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说出口。”
谢宝树嗯了一声,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我爹?”
江承望看了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见是见过的,不止见过,跟他还是好兄弟呢。可惜,我这身上的武筋,就是他亲自挑断的。”
谢宝树问道:“怎么会这样?“
江承望抬起头,看着庙里的佛像,说道:“很多人都想着往上爬,爱情,友情,这些东西,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的。”
谢宝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爹,不会就是谢福缘吧。”
江承望看着他,说道:“再问多了,你真的会死的。”
谢宝树拍了拍腰间的斩恶刀,说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的,谢家虽然厉害,但我也不是没经过风浪。”
江承望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事,你娘要求我不要告诉你,我遵守约定了。其实在我心中,不说出来,是很不痛快的。现在你都猜到了,我不如跟你说说吧。”
确实,不论是谁,曾经的武道天才,沦落到现在的一个乞丐,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气?只不过武筋被挑,就像是脊椎毁坏一样,没有办法修复的。
谢宝树说道:“前辈您尽管说,我不会冲动的。”
江承望问道:“学过阵法没有?将这小庙守护起来,别让人偷听到我们的对话。”
谢宝树不是阵法师,但是他的储物戒中,却又能隔绝人探视的法宝。他拿出两杆旗子,来到破庙门口,一前一后的插着。顿时,黑烟四起,将整个破庙包裹起来。
这两杆棋子,乃是鬼修的手段,可以防止别人的探视。谢宝树是第一次用,这些法宝,都是他当初在冰雪洞天得来的。只不过有些鸡肋,一直没用而已。
江承望看着这两杆令旗,终于放下心来,开始给谢宝树讲述当年的故事。
还是十几年前,江承望年纪轻轻,已经是大高手。他是南罗琦州江家的大少爷,武道天份极高,境界也不错,是个炼体的天才。那时候,江家在罗琦州的家族厮杀中,站稳了跟脚。
江承望便想着出来游历江湖,看看九州的风景。
在天水州的时候,他碰上了一对道侣,男的叫谢福缘,是个剑仙。女的叫程丹青,是个练气士。他们只是说自己来自桃源仙境,多余的话,不肯再说。
年轻的江承望,对桃源仙境,还是很好奇的,本想去看看。
但是在这对道侣的极力阻拦下,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们结伴而行,游历九州。去了漠北,一起经历了生死的考验。还去了冰雪州,于那的体修厮杀。
三个人关系越来越好,江承望心底善良,谢福缘为人仗义,程丹青十分温柔。在漠北的时候,他们经历了很多场厮杀,都没有放弃彼此。在
生死的考验下,能保持本心的,才是真朋友。
三人中,江承望境界最高,谢福缘第二,程丹青排在最后。不过,她是一个阵法师,跟人厮杀的时候,非常有用。一般都是江承望顶在前面,两人在他身后,谢福缘用剑气杀敌。
这种日子,过了很久,他们收获也不少。
在游历九州的日子,江承望发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这位叫程丹青的女子。但是谢福缘和程丹青,十分恩爱。江承望把爱慕之心,深深埋在心底深处,从没有跟别诉说过。
他本以为,这种日子,一直可以持续的到他将来回到南罗琦州。或继承家业,或守护家族。
没想到,在游历到东醒狮州的时候,出了问题。谢福缘在一次偶然之下,救下了梅晋大剑仙的女儿,也就是现在谢府的梅夫人。那个时候,他们都以为是一件小事。
没想到,梅姑娘就此,爱上了谢福缘。她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随后,梅晋大剑仙,御剑来找到了谢福缘,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
此事发生异以后,谢福缘抱着自己的剑,在一处高山上,静坐了三天,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在这期间,程丹青不管是怎样怎么找他说话,还是送东西给他,他都不管不顾。
三天之后,当江承望过去找他的时候,他突然一剑,刺在了江承望的胸膛上。随后,梅晋大剑仙从天而降,只是一剑,就废了江承望的修为。
谢福缘还亲自走过来,挑断了江承望的武筋。
程丹青,也被他们带走了。
谢宝树的事情,还有这盒子,就是在这三天里,程丹青告诉他的。这个温柔的女子,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感。没想到,谢福缘出手如此果决,直接把江承望废了。
剩下的日子,江承望慢慢的,成了一个乞丐,流离在东醒狮州。他没了修为,自然也不可能回到南罗琦州去,只能在这里等死。他听说谢福缘要接手梅晋大剑仙的衣钵,甚至还要娶她女儿。
江承望很是绝望,来到了梅晋大剑仙的地盘,才发现这里已经改成了谢家。他没办法,只能找了间破庙,把程丹青教给他的盒子,压在佛像底下唉,怕被人抢走。
这些年里,谢福缘偶尔还会来嘲讽他,当初的武道天才,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谢福缘心高气傲的,自然不想落人一头。他身为剑仙,竟然总是打不过江承望,心中早有了介怀。
讲完了这些,江承望一脸平静,看着谢宝树,说道:“你可不要做傻事,好好活着,就是对你娘最大的安慰了。”
谢宝树问道:“我娘还活着吗?”
江承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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