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下,有急事找人。”琅玕小声对在场的每一个人说。
能进入此阁的都是学识渊博,通情达理的大家,急事天天有,并不稀奇,能容人能助人者也是日日有,在这种风雅之地不足为奇,所以大家都是以礼相待。琅玕就这样他混进了三省,找到一个宽敞的角落,靠在墙上认真地听着双方的独到见解,深陷其中谁也顾不上琅玕的小伎俩。
“比如历史上最为出彩的当属一字长蛇阵。此阵法包含阵头、阵尾、阵胆三部分。变化莫测,虚实并用。变化之一击打蛇首,蛇尾动,卷回到蛇头鞭打攻方;变化之二击打蛇尾,蛇首动,卷到蛇尾咬死攻方;变化之三在蛇身横冲直撞,蛇头蛇尾一并卷到蛇身位置,一起绞碎攻方!所以此阵似铜墙铁打,不易攻陷。便在虚虚实实中击退攻方。”刘璟说。
子虚转身对着守方鞠躬作揖道:“此阵法乃长蛇阵之一,须在宽阔的战场,若行进路途崎岖不平,或战地崎岖险峻,高山峻岭,就行不通。所以此阵法的使用具有很强的局限性。兵者,无所不用其间,在得知你军行程后,我方可在道路上做机关,我方也可以将你方引进机关,打击你方阵法的首尾,那时候我方在出手攻击蛇身,定能够攻破此阵法。”
“骑兵和步兵在行进中和作战中均可以使用,举一推三,在前人的经验中,有前辈在长蛇阵的基础上推演出诸多类似的阵法。”
“别用局限的目光窥人,本少爷虽为商人,可排兵布阵,布阵破阵,也算是内中高手。”
“那你倒是排出几个来呀?”
——
听了两个回合,琅玕就大概明白了,今日辩论的题目是长蛇阵法,辩论的两方为攻防和守方。攻防以夫子阁的辨士子虚公子为首,守方以洛阳首富之子刘璟为首,双方的辩论对词都是有本可依,句句都是精彩绝伦,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对峙,而且是高手之间的君子之争。
“再比如呢?”刘璟说。
“鱼鳞阵、衡轭阵等你可知?”子虚说。
许久不见对方言语,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难道刘璟不知,不是不知,而是刘璟家中有事匆忙离开。现在不知谁会答解此题?这时候众人只听见有人说:“鱼鳞阵的阵队格局为大将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队形的弱点在后方,故攻方可集结力量主攻中部和尾部。而衡轭阵的阵队是与长蛇相似,采用多路纵队并排的形式,战斗力较长蛇阵强。”
众人只听见声音,却找不着是何人发出的,而且发声之人是位女子。
“姑娘见识广泛,在下着实佩服,请现身。”子虚说,片刻,仍未见此人出现。琅玕心中不甘,伴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追出了夫子阁。阁内一片喧哗,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有众位学识渊博的公子们,最终还是有一个公子补位,辩论又开始了。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鼻闻十里。琅玕天生自带鼻闻十里的本事,源自于母亲调香、制香、识香的能耐,凭借别具一格的天赋异禀,一花独放,可遗憾的是母亲再怎么厉害都得不到父亲的真爱,因为他根本接近不了母亲。此刻琅玕立在阁楼门口,闭上眼睛,用鼻子在寻找风香,须臾便拔腿奔向洛阳城城北,追至一片树林中,琅玕缓步在林中左顾右盼,东寻西觅,而灵姬早已察觉有人随后,便有所戒备,驻足在林中的一个湖水边,左右各有一条小道,她思索着,论轻功在江湖上自认为无人能及,此人的轻功难道在自己之上,否则不可能在最短的时间紧随上来,实在不简单,还有他怎么知道我离去的的方向?难道是我身上的香包暴露了我的行踪,不行,赶紧摆脱他,灵姬灵机一动,将扔在左边的小道上,从香包中取出几块花瓣扔在右边的小道上,这样便可以影响对方的判断,为了除去身体上的余香,灵姬便纵身投向湖底游走了。不到一刻,琅玕追逐到湖边,捡到香包,人却已经不知去向。他口中念叨:“存其形,完其势;友不疑,敌不动。巽而止蛊。高明!”琅玕摩挲手中的香包,想着当今世上知晓阵法的女子相当稀少,更何况是在知的基础上破解。在三省楼他听到这位女子的声音清雅、柔软、透亮,在加上她留下来的梨花清香,相较这位女子一定是清纯脱俗、神仙玉骨的绝色佳人,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相见一面,畅谈兵法、阵法和暗器,在他心中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们一定再会相见的。
不知不觉,琅玕便又回到了夫子阁。
“公子,终于找到你了。你这又是去哪里了?我们不是约好了在夫子阁会面吗?”赵骤说。
“怎么了?你这是在指责你家公子吗?”琅玕逗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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