。
跟她没有任何干系。
梁王的人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他心想这么大的火里头的人必死无疑,只让人控制不要蔓延周边宫殿,便不再费心。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祈王,眼中钉肉中刺,他是一定要拔除的。
秦王,心腹大患,最好让他和祈王斗的你死我活,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欢畅的笑声透着几分诡异,海棠抹去笑出的眼泪,握着赤芍的手臂,“你说,她会不会死?”
赤芍坚定道:“不会。”
这场火来的奇怪,她们压根没动手脚,或者说她们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海棠点头,道:“她不会死的。”
白鸢鸢这种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又怎么舍得死呢?
这恐怕又是她的手段。
海棠回头,看了一眼被翻的乱糟糟的宫殿,她敛了笑,艳丽绝色的面容无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赤芍道:“贵人,我们去静太妃那避避吧。”
这宫里,恐怕也只有景玉宫没被搜过了。
海棠摇了摇头,“别去给她老人家添麻烦了。”
而且,这个关头,她只想去一个地方。
昔日的中宫,先皇后住所。
——凤翎宫。
海棠弯了弯眸子,眼中闪过追忆温柔悲伤等等情绪,她轻轻笑道:“今晚啊,会有一场大动静。我得去陪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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