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害人不成,结果最后害的自己落入大牢,这个结果,想必她自己也没想到过。
带着长平回了铺子,好生照料了几日,虽说长平时不时还会犯会烟瘾,好在在温棠和何妈的照料下,他那干白的脸色渐渐由白转红。
“总归以前戒掉过,现在再戒也不难。这几日我多熬些鸡汤给少爷补补,想必要不了多久,少爷便会恢复健康的。”
何妈在厨房边做饭边劝着正在炉边煎药的温棠。
顿了一会,又笑着说道:“这次那老母鸡落的这个下场,简直就是报应,如果连同那温长志也一同关进牢里,那才是真正的大快人心咧。”
“听长乐说,我爹自打那天回去便又缠绵病榻,一病不起。只是不知这次病了,是真的伤了心还是只是做给旁人看的样子。”
温棠说完后往炉子里添了把火,在那淡淡的火光下,她的神情倍感清冷。
何妈拿着勺子敲着锅,愤愤然道:“真也罢假也罢,总之他也没得好过。都是活该,都是报应,没必要同情。”
温棠轻轻笑道:“有同情他的功夫,我倒不如同情同情自己。”
“那是。咱长平少爷被害的多惨,姑娘,虽然那老母鸡坐了监,但是那温必治可还在呢,这次咱们一定要好好保护长平少爷,再不能被他给盯上了。”
“肯定不会。”温棠说完重重一口气吹灭小炉子里面的火星。
正待她准备端药去给长平服下时,走到门口偏巧遇见温长乐。
“哎呦我的小少爷,走路就不能看着点吗,这药可好不容易煎好的。”何妈生怕刚才那一撞那药汤会洒在温棠身上,立马走过去将药碗接了过来。
还不待温棠开口说两句话,只见温长乐这时正色说道:“长姐,快跟我回去一趟。”
“是爹让你来找我的?”温棠擦了擦手问着。
温长乐摇了摇头,随之说道:“是我娘。我娘特地让我来请你回去。”
温棠这时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十分意外。
薛氏找她回去做什么?难不成是爹那边出了什么状况,需要找她回去商量?
带着满满的疑问,温棠随着温长乐回了温家。
此时温孟庭也刚刚苏醒没多久,薛氏正在给他喂药。
温棠跟着长乐走进屋子,对着薛氏唤了一声四娘,薛氏浅声应着,却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温棠又瞧着半躺在床上的父亲看着自己,她叫了一声爹,虽然没等来回应,却出乎意料的,温孟庭没有扯着嗓子让她滚出去。
看来此番不是薛氏要请她过来,极大可能是她爹的主意。
她问道:“爹,找女儿来有什么事情吗?”
只见温孟庭此时黑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胸膛一起一伏,鼻息重如牛喘,怕是想骂温棠,却也碍于体力不支,才张不了口。
温棠这时背手在那桌前走了半圈,见薛氏还不挑明来意,心中也没多少耐性,便道:“既然没重要的事要谈,我就先走了,省的在这惹得爹心情不舒畅,万一哪天病情加重,倒时别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她说完便准备出门,不曾想刚到门口,便与周允礼撞个照面。
自打那日公堂上一别,温棠便再也没见过周允礼。因为要照顾温长平,她无暇离开铺子,本以为他会来找自己,可是盼了几天也没盼着个人影。
不想今日在这见了。
看着周允礼,温棠心中复杂,即是高兴,可又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怒意,她很快低下头不去看他。
“等等......”
病榻上的人总算是有了声音。
温孟庭欲唤回温棠,在薛氏的提醒下,他知道周允礼来了,便又唤着他们来到房中。
门口的周允礼要进,温棠自然向后退了几步,不一会待二人双双进入房间时,薛氏这时才起身走到温棠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温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下跪吓了一跳,连带着远处的温长乐都受到了惊吓,脱口叫道:“娘,您这是干什么!”
温棠也弯下腰去要扶薛氏起来,但是被薛氏拒绝。
此时薛氏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道:“这里是温家的帐房钥匙,依着老爷的吩咐,这串钥匙以后便交给你,以后温家大大小小的铺子也都归你打理。”
“要求是?”温棠反问。
薛氏这时对着温棠的眼睛说道:“要求便是将三姐从牢里放出来。”
果然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温棠冷哼了一声,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谢氏将她和长平害的那么惨,又岂能放她出来再作妖。
“你要的不就是温家的家产,现在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薛氏不满的问着。
温棠站在那里审视着她,语气从容不迫的说道:“第一,我温棠要的不是整个温家的家业,我要的只是我娘该得的那一份!
第二,即使是求,也不该是四娘你来跪我。四娘你不欠我什么,这一跪我受不起,钥匙,我也不会从你手里接。”
薛氏这时却威胁道:“若你不肯放人,我便让家兄停了所有的货船。到时整个漕运暂停,温家和顾家的合作也难以为继。
我知道你有情有义,可若是漕运罢工,顾家也面临不小的损失,到时你便是落得个不仁不义的下场。
孰轻孰重,你应该能分辨清楚吧!”
温棠自是一愣,没想到跪在地上的薛氏语气会这么强硬。
她不免犹疑:“四娘,你这般想要救回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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