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院出来,西里看了看表,时间还早,不想回公司也不想回蔷薇园。她提了一个手袋,里面又装了一个大大的文件袋,厚厚的一叠像捆成一捆的钱。电影是她喜欢的音乐类题材,因为是上班时间,又加上题材限制了熊孩子,观影体验非常好。
电影结束后心情不错的她买了个冰激凌,吃了几口之后又没什么胃口扔进了垃圾桶。
包里的电话从电影开始就响了,现在仍旧锲而不舍的打着,她倚着商场的栏杆,做好了姿态等着对面的气急败坏。拿着手机,看那串号码,将静音变成铃声,那是一段钢琴与大提琴合奏的法国小调,轻松欢快,像一群小姑娘穿着碎花裙子拿着冰淇淋在麦田边的公路上蹦蹦跳跳。
那首铃声是闵西里第一次与冯书意合作时用手机录的,虽然是临时起意的弹奏,也未经彩排,不过两个人默契十足,将这首不知名的小调弹得十分惬意可爱。哪怕是现在,闵西里再也不想提起那个人,但是仍旧没有换掉这段铃声。
等她听够了,才摁通接听键来。
“喂……”
“你故意的吧!”对面的女人声音很甜,但是这句话被吼着说出口。
西里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玻璃护栏上,觉得自己此次做得非常幼稚但是又非常解气,明知故问:“什么故意的?”
这散漫而不经意的态度激怒了对方,那头说道:“这个相亲又不是我想安排的,你要不想去你直接跟你爸说啊。偏要我在中间传话,约了人你又放鸽子,我看你是存了心给我难堪了!”
“对啊,我就是故意的。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特别高兴。”闵西里平静的说完,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这么多年她一直视冯静为无物。和一个自己不放眼里的人对峙,特别无聊。
“呵……”那边的人轻笑了两声,恢复了她一惯温柔甜腻的声音,像是在讲和又像是在开解:“西里,何必呢?”
“何必什么?”她将装文件的手提袋挂在手腕上,这是电影开场前律师才交给她的。如今对于冯静的温柔攻势,她给足了耐心等她的下文
“你明明知道让你和祁礼骞相亲是你爸的意思,你们从小就认识,能够定下来挺好的。我帮你约了人,然后你不去也不通知一声害人空等,人家祁家做跨国生意做得那么大,也是有头有脸的……我知道我是没什么面子,但是你这么做不是打你爸爸的脸吗?”冯静捏着电话,明明气得不行,但还是好声好语的劝着。
“啊,你说什么?我打我爸爸的脸?”西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无辜而委屈:“明明是你给我说错了时间,我可是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两个小时呢。怎么现在又要怪我?”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冯静的声调提高了,尖刻得像指甲划过黑板。
“我看我爸这么些年,挺喜欢听你胡说八道的。如果你想找我算账一会儿就来公司。东西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闵西里就挂断了,完全丧失了与她说话的耐心。
一抬头,就看到提督已经站到了她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白色衬衣的领口敞开,衣领的暗花感觉是胸上那片猫与茶花的纹身爬上来的。她的头发更短了,西里觉得她迟早是要剃个帅气的光头,又煞又漂亮。
西里偏了偏头,感觉有提督这样美艳的朋友带出去是不吃亏的。
提督也看着她,想起两年前在法国的酒店门口,她的头发在太阳光底下黑得发亮,整个人白得耀眼,戴着一个白色的细框墨镜,遮住了右眼尾下泪痣,正软软的向她挥着手。有气无力又妖气十足。西里是那种一看起来就很“弱”气的女孩子,身娇体软,声音又糯,跟猫似的。
不过提督知道那只不过是一种表现,这个猫心里住了个小豹子。
谁欺负她,她都能从其他地方讨回来,从来不吃亏。
如今她比之前更瘦了,提督比她高半个头,要靠运动和计算卡路里维持身材,看这个小丫头天生跟白骨精似的,让她又羡慕又嫉妒。
“你迟到了。公司太忙?”西里的语气带着点质问和撒娇。
提督摇摇头,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西里看见她并没有戴耳环,脖子上却有着一处浅浅的红色痕迹,不明显。西里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抿着嘴笑,没有戳穿。
“你好奇怪?竟然有约人早上看电影的。”然后提督又问道:“刚才又和冯静吵什么呢?”
虽然以前西里也没少因为各种事情和冯静争锋相对,不过这次,明显她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不是什么大事儿。”西里挽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大楼旁边的电梯走。
“难得,看你主动找她的不痛快,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佛下去呢。”
西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纠正她:“你哪里看出来是我找她的麻烦?”
提督学着她的样子:“东西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西里嗔怪了一眼,被她矫揉造作的演技逗笑。只挽着她的手走到观光电梯处。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也不说什么事儿?”提督拉她停下来。
西里拉她进了电梯下了楼,出了商场才有些不好意思,挽着她的胳膊说道:“刚你早来几分钟我还想给你解释解释,不过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我带你客串豪门恩怨去。”
提督一头雾水跟她出了商场,又来到商场旁边的附属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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