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对于这种场合自然是轻车就熟,十分从容,对于薛定平而言,这样的一个与自己年岁相差不大的女孩有多惊艳,自然不用在下多说,反正那以后,就算是种下了薛定平心中的情种。”
“可叹,这情之一字不知所起,在下也只能这样分析一下而已。”
那说书先生倒还算客观的在说着,当然,他说的这事儿是不是真的那就没人知道了,毕竟都是那么久远的事儿了,恐怕就是当事儿人也记不太清了吧。
“小霸王心中情种生根发芽到真正爱上长公主的缘由,那还要从另一件事儿说起,至于是什么,且听明日分解。”
那说书先生“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朗声说道。
余衍珂无端觉得这家伙说这段话说得是最欢喜的。
而四下听客听到这儿,顿时嘈杂一片,想来也是对那说书先生吊胃口的举动弄得不上不下很是不满。
不过那说书先生倒是没有任何表示,退场比谁都熟练,一眨眼,人已经走入后堂去不见了,几个酒楼小厮跑过来把那评书台搬走,堂中一时清净了不少。
余衍珂见状,也就饮尽最后一滴酒水,拍下几枚铜板,扬长而去。
说来也奇怪,余衍珂这家伙行走江湖总是不缺钱花,之前吃云姒的,用云姒的,死乞白赖的跟着云姒在勾陈跑了一大圈,不但把人钱花了,还把人家心给骗到手了。
不得不说余衍珂这家伙实在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而与云姒分开之后,虽说没了白食吃,可好歹还有野味,平日里没事儿喝喝小酒,几个铜板的酒菜钱他可还是给得起的。
当然,这些日子他只顾着潇洒,兜里那些揣了老久的老婆本也快花完了。
不过眼下余衍珂倒是一点不着急。
江湖之大,庙堂之高,这个天底下一位武道宗师可还犯不着为吃喝拉撒发愁。
大不了天作被地作床飞禽走兽作食粮,如此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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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衍珂现在与无业游民一个德行。
整日就在京都街面上游荡,当然,说好听一点是在探听消息,虽然实际上也是。
快要入夜的时候才找了一处土地庙栖身,这庙有些小,就是一间小瓦房,不过好在还算干净整洁,看得出来时不时就有人来打扫。
真正天黑之后,外面簌簌的下起雨来。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这样无厘头。
余衍珂看着漆黑一片的庙外,听着雨声越来越大,好像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
小庙里好在还有一盏微弱灯火摇晃,余衍珂守着那光芒,生怕它熄灭了。
夜半,一声惊天炸雷惊醒了余衍珂,夜雨越下越大,小庙的灯火摇摇晃晃还亮着,虽然看上去弱不禁风,事实上却有几分硬挺。
余衍珂下意识揉了揉有着胀痛的眼睛,打了个呵欠就要继续睡去。
突然,庙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余衍珂眉头微皱,缓缓调整了身体姿态,好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当然,这也就是他下意识的想法,并不代表就真会有人来袭击他。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虽然的确是有人来。
来者似乎受了重伤,一身玄黑,衣衫有些破烂但依旧能借着微弱光芒看出其做工的精细,想来这人身份不会太低。
他撑着长枪,还没挪到庙门口,便蓦地软倒昏迷过去,长枪摔落一侧,重量惊人,好像这小庙都因为它的砸落地面而抖了两抖。
余衍珂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一下这人。
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十余条,不知是被何人所伤。
要知道,这可是天子脚下,要是在其他地方,余衍珂可能还没有这样的吃惊,可是这儿是哪儿?是云琅京都啊。
实在不知道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这儿动手。
毕竟,云勾院那也不是吃素的,武圣也是实实在在的一位圣人,对江湖人而言,天子谈不上多敬畏,但对于一位阴狠的圣人总该忌惮不是?
那位武圣可没有一丁点以大欺小的廉耻之心,你敢惹他,他就敢下毒手,一巴掌拍死你都是小事儿,最可怕的还是把你逮进云勾院那座漆黑小院子里去。
进去可能还是个铮铮好汉,出来,呵,好像还没人能出来过。
要么一捧灰,要么一摊烂泥,随意当作肥料便被大地消化掉,谁还记得谁。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还有人铤而走险行凶,余衍珂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个江湖莽儿哪来的热血勇气。
当然,余衍珂也没有冒然施救,谁知道救的是什么人呢?万一就是个亡命之徒呢?余衍珂虽然自认为比这家伙强上一头,可还没那种喜欢被反咬一口然后再拍死的古怪癖好。
他是很懒的,所以能少一件事就尽量少一件事儿,若不是别人主动找茬,谁又愿意下场手撕呢?
当然,话虽如此,余衍珂还是仁至义尽的将这家伙拖进了庙里,免得他被大雨淋到。
好人不做,也不做恶人不是。
说到底,行走这么些年的江湖,余衍珂也算是看了一遍世间百态,年幼之时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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