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涵恶狠狠的瞧着她,想要将她拆吞入腹。
“你这般瞧着我做什么?”
瑶姬与魏涵对视,不闪不避,气场强大的像要把魏涵吸进去。
魏涵顶不住,终于别开眼去。
“可千万别以为有了防备心,我便没了突破口。”
瑶姬声音绵软无力,像藏了无数根银针,绵绵密密的扎在魏涵心上。
一语道破魏涵心中所想。
魏涵脸色黑的像锅底。
“其三,可要考虑你的兄长与母亲。”
“你要对他们做什么?我不许你动他们!”魏涵更加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瑶姬两手一摊。
“瑶姬不过一个弱女子罢了,能做什么?做不做什么,都看魏家公子了。”他站起来,她双手支在魏涵两边的床沿上。
霸气侧漏。
“我并不是与你商量,魏家公子,你好像,没得选择。”瑶姬歪着头,看着魏涵,毫无心机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魏涵感觉像被千斤巨石压着。
魏涵眼睛里含着两颗眼泪,围着眼眶打转,泫然若泣。
瑶姬伸手将她的两颗眼泪擦干净,嘴角勾起来。
“哭什么?商人重利,也重信。不过是追求男子罢了,又不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承诺,难道我还要不起你的?”
魏涵眼里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嘤嘤哭起来。
攀龙附凤,以后要吃的苦多了去了。
瑶姬心软了软。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为,我助你得到公子裕的心,你欠我一个人情,二为,你回家去,我永远不提此事。”
“一!我选一。”魏涵哪怕哭的梨花带雨,也坚决不能放弃公子裕,不过是使手段得了心爱的男人,以后瑶姬也威胁不到她。
“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瑶姬终于,再无一丝内疚。
暂时的盟友,亲手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不死不休。
瑶姬披着斗篷,走了出去。
屋子外呼出的都是白雾,她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顿时清明了许多。
人各有志,她亦然,魏涵亦然。
天下亦然。
瑶姬将斗篷的惟帽戴上,匆匆赶去宴席,一人突然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身。
瑶姬心里大骇,这人胆子太大了。
她手肘狠狠的朝身后之人攻击。
身后之人低笑。
“华阳妹妹,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
熟悉的声音,瑶姬心里雀跃起来。
腰上的手一松,将她身子掰正。
瑶姬惊喜的呼出声,又怕人听见,压低了声音:“黎哥哥!你怎么找来的?”
“没良心的小丫头,上次认出我来,也没见再来找过我,我可是在湖心亭卖了整整五日的酒等你来。”
瑶姬心虚极了,道:“我后来事多,忙忘了。”
少年的手敲在她额头上:“这都能忙忘,看来你心中没有我,我在京都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你。”
瑶姬心里划过一丝感动。
问道:“你怎么会找到北周来?”
少年道:“此事说来话长,今日听闻是你的乔迁宴,人多眼杂,我不便久留。”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塞到瑶姬手里,道:“这是给你的礼物。”
瑶姬接过来,眼眶有些红红的。
少年摸摸她的头,便转身准备离去。
“你父皇已经下了诛杀令,他们都还没有找到你,你务必万事小心。”
他纵身飞上屋顶,踩着白雪不见了踪影。
瑶姬嘴里的黎哥哥,是外祖的门生,因为外出游学,逃过一劫,黎源,取自离离原上草。
一棵香樟树后,一角衣袖一闪而过。
云浅进来禀报宋婉喝高了昏倒的时候,他便觉得瑶姬在算计什么,借故走出来,不过是想去看看戏。
他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一幕,刚才那前面搂住瑶姬的腰,他想出去相助。
谁知瑶姬好像认识他,他便忍下来听他们说话。
谁知竟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
方才那少年似乎叫瑶姬,华阳?
他查华阳公主已久,当日从曹大人被虐杀的亲属的衣服中,找到过一张绣帕,他便一直怀疑曹大人与华阳公主有什么联系。
想不到查了这么久的华阳公主,竟然出现在眼前,偏偏他还爱慕上了她。
他居然恋上南齐的公主,是善缘还是虐缘?
岑羲回了席间,面上平静,心里波涛汹涌,一时还没把这个偶然听得的消息消化掉。
一丁点僵硬也逃不过俞怀的眼睛。
“你怎么了?”
俞怀关切的问了一声。
“无碍,方才去后院,被掉落的树枝刮伤了眼睛。”
俞怀莫名其妙的看了岑羲一眼,他武功这般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树枝可以砸到他?
岑羲神色复杂,一杯一杯的给自己灌酒。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却唯独瞒着他。
他端起酒杯,咽下一杯酒,居然有几分苦涩。
难怪她气质高贵,眼神却冰冷,每一次笑,心里都在淌血。
因为她是南齐的公主啊,他仔细的查了华阳公主,对华阳公主的过往了如指掌,知她流放逃亡,不知所踪。
他甚至能查出一部分的皇室秘莘,皇室有太多的肮脏事,她也许境遇悲惨,不为人知。
华阳这个名号,却日日背负着天下的骂名。
她身负血海深仇,一来北周便选了他,亲自辅佐一人上位,是为了将来让他助她洗刷冤屈,还是为了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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