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行人离开后,奶娘吓得直拍胸口,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寻衅兹事的人总算走了。
“小姐快些坐下来。”奶娘忙扶着左珍坐下,不放心的问道:“小姐的脚可是站麻了?”虽然和宁公主没呆多久,但左珍有孕身子自然比之前较为虚弱,久站对身体不好。
“不碍事。”左珍接了茶杯喝了几口道:“好在这一关过去了,只盼公主莫要再来。”弄得自己提心吊胆,现在坐下来心仍不平静。
“应该不会了。”奶娘皱起眉头道:“幸好没说太难听的话。”看来公主只是为了给左珍一个警告,并没有下一步动手的打算。
“我到是想让她说些难听的。”左珍想借机传出公主仗势欺人的事来,这样公主在人言的压制下就不会再对自己下手。
奶娘听后恍然一惊明白左珍的用意,不管怎么样今日是过去了,只盼日后能够平静一些。
回到住处,嬷嬷为和宁公主倒茶,嘴上说着,“公主太仁慈了,就应该好好训斥一番,让左珍明白这个家是公主的。”
“算了,敲打过就行了,本宫可不想一直对着她那张另人恶心的脸。”和宁公主啜了口茶,很是不耐烦道:“随她去吧,也不知道能生下个什么,女孩到也罢了。”
嬷嬷想了想也对,做的太过未免适得其反,只能先这样。
和宁公主虽然不怎么待见左珍,但是没想过要除掉左珍,再怎么说父皇那里就交代不过去,就像嬷嬷说的那样,左珍不单单是个侍妾,左珍身后跟着一大家子人呢,自己就算在不爽也得有几分理智,懂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就是想都不要去想。
和宁公主不打算动左珍。可是有些事情不单是你想如何就可以的,人们常说事与愿违就是这个理。
在和宁公主去了左珍那边的第二日,左珍突然小产了,原因不明。闹得府内人心慌慌,都在猜测这件事是否与公主有关。
人的想像力是无穷的,根本止也止不住,明面上嘴巴闭的死紧,背地里谣言满天飞,碍于公主的身体,这些谣言都没人敢传出丞相府。
纵然只在府里传,多多少少都会传到主子的耳朵里,这让和宁公主很是恼火。
和宁公主怎么也想不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居然栽赃到自己头上。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欧阳霖得知左珍小产,说实在的心里的的确确松了口气,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全,虽然没有真的去责怪和宁公主,却有点相信此事与公主有关。不好因此事与公主闹翻。只得冷落公主几日,以示自己对公主与左珍二人不偏不倚。
左珍小产心情非常低落阴郁,好不容易日盼夜盼得来的孩子终究没有保住,为这事她不知哭了多少回,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就不小心一点,更恨害自己的人。她不以能就这样算了,她要让那人百倍奉还这,以平息失去孩子的愤怒。
“孩子会再有的,先安心养好身体。”欧阳霖揽着左珍轻声安慰。
左珍无声的流泪,一听到欧阳霖的话心里猛然一抽,痛恨欧阳霖说话太过轻yi。想怀上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如今仅凭一句话就想什么都一盖揭过不提,哪有这样的道理。
“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左珍一脸怒意道:“我一向小心怎么会突然小产,我不甘心,一定要查明真相以告慰我可怜的孩子在天之灵。”
欧阳霖眉头一紧。定定的注视着哭泣的左珍,心里升起一阵厌烦,他认为这是左珍在拿孩子的事要挟自己,从而将事端指向和宁公主,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左珍之前不就用同样的方法嫁祸给柳姨娘,两件事可以说是如出一辙让他再难相信左珍说的每一句话。府里下人有时候说出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左珍与公主之间的矛盾早在公主嫁给他的那日起就已然成形。
欧阳霖怀疑左珍是有意借孩子小产想治公主一个谋害子嗣的罪名,哪怕是身为一国公主,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难逃问责。
若是事情闹大,不光是对丞相府不利,还牵扯出皇室教养的问题,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论结局如何丞相府都会被众人所耻笑。
欧阳霖久久不言左珍心里有些急了,而欧阳霖眼底的质疑使得左珍一下子心升不好的预感。
欧阳霖开口:“你真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实在不想为了个未出生的孩子与皇室对上,挑战皇室的威严。
“那是我们的孩子!”左珍一听火气上涌,欧阳霖这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意思,更没有为自己考虑哪怕是一点。
“我说过了孩子会有的。”欧阳霖不明白左珍为什么非要死咬住不放,难道真要弄得家宅不宁才能安心?
“不,不一样!”左珍哭喊道:“那是我的孩子,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怎能让别人害了去,一回便也罢了,如今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你想让我息事宁人怎么可能!”
“你不要强词夺理好不好。”欧阳霖实被左珍无理取闹烦透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纵然做的再不对,也不能随意处置,你我都没有这个权力。”
“那就要让我失去我的孩子,痛苦万分地活下去吗?”左珍万万没有料到欧阳霖会为了公主的身份,即便做的在不对,也要包庇,却不管自己的死活。
“你冷静点。”欧阳霖被左珍吵的头都大了,左珍怎么就听不进去劝呢?
左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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