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差不多了。”白兮影将一个小孩子拳头大的木盒递给慕容瑾。
慕容瑾打开木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什么?”
“魂熄丸。”
“何用?”
白兮影道:“服下之后十二时辰内陷入昏迷,气息微弱至极,正好与引魂草发作的症状相似。”
“十二时辰之后呢?”慕容瑾将药丸捏起又放下,“可有毒性,万一他们灌了我什么其他的汤药,会起药反应吗?”
“十二时辰后气息恢复如常人,逐渐清醒,不过会虚弱一段时间。不会与其他药物反应,和引魂草一样,”白兮影顿了顿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慕容瑾:“我不知道。”
白兮影笑道:“你倒是宽心,若是不成,岂不白费神一场。”
“成与不成,我自然拿捏不准,”慕容瑾看着乌漆的药丸微微出神,“这便要看,我在父皇心里,就是是个怎样的存在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把握不大就算了,这魂熄丸虽无毒,却也是伤身的。”
慕容瑾“啪”的一声将木盒合上,缓缓道:“那我便赌一赌,赌一赌这人心。”
白兮影走前叮嘱道:“记得,十二时辰之后的十二时辰内莫要进食其他药物,这两日我不便过来,你自己要多小心。”
“知道了。”
第二日,卯时。
东显和往常一样去叫慕容瑾。
在外扣了门几次,依然未见人回应,便想大约是夜里未睡好,今晨便有些贪眠了。只是这课程却不能耽搁,于是推门进去。
慕容瑾侧躺在榻上,东显上前轻换了两声“殿下”,未得回应。便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慕容瑾露在锦被外的肩头,“殿下,时辰到了。”
“......”
东显又等了一会儿,再去唤醒,依旧无人回应。东显感到一丝不安,立即将手探到慕容瑾额头轻触了一下,只觉得与常温无异,正松了一口气,却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即将慕容瑾翻身过来。
只见其面色苍白,唇无半分血色,颇有些骇人。
东显有些慌了神,连忙去寻太医。有放心不下,便差了人前去,自己留下来守着。
院内院外的宫人听了动静,也都立即出来查看。
玉笙见东显面色不对,连忙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东显道:“殿下现在很不好,昏睡不醒,我已经让人去找太医了。”
“什么叫昏睡不醒?”玉笙冲进内室,见了榻上的慕容瑾,怒道,“你是怎么当差的,殿下病成这样,你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玉笙虽然被慕容瑾分至外院,但论起来位阶也实在是高出了东显一大截,又是燕帝派来的人,东显向来不敢怠慢。
“回姑姑,实在是殿下这病的太突然,奴才也......”
“不必废话了,”玉笙打断东显,“我去禀报陛下,你在此处好生守着。”
卯时三刻,祁明殿。
玉笙使人与赵敬传了消息,只说陛下批阅奏章到了子时末,现在还未起。
玉笙心中焦急,却也不敢打扰燕帝休息,只得在外等着。
到了近五刻,赵敬才传玉笙进殿。
禀明实情后,燕帝淡淡道:“待太医看过后再来回话,若是寻常之病,便不必了。”
“是。”
玉笙回到浮月宫时,屋外站了三位太医,皆是面色凝重。一旁的东显更是焦急得走来走去。
玉笙上前,寻了位识得的高太医问道:“高大人,殿下这是怎么了?”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眼神示意推脱了几番后,高太医才道:“殿下今日脉搏细弱,气息更是微薄难察,确是查不到是何病症啊。”
“脉搏细弱,气息微薄......”玉笙低声喃喃道,“查不到是何病症吗?”
“毒呢?可是中了什么毒,殿下的吃食查过了吗?”
几人摇了摇头,其中一人无奈道:“我们又何尝想不到这点,这能查的都查了,可都无毒呀。”
“那可有混食成毒的呢?”
几人不语。
“有没有?”
几人摇了摇头。
玉笙往内殿走去,只觉那榻上之人似乎较之今晨,面色又难看了许多,低唾了声“庸医”,便又好脸色地走出去问道:“医丞署今日可是只有几位当差?”
高太医道:“贵宫的人来时只有我等几人,现下应是都来了。”
玉笙道:“那还要劳烦将贵署的大人们都请来了。”
几人有些为难。
“这......”
玉笙皱眉道:“怎么,不妥吗?”
一人道:“不是我等不愿,实在是这太医署实在是缺不得人啊。”
“那劳烦郭太医亲自走一趟可好?”郭太医乃是燕帝的御用的太医之一,算是医丞署的首脑人物。
另一人道:“郭大人须得陛下亲传才可......”
玉笙厉声道:“殿下今日昏迷不醒,病因未寻,是就这样捱着吗?若是殿下真有不测,你们有几个脑袋承得住!”
几人自然也知道事态严重,却也是在难为得很。
玉笙便朝东显道:“让宫里脚程最快的人去给赵公公传个话,如实禀报,”又看向几人,“若是等会儿陛下来了,各位又该如何交代呢?”
三人对视了片刻,高太医是知得玉笙以前在高阳殿的掌事的,于是出来道:“请姑姑随我去署中请各位大人过来。”
玉笙缓了脸色道:“大人请。”
此番动静着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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