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眼睛。
“大哥哥,”王子月小声问,“你觉得还——还好吗?”
“还好。”我没有说真话。
在我躺在沙子上,躺在一个遮阳伞下,身上的长褂被解开了。外面的阳光并不算强烈,微微还有点泛红,我觉得天就要破晓了。我浑身浸透了汗水,衣服后面湿乎乎的。
“我怎么——”
毕老板看到我没事,开始贫嘴:“杜老弟你老实说是不是邪教的?怎么喜欢玩引火自焚的招数啊?”
刘光埋汰地看了毕老板一眼,毕老板接着就不说话了。随后刘光蹲下来看着我的眼睛问:“发生什么了?告诉我你看到的一切。”
我也盯着他看,心中有巨大的吃惊,难道他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这不可能。
好半天我才说:“你……你知道……什么!”
“对,我知道。”他说话很平静,也可能是装出的平静,这一点我无法确认。“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幻象?”
我点点头,但没有说话,亦或者说跟本不知道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你把一切都跟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能看到这些。”
他褐色的眼睛下闪着兴奋的光,我从来没有看到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也从不记得他和我做过什么交易,然而这次的一反常态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
该不该说实话?我知道我没有多长时间思考,时间长了一定会引起他的猜疑,那样的话我会更加被动。但是以刘光露出的这种表情来看——这恐怕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必须做出决定。
“我看到了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然后我跟着他,发现他摘下了面具。”我说,“面具下的脸模糊不清。”
刘光冷冷地盯着我盯了一会说:“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直到他转移了视线。刘光转过身,拿了一瓶水递给我。
“你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预言。”
“什么——预言?”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你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什么时候?”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遇到的幻象多了去了,怎么可能知道是什么时候?如果非要说和现在的感觉一样的话……应该是这样。
“大概是在安魂岛吧。”
“你有没有见过什么暗紫红色的液体,或是音乐、花香?”
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宏顶的棺液,便和刘光说了当时的情况。最后等我讲完之后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接触的是漠桐兰的汁液。”
“啊?”我和其他人都吃了一惊。
刘光说,“漠桐兰的汁液非常奇特,它所拥有的用途、价值和效果完全超出你的想象。”
“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技术只了解了它的一两项用途,而真正能掌握的不过只有一项,就是使人制幻。而预测未来是我们猜测出来的另一项。”
我完全被弄糊涂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
“怎么不可能?”
“可是——”
“在古代的某些地方,巫师的地位非常高。他们掌管着国家最重要的活动:祭祀和统治者最向往的事情:长生。而巫师最重要的施法手段便是通过各种的化学方法,漠桐兰便是其中之一。”
“你也亲自见证过了漠桐兰的威力,所以你应该相信。”
说完刘光便我的肩膀,离开了这里,用手招呼着他的手下收拾东西,留下我和其他人呆呆地互相看着。
“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小月。”毕老板说,“我们当时看到你在底下跟疯子一样在身上乱烧,只能派一个人下去。”
毕老板用一种轻松愉快的语气说话,但是我感觉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王子月说:“你病了,病的很厉害。”
“我一直……昏迷不醒吗?”
“不完全是,”王子月不自然地说,“反正是不是很正常。”
“对了,”毕老板说,我知道他是想转移话题,“杜老弟你真的太幸运了,你不知道那个家伙直接被菌丝给钻了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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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大概又过了两天我们终于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一路上全是沙子,满眼都是沙子。毕老板说他本来还想等哪次休假来沙漠旅游,现在他觉得以后千万别对他说有关沙子的事情。
“我们到了。”刘光在前面说,几个人都跳下骆驼,踩到了沙子上。我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和之前我们一路上看到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心说刘光这是长了一只狗鼻子么,直接能闻出来在哪。
刘光看我们下了骆驼,让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一个人从骆驼背上卸下铁铲,在沙地上敲打。毕老板嘴巴“啧”了一声,小声对我说:“你看这动作专业的,一看就是成功的盗墓贼的典型代表,说地上的墓没挖过我都不信。”
我看着刘光敲打,发现确实不同一般。他边敲边用耳朵听着声音,眉头紧皱。每敲一下耳朵就动一下。我心说卧槽,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盗墓技艺:听音辨穴,这只有在小说中才看到过,没想到今日开了眼界。
刘光敲到一个地方停住了,睁开眼睛低喝一声,双手握住铁铲突然发力,地上的沙子下被戳漏,露出来一个脸盆宽的洞。
“这个洞是完好的。”刘光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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