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女人疯了!怪不得你爹那么厌恶你,你就是个疯婆子!”
谢氏一边用手指着温棠骂,一边示意身后的手下保护好自己好从人群中撤离出去。
可是那群民众一时之间热血沸腾,哪会那么容易放她走。
“请你交出人来,还大家一个交代!”
众人的声讨声愈演愈烈,比起家里的锅台米炊这些琐事,大家还是更热衷于去伸张心中的正义。
很快,在大家的胁迫下,谢氏带着温长平上了公堂。
江城县官和温孟庭那是在酒桌上喝过酒谈过生意的交情,所以这温家老小他也认得。
今日堂下来的除了温棠面生之外,其余一老一小都是熟客。
一个曾笑吟吟的为自己倒过酒,一个曾亲切的叫自己一声伯父,都是熟人,十分难办。
在旁人的提醒下得知,这温棠是温孟庭的女儿,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而这县官今日瞧见别人一大家子的事,也觉得十分苦恼。
思来想去,县官觉得这事还是支会温孟庭一声比较好,于是便命人去将温老爷速速请来。
门外已经围满了百姓,这温家老小也在堂下跪了多时,县官再不开口审案怕是要遭非议,于是重重的拍下惊堂木,竖眉问着:“堂下之人有何诉求,速速呈上让本官受理。”
本以为是谢氏要状告这个非自己所出的晚辈一些罪行,谁知首先开口的却是这个温棠。
只见温棠此时俯首跪地,满含冤屈的说道:“大人,民女要状告温家三少爷温长平,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再告温家三夫人,包庇罪者,不顾法记。”
“什么!”县官闻言,一双眼珠子都快瞪的掉出来了。
他再三问道:“听说这个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你真是状告他来的?”
温棠抬头看向县官,反问道:“难不成就因为血脉之亲,我就不能状告他了吗!大人,您就是这样断案的吗?!”
县官一下子吃了个憋,再次拍下惊堂木时,神情不悦,冷着声道:“本官一向清廉公断,有错必惩,有罪必诛。你口口声声温长平杀了人,证据呢?”
“证据就在我三娘手中,您问她便知。”温棠说道。
县官这时看向谢氏,问着:“谢氏,这温棠此言属实否?”
“这......”
谢氏捏着手帕犹豫半天不敢说话,要是说杀人了,自己就犯下了包庇罪。要是说没杀人,那自己辛辛苦苦的筹谋就全白费了。
她思忖着这瘟神着实够厉害,反将她一军,倒让她为难起来了。
就在众人的目光下,谢氏犹豫着该怎么说时,温长平突然拉着谢氏哭道:“娘,我没杀人,你快告诉县官大人,我没杀人。”
谢氏一下子拨开他的手,低声说道:“现在不是我想让你坐牢,是你亲姐姐要害你坐牢,别来求我。”
温长平被谢氏一推,目光一下子变的呆滞,很快,他又跪爬道温棠的身边,哀声哭道:“姐,我求你,我不想坐牢。我知错了,可是我不是有意的,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坐牢.......”
温长平的一阵哀嚎瞬间让温棠的心都碎了,短短几日,他又成了面无人色,形同枯蒿的模样。
温棠擦干泪,狠下心来说道:“长平,你现下只管将你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到时让县老爷来判!”
“不...我不能说,会坐牢的...会一辈子坐在牢里,我会死在牢里的...姐,我还这么小,我不想一辈子都在牢里过......我求你了好不好,我求求你!”
面对长平一阵又一阵的哀求,温棠只能视若无睹。
她面向县官说道:“县官大人,当然温长平在去收账的时候,看中人家姑娘,一时色心大起强暴了人家姑娘,并且还杀了人。
事后长平答应将几间铺子转给谢氏换取银子补偿给那户人家,现下那户人家已经拿着银子不知去向。
若想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大人只管当下派人去追回那家人,一问便知。”
“竟然有此事。”县官半眯着眼睛摇晃了一下脑袋。
直到门外传来百姓们一阵又一阵要求当面对质的声音之后,县官立时大敲惊堂木,准备命官兵去搜寻那户人家。
谢氏在一旁听了半天,心下只不停的骂温棠这个小贱人。
若是官兵出动,哪里还有找不出的人来。倒时再查个栽赃嫁祸的事情来,那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温棠害进了大牢里。
在一阵权衡下,谢氏叫道:“大人,审个案子而已,又何须兴师动众。这包庇的罪名我认了,是我心疼我家老爷,不忍心亲生儿子陷入牢狱之灾,所以一时心软才包庇了他。
现下在这惶惶的青天白日下,我心中有悔,悔不该当初包庇了这小畜生。
劳请大人一定秉公断案,钉是钉卯是卯,杀人偿命,该问斩的,就该责当问斩!”
一听问斩二字,温长平立时吓的腿脚一哆嗦。
“姐,姐,救我,救我!”
可是任温长平怎么的哀求都于是无补,他只能绝望的跪在那里,眼里死气一片。
而这时,门外想起愤怒的吼叫道:“温棠!那可是你亲弟弟,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不成!”
“你这是骨肉相残!骨肉相残!”
不用回头看,温棠就知道门外站着的是何人。
只听得那声音越来越近,很快就在她的耳边炸了开来。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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