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措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慢声说道:“好,我是你的,这和‘你是我的’有什么不同?别纠结这些字眼儿,你不想知道我心窝的异样气息是什么了?”
胡仙仙懒洋洋抬了抬眼皮,无所谓地说:“你想说就说,我听着呢。你要是不说,我也不急,反正你是我的,你早晚都会告诉我。”
扎措眸色阴暗起来,一挥手,敞开的大门关了起来。
“我此刻是没有恢复法力,可是要留你下来也不是太难。我那个好弟弟还在团团乱转,你也别指望他来救你。”
扎措逼近她几步,俯身嗅向她的颈窝,眼里迸发光芒,声音魅惑道:“真是令人陶醉啊……很久没有闻到过处子体香了。”
胡仙仙环胸倒退两步,抖了抖肩头,撇嘴低笑:“别拍马屁了,看你说得多勉强啊。香什么?是汗臭味混合沙子土腥味儿吧?熏坏鼻子可别埋怨我。”
扎措错愕了片刻,她的反应难道不该是惊声尖叫或者娇羞推拒吗?就是怒骂他也有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倒爽朗笑说:“我说过嘛,反正你是我的,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咱们别扯那些不咸不淡没用的事儿,说说你这小楼除了造幻像,还有什么用吧。”
扎措直愣愣地盯着她,盯得她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脸,狐疑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是木头还是石头啊?”他低吼着,幽蓝眸子像燃起幽蓝火焰。他真是气恼,从来就没有这么深的挫败感。
胡仙仙认真思索一番后,咬文嚼字说道:“我是肉身凡胎成仙,非木非石。若是追根溯源,说我是石头稍微贴近点儿。当然,说我是陨铜更确切些。”
扎措磨了磨牙,退回地毯上斜躺着,慢悠悠说道:“你就装傻吧,我一直不放你走,看你能装到何时。”
胡仙仙轻摇头,“装傻?我说的是事实。你应该清楚我的种种纠葛往事,你还想用情欲来骗我,分明是你在装。”
“我不是骗你!你怎么不想想其他那些倾慕你的人都只是你人生过客,只有我跟你有斩不断的纠缠?其他生生世世有另一个你另一个程浩风,也有另一个我……”
胡仙仙恍然大悟似地眨眨眼,压低声音问:“三角恋?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和程浩风同样爱我?”
扎措晃了晃杯中酒,桔黄灯光映射着琥珀色水晶杯,映得玫红酒液如夕阳明艳。他眼睑低垂,长长睫毛遮住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绪。
“我不催你,你冷静考虑一下。其实,我比他更适合你。”
胡仙仙翘起脚尖摇两下,干脆答道:“这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好容易才解决程浩风的麻烦事儿,我可不想再惹麻烦。我想想啊,该怎么对付你呢?你不会比他更麻烦吧?“
扎措冷下脸,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扽,胡仙仙抢在他还没开口前,贱兮兮坏笑问他:“你心窝处的异样气息,是不是可以让你致命的弱点?”
“你以为我像地球上的那个末神那么好对付?别太得意,我就算功力没有恢复也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
扎措真没兴致再跟她虚与委蛇,暴怒着跃起身向她伸出手。
胡仙仙矮身错开他,笑呵呵说道:“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小气。我们此刻都没功力,只能贴身肉搏,我自己怕疼,也怕你疼。别打,伤了谁不是伤啊?”说着,她就轻轻拨开他的手。
她话说得轻佻,心底却是怒火燃烧。她暗忖,是她近几个月过得太闲散,就让他们以为她放下仇恨了?也罢,他们这样以为对她来说是好事。
可是,她永远不会忘!
这个“他们”包括了太多人或者说神佛之属,她要做的还很多,这许多许多都藏于内心深处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角落。
扎措不提地球上的事还好些,一提起来,她心中怒意更难遏制。
破掉末神钱坤业的势力,真正出力最多的是古板大哥。尽管最后他没有参与总攻地下神宫,可没有他前期的种种安排,没有他提供的可靠情报,钱坤业的势力会必然会膨胀得难以消灭。
可是古板大哥得到了什么?过河的小卒成了弃子。
不,应该说是本为王者却甘为马前卒,结果却落了个一无所有。
古板大哥的经历搅在程浩风的经历中,胡仙仙都不知道她自己愤懑之色完全流露。
扎措见她那般,微感纳罕,她似乎不只是针对他恼恨?
看着她,他自己仿佛也被感染悲愤情绪,把他本来的情致都快给弄没了。
扎措缩回手,拂了拂他自己刚才起身太急给弄乱的长发,语调又和缓起来:“女人心里不要存那么多仇恨,知道吗?女人的是应该是待万物如妹妹般温柔,如女儿般纯洁,如母亲般奉献,你这样可没有人会喜欢。”
“我活着的目标不是为了讨人喜欢。”胡仙仙已经把这间大厅看了好几遍,没看出什么名堂。她也没听仔细他说什么,随口答道。
扎措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实在有些抓狂。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拿捏住她?
一想到“拿捏”这个词儿,他脑海中就灵光一闪,忽然想出她的脆弱之处。
扎措神情轻松下来,温声笑语:“想不想看看程浩风在做什么?”
“不想。”胡仙仙丢给他一个白眼儿,想拿我的软肋威胁我?不给你机会。
“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我这里不仅能造出幻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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