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一处茶棚内,闫谭摇着一把蒲扇,却依旧无法阻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闫谭猛地喝了一口茶,冰凉的茶水入肚,让他多少感到好些。
“我说,魏老鬼,你知道在哪吗?”
他们进入乾元也有好些日子了,但是始终找不到当日爆发剑意和刀意的人。
魏行用衣袖擦了擦汗,不满道:“早不让你来,你偏要来,现在又在这里话这么多,我能够判断出那两人在乾元这个小地方已经是不容易了,你还指望着我能够精确的找到他们?”
其实闫谭急,魏行又何尝不急,等了这许多年,眼看着就要找到合适的继承人了,结果竟然找不到。
他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气没处撒呢。
按理说,当日那么强的剑意和刀意,应该会有人知道才对,但是乾元这个地方真的太小了,这里的人见识也短浅,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这些,人们只会把这些不正常的现象归为妖神鬼怪。
就好似前段时间帝尊出世,懂得人自然都懂,而不懂的人只会当这是在老天发怒,要怪罪他们。
每每想到这件事,魏行的神经便不由地紧绷,没办法,帝尊出世,这是何等骇人的听闻。
他估计中洲各大势力此刻派来探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整个东洲往日的宁静很快便要被打破了。
“要不,我们去那个什么天元宗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货。”
闫谭想了一下后,建议道。
“好,眼下也没什么办法了。”魏行沉吟了一声。
他们进入乾元的日子恰巧便是天元宗举办国教大典的日子,整个乾元对于天元宗的赞誉之声不断,传着传着都把莫岚传成了天神下凡,来解救苍生的了。
魏行不免觉得好笑。
恰在此时,大地一阵震颤,尘烟滚滚。
四散的尘土飘到两人所在的茶棚,闫谭当时气急,大骂道:“他奶奶的,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睛?”
震动停了下来,烟尘逐渐散去,始作俑者也逐渐浮出了水面。
一行五人,乘坐着高大雄武的妖兽,俯视着一切。
这应当是马的一种,但是却长着双角,四肢也异常地健壮,身披着银色鳞甲。
为首的一名眼神阴翳的男子,面色不善道:“老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茶棚的主人在看到这般的妖兽早已是躲得远远的了。
这等妖兽纵然是在皇城之中也不多见,更不要说出现在这样的小镇之上了,这一行人恐怕又是来自什么大势力的。
千万不能得罪。
闫谭将手中那碗布满了尘土的茶水泼洒在了一只双角马跟前,淡淡道:“哪里来的垃圾。”
魏行瞥了一眼那五人,具皆穿着着黑色的披风,唯有右臂上绣着红底金边的流云。
魏行自然是认了出来,这是千仞阁的标志,或许千仞阁在东洲还算是个大势力,但是要放在中洲,那可真是不够看的。
整个东洲也只有那三大宗门能够入得了他的眼。
“你!”
为首的那人顿时气急,想要动手。
却被身后的人给拉住了,“梁师兄,别忘了我们来乾元的任务,没必要节外生枝。”
那名梁师兄抽出了悬挂在双角马上的佩剑,道:“怕他个球,纵然是杀光整个乾元的人那又如何?”
嚣张跋扈,肆无忌惮。
这是闫谭对这人的评价。
闫谭冷哼一声,“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杀光乾元的人?真以为成了千仞阁的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未免也太过可笑了。”
那名梁师兄瞳孔缩了缩,随后讥笑道:“原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没想到竟还有点见识,知道我们是千仞阁的人。”
随后他话锋一转,言辞犀利道:“既然知道还来招惹我们,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魏行的一张老脸拉的巨长,这是有多少年没被人如此挑衅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被这样一个人挑衅。
魏行真怕自己动起手来,一时忍不住,伤及到无辜的百姓。
双方一时火药味十足,小镇的居民早已是躲得远远的了。
众人都不免对这两位老者感到惋惜,像这样的大人物,你说你去招惹他们干什么?
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这下子,这两个人恐怕是很难活着离开了。
眼看着就要动手,刚才出声那人再度劝道:“师兄,两条人命自然不算什么,但如果动起手来难免惊动到乾元官府的人,到时被麻烦缠身,拖延了时间,让那对姐妹逃了,我们没办法交待啊。”
“走。”
梁师兄仔细思量了一下,还是宗门的任务紧要。
他可是记得前段时间去沧蓝索要灵药的那位,明明灵药已经到手,竟然还敢节外生枝,打起了人家国主的念头,被人打了不说,回到宗门更是被阁主打断了双腿。
他可没必要触这种霉头。
“驾!”
五道银色的流光,快若风雷,沿着小道疾驰而去。
茶棚的主人见五人离去,也走了回来,对着闫谭两人道:“你看看你们,去招惹那些人做什么?也幸亏你们运气好,否则指定没命了。”
魏行笑了笑,到底谁没命还不一定呢。
魏行望向五人离去的方向,问道:“店家,你说这五人是要去哪里?”
“那个方向是阳宁的方向,该不会是要去天元宗吧。”
原本阳宁还有一个飞云宗,但是也已经被莫岚给灭了,现在的阳宁也只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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