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不想让他知道,反问道,“你有兴趣?”
“有啊,”玄朗大笑两声,“不过,这个时候,最好有酒助兴。”
玄朗替他拉开车门,“最近收了瓶好酒,我藏别墅了,走着?”
玄朗带着子期刚到别墅,车还没停稳,管家就扑过来。
花白眉毛下一双小眼睛瞪的浑圆,他又惊又急又喜,“小祖宗诶,可看见您了。老爷快气疯了,您赶紧回家啊。听话,回家啊。”
玄朗一手拉着子期的手腕,一手推挡情急要拽他回家的老管家,“您老就当没看见我啊。”
老管家不知怎么就想起他听到的传闻,看着俩人手腕相连的地方,怎么看怎么刺眼。他猛地一拍大腿,追上去。
“少爷,您真的得赶紧回去。不然,老爷会杀过来的。”
玄朗被烦了兴致,“老叔,从小到大,我华玄朗想做的事有没做成的吗?有吗?”
老管家被问住了,他嗫嚅着吐了一个字,“没,没。”
“所以,您别费工夫了,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去。”
老管家被玄朗突变的气势震住。
玄朗又道,“哦对了,如果,老爹找到这儿了,那我对您……可就不客气了哟。”
老管家的脸黑了一度。
玄朗嘻嘻一笑,“说到做到哦。”
玄朗让子期随意,他去了隔壁房间,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子期有心想探问白玉,但玄朗并非那种藏着掖着的人。如果,他不提,那很可能白玉已经离开了这里。
红酒入杯的清脆平抚了子期的心,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暖色灯光下,指节修长、嫩色透明。唯有,那仍未消肿的脸颊煞了风景。
玄朗也喝了一口,他放下杯子,顿了顿说道,“你想让我装着看不见吗?”
他指的是子期脸上的巴掌印,那显然不是二八男那样的级别能打出来的。
子期浅浅一笑,“跟我爹闹掰了。”
“所以,你无家可归了?”
“也不是,低头认个错,总能回去的。”
可他不一定能做到。
玄朗看着他,突然问道,“欸,你打算拿什么娶华玄月?”
子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他有些惊诧的看着玄朗。
“实话告诉你,今天下午,白玉刚从这儿离开,”玄朗面无表情的说道,但握着酒杯的手力道十足,“他跟我说,就此别过。”
“什么意思?”子期道,“我是说,除了玄月的原因,你跟我说这番话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玄朗被噎住,他确实不关心子期拿什么娶华玄月,就算两手空空也无妨。他只是在发泄,发泄被白玉反将一军,又无处发泄的堆积已久的憋闷。
“所以,你想让我装作不知道吗?”子期笑看他,用刚听到的话反问玄朗。
玄朗听见自己咯吱咯吱的磨牙声,“这个时候,你装聋作哑比较不容易着打。”
当晚,子期睡在了客房。老管家看着客房和主卧的灯都熄灭后,才步履蹒跚的回到自己房间。
玄朗睡不着,无论如何,他都无法说服自己,对白玉自我毁灭的行为不闻不问。
窗外升起的一轮弯月,在动荡岁月里,成了最平凡的奇迹。此时此刻,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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