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岐琢磨着该怎么卖惨认错才能求得原谅,想得太认真,等丁元走到身后才听到声响。
傅南岐回头,淡淡看她一眼。
意思很明显。
丁元还以为半夜三更哪个鬼站在白楹房门口,吓得她差点心脏跳到来。
谁知道是傅南岐。
她有点无语,转了个身假装没看见,手里的冰糖雪梨看来是没福气被白楹享用了。
不是她不尽心,是恶势力逼着她低头啊。
傅南岐满意收回目光。
很好。
很识时务。
他继续在心里组织语言。
而屋内,白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夜宵,手里头的书也看不下去了,准备去厨房看看。一开门,就被门口门神似的杵着的人吓了一跳!
白楹拍着胸口,道:“你想吓死我吧?”
傅南岐:“没有......”
白楹幽幽道:“你真恶毒。”
傅南岐闭了嘴,轻轻拉住她的手,白楹总算知道为什么左等右等她的夜宵都没到了。
她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别吵到别人。”
傅南岐乖乖跟她进去了。
白楹考虑了几天,决定摊牌。
“我有件事跟你商量。”
傅南岐微微皱眉,他不喜欢白楹用这么正经的语气跟他说话,好像距离一下子拉开了。
“你说。”他捏了捏她的小手,想到前几日还是这只手被他逼迫在床榻上干苦力,就越发觉得这几日独守空闺过的凄惨。
白楹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我是一家之主这种话?”
傅南岐想也没想点头了。
白楹又道:“那你想想,自从成亲,我过得什么日子。”
傅南岐还没说话,白楹就幽幽道:“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
“......”傅南岐算是明白了她的意图,好整以暇道,“所以?”
白楹激动起来:“所以我要说一不二!我是一家之主......”
傅南岐打断道:“我记错了,我是一家之主,你是一家之王。”
白楹道:“我不管,反正以后什么事情你都得听我的!”
傅南岐“哦”了一声,道:“就这样?”
白楹轻蔑道:“你能做到?”
傅南岐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当当走向她那张睡两个人有点勉强的床榻,声音漫不经心:“做不到。”
白楹:“傅南岐你这个混蛋!你就是骗婚!你不要脸!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放我下来,你不准上来,你给我打地铺!”
傅南岐堵住她的嘴,冠冕堂皇虚伪无比:“夜深了,不要吵到别人休息。”
“......”死渣男!欺骗她感情!
白楹恶狠狠道:“我算是看透你了!”
傅南岐懒洋洋道:“没关系,反正已经成亲了。”
他嘴角上扬,笑得恶劣又撩人:“后悔也没用了啊。”
回应她的,是白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铁头功!
她疼的龇牙咧嘴,念念有词道:“我撞死你算了。”
傅南岐非常宽容大度给她揉额头,忽然转了话题:“我今日从外面挖来一个厨子,祖上是御厨,专门做点心的。”
“......”白楹眨了眨眼睛,变了脸色,冲他甜甜一笑,“天一亮我就跟你回家。”
白楹语录:唯有甜食与爱,不可辜负。
至于她心心念念的家庭地位,所谓的一家之主,一拖再拖,直到怀阳郡主第二个孩子出生,办满月酒那日,彻底没希望了。
那日,白楹和秦眉坐一块一起喝了点果酒,等天黑回到家,酒劲发作,她抱着傅南岐不肯撒手,一会儿撒娇要吃浇了蜂蜜的桂花糕,一会儿嘤嘤嘤假哭说傅南岐不做人就知道欺负他,一会儿强盗一样没有章法地对着他一通乱亲,嘴里还嘟囔着迟早有一天让你跪着喊我爸爸......
于是当晚,傅南岐真的不做人了。
趁着白楹第一次喝醉,把她里里外外吃干抹净,禽.兽不如地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第二日还一脸委屈。
“你先动手的。”
“还说让我跪着喊你......”傅南岐不确定道,“爸爸?”
他不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但看见白楹气势汹汹的表情一僵,就知道拿住了她的把柄。
傅南岐故意道:“爸爸?”
白楹不再怀疑他话中真实度,以头抢地,没脸见人了:“请你,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吧。”
傅南岐憋着笑意,捧起她撞枕头的脸,温柔道:“那你要补偿我。”
白楹胡乱一通应了,只要傅南岐把昨晚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让她喊他爸爸就行。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所作所为,白楹觉得羞愧难当,尤其是傅南岐身上遍布各处的抓痕,让她低着头不敢看。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道歉,心想自己是有多丧心病狂啊,还说等到十八成年,结果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傅南岐噙着笑,大度道:“没关系,反正...你觊觎我的美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换作平时,傅南岐厚颜无耻说这种话白楹能把他喷死——臭不要脸!也不知道每晚谁跟个饿狼似的!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白楹一个屁也不敢放,尽管身上酸痛无比,连下床都做不到,还是跟傅南岐保证:“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傅南岐笑的像只狐狸,很好说话:“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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