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温棠这时目光看向父亲温孟庭同温长志,二人皆属于自己的至亲,可是在瞧见她突然出现,表现的还不如一个外人来的关切。
温棠走到温孟庭面前,道:“爹,你可信了三娘说我嫁人离家的事?”
温孟庭这时不言不语,挥了挥袖子,将目光转向别处。
温棠心中了然,在她爹眼里,她是不是掉入山崖亦或是随夫上京,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骂温长志不仁不义,让温孟庭失了面子,这才是温孟庭最看重的事情。
瞧着温孟庭板着脸站在那里,温棠心也寒了,但是她也很快的调整好心态,随之面向众人道:“诸位乡亲,我乃是温家长女温棠,今日在这里,不为别的,只为当众揭露我同父异母的弟弟,让大家看看他是如何丧心病狂的残害我们姐弟的。”
温棠这时将温长志如果引诱温长志抽大烟逛窑子并且最终将他们绑架的事情公布与众,没想到刚说完,温孟庭便冲过来一巴掌打在温棠的脸上。
温棠倒是有想过今日这般作为,定会惹得谢氏和温长志怒火中烧和她拼命,只是没料到,第一个走过来打她的,居然是温孟庭。
温孟庭站在那里,极力的抑制胸中的怒火,压低声音道:“家丑不可外扬,你是故意要让我老脸丢进。”
温棠却反问道:“若不如此,回去之后,爹会给我们姐弟一个公道吗?”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温孟庭,神情坚毅,却被温孟庭视为挑衅,视为目无尊长,因此越发怒火滔天。
温孟庭扬手正准备打下第二个巴掌的时候,谁知手臂突然被人用力一砸,很快便听见台下的声音道:“温老板,你身为江城盐商之首,一行一举都关乎着江城百姓的民生。如若你将铺子交给一个连自己的姐弟都要残害的人手中,试问将来他又如何能体恤百姓,振兴盐业?”
“四爷,说到底这是我温家的事情。我温孟庭要将铺子交给谁,那是我的权力,旁人无权干涉。”温孟庭这时冷哼着笑了起来。
听着温孟庭的话,方才还有些害怕的谢氏和温长志也开始在一旁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
温孟庭这时又对向众人说道:“各位,实属温某教导无方。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家事,却闹到让人人尽皆知。
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温某会在回去之后好好核实,到时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言罢,温孟庭便示意谢氏赶紧将温长志带走,可不曾想到,周允礼这时已经带着几个缉私营的侍卫走上了台。
方才周允礼站在那群人中,以至于温孟庭根本没瞧见他身携配剑,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四爷,如此一大帮人上来,意欲何为啊?”温孟庭板着脸问着。
纵然眼前这个是个皇亲贵胄,但是在这江城,温孟庭还轮不到被他一个毛头小儿威胁。
他又冷哼一声道:“四爷既然是缉私营的人,理当去缉拿盐匪,而不是在这掺和别人的家事。
纵然小女刚才一番长篇大论,可谁又能确保她所言非虚?”
说到底,在儿子和女儿之间,温孟庭无条件的信任儿子。
“爹,你可以不信我,难不成你还信不过长平么?”温棠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温孟庭问着。
温孟庭这时更为恼火的怒道:“要真有那样的事情,为何这些年长平从未跟我提过?说白了,你们就是不想让长志继承家业,故意编出这些事情来骗我。”
或许是因为动怒的原因,温孟庭在说完话后,捂着胸口一阵咳嗦。
谢氏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并且可怜的哭了一阵,惹得温孟庭更加怜惜。
温孟庭这时怒道:“四爷,抓人也要有凭有剧才行。劝你最好赶紧带着人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语罢,温孟庭也叫来了一众家丁守在一旁,看样子势必是要和缉私营的人一较高下。
此时的周允礼站在那里,将温孟庭的为人处世也看的一清二楚。
先前他不理解的那些事情也终于解开了答案。
温棠的强势,果断,以及那份对弟弟强烈的责任感,这些都是这个家庭赋予她的灾难。她没有选择。
面对着温孟庭的咄咄之声,周允礼抬手向身后的人示意,随之便带上来一个人证。
“此人是温长志身边的随从,温老板应该认识吧。他对温长志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温老板可还有话说?”
周允礼说完之后,那个手下便吓的一下子跪在地上,将温长志绑架的事情和盘托出并且连连求饶。
温孟庭和温长志见此,脸色登时白了几分。
想要矢口否认,可是台下已有些许百姓一下子指认出这手下的身份,这人之前跟在温长志身后狐假虎威多时,逼得百姓怨声载道,今日逮着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家又怎么会放过。
台下都是民众指认和支持缉私营抓人的声音,一时之间,温孟庭想要找出理由脱身都难。
随着周允礼一声号令,身后的手下立马过去准备带走温长志。
温孟庭却在这时大声制止道:“慢着!”接着走到温棠身边问道:“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你弟弟?”
闻听此言,温棠只觉得可笑,她明明才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在温孟庭的眼里,她倒成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了?
温棠冷冷的看向温孟庭,目光疏冷。
温孟庭这才又咳了几声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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