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欧阳烨收回思绪,看向犹豫不决的阿远,阿远是自己的心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表xian出吞吞吐吐不好明说的事。
“小的去时直至离开用了一盏茶。”阿远略微提了提,至于怎么想就非自己该考虑的事了。
“哦,时间挺长。”欧阳烨一下子听出了问题,他叫阿远去问和宁公主是否备下贺礼,只需回一声有或是没有便可。哪用得着一盏茶的时间。
看来和宁公主装模作样的本事还未练到家,欧阳烨心底冷笑恹恹,和宁公主一直拿翼王当假想敌,估摸着这次要出手了。不知计策是否得当,想整翼王恐怕光有灵机一动是不够的。
“相爷,您看迁府宴……”要怎么办?阿远说了半句,吞下另一半。
翼王说不办就不办谁能奈何得了翼王,欧阳烨一提起来一个头两个大,也曾想过翼王大概觉得不会有人登门送礼,便大手一挥不设宴,谁告su她的!
每次摊上翼王的事,欧阳烨觉得自己要老好几岁,没有一件是让自己省心的。偏偏翼王习惯不按常理出牌,明明该办的事到了翼王这里保证意想不到。
欧阳烨不止一次吃过翼王的苦头,那还得必须咽下去的苦果,谁让翼王胆气胜,什么样的整件都能接受。全然无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有时候自己不得不佩服翼王的毅力,何等的惊人。
眼下改变翼王的想法不现实,欧阳烨自认没那么大的能耐,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这都吃了多少亏了,没长一次智。谁叫翼王身上顶着自己嫡女的名头,他真想甩手不干了,有这么个油盐不进的女儿在身边,光添堵就哆把自己堵的喘不过来气,早也盼晚也盼,可算是盼走了。高兴的太早临到眼前又出了这么件事,你让他怎么办,真没辙。
欧阳烨现在精疲力尽,话都不想说,抬手挥退了阿远。独自坐下来深呼吸,平缓翻腾的情xu。
闭上眼睛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脑子放空,不去听也不去想,翼王的事他管不起,绞尽脑汁又有何用,罢了,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没那份心力去管闲事,随她去吧,丢脸又不是只丢自己的,好赖翼王有个亲王的身份,量那些人也不敢信口雌黄。
天色渐晚嬷嬷掀开门帘,丫环陆续进屋摆饭,“公主用饭吧。”
和宁公主坐在桌前用饭突然道:“你去把盒子连同钥匙一并送到凭兰苑,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这……”嬷嬷吃惊不已,“天都已经晚了,要不明日一早送过去?”大晚上去凭兰苑,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嗯?”和宁公主抬头眼神阴冷的盯着嬷嬷。
嬷嬷被和宁公主的样子盯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应道:“奴,奴婢,这就,就去。”忙上前取了桌上的盒子和钥匙匆匆离开逃也似的。
小跑出了公主的院子,嬷嬷吕喘着气停下来,拍了拍砰砰乱跳的心口,好家伙和宁公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脸色变得那叫一个渗人。
晚上了下人基本回房休息,外头剩下打更巡夜的小厮,嬷嬷一路上不敢耽搁,心想早送去早回来,回去晚了和宁公主又不知怎么折腾人呢。
嬷嬷边走边想边嘀咕,跟在和宁公主身边以为能有好日子过,不曾想就今天一日差点把自己吓出个好歹,和宁公主不知怎么想的,与翼王不对付也不该借迁府宴打翼王的脸,即使翼王真拿和宁公主没办法,聪明人多的是思忖一番便可得出原因,对和宁公主的名声不见得多好。
和宁公主怎么就听不进人劝,一意孤行嬷嬷觉得手中的盒子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样放放不得揣着更加忐忑不安。
到了凭兰苑门口,嬷嬷提了提神迈开步子进了院子,壮着胆子四下看去,朝着有亮光的屋子去了。
红蕊听到响动打了帘子自屋中出来,看到嬷嬷心道这又是个无事不凳三宝殿的稀客。
“呦,这不是公主身边的嬷嬷吗?”红蕊下了台阶将嬷嬷挡下。
嬷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勉强的笑容,道:“红姑娘,翼王歇了没?”
“怎么有事?”红蕊未先回嬷嬷的话,而是直接问明来意。
“公主命令我来给翼王送迁府贺礼。”嬷嬷递了一下手中的盒子道:“公主怕忘了,这不大晚上的就叫我送来了。”
“是吗,公主真上心。”红蕊假笑道:“大晚上的还要劳烦嬷嬷跑这一趟。”真以为谁都是傻子呢,大晚上送礼这都什么规矩。
“可不是。”嬷嬷顺杆子爬,“公主一片心意还请翼王收下。”盒子举到红蕊眼前。
红蕊没接,瞅了一眼道:“这怎么还上着锁?”头一次见送人东西需要上锁的,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至于吗?
“公主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嬷嬷面上虽然笑着,眼底却划过一抹异色,稍纵即逝。
红蕊最善察言观色,立刻发现嬷嬷神色间略有不自然,再观嬷嬷拿着盒子的手指不自觉的抖了抖,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暗色,果然就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公主是怕中途出岔子。”嬷嬷自圆其说道:“上了锁保险一些,即是送于翼王,这钥匙自也一块送来。”说着将铜制钥匙放到盒子上。
嬷嬷见红蕊不接心下诧异,又往前递了递道:“我就不进屋了,免得惊扰了翼王休息,这盒子红姑娘亲自交与翼王便是,我还要回去回了公主。”意思是快点接了盒子自己好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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