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衍珂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懒得继续理她。
眼下,武斗台上暂时没有了人。
余衍珂脚下一拧,浑身周天气息汹涌而起,他轻轻一跺脚,整个人是腾空而起,随后,宛如一片秋黄落叶随风凌空,缓缓飘向那武斗台。
他这轻盈身姿惹得台下看客一阵叫好。
“公子~”
梅西边双手微微蜷缩放在嘴尖,红唇微启,张开牙齿轻轻咬着指尖,眼神迷离,满脸羞红之色。
余衍珂虽然听到了她这声软糯至极的呼喊,但强行背过身去不看她,倒不是说余衍珂被她这娇弱模样吸引得心动,实在是他怕自己忍不住回身一拳招呼到这婆娘脸上。
属实有点考验涵养。
余衍珂他们四人中,薛定平,云姒,苏颦儿都胜过了一场,本来他们已经可以进入定安门向着广安门进发,但他们三人都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定安门城门之下等着余衍珂。
毕竟,他们是以团队的形式参加秋猎的。
苏颦儿勉强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自己,气鼓鼓的抱怨着。云姒冷淡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有薛定平温和的出声安慰她。
只是薛定平这家伙也不敢太过于认真的安慰苏颦儿,他只敢礼节性的安慰苏颦儿两句。毕竟,相传苏颦儿还在勾陈那边当花魁的时候,长公主云姒可是因为看不过眼这女人就出手狠狠的教训了她一番。
自认为是云姒狗腿子的薛定平政治立场那是坚定无比的,不然也不会为了感动云姒在皇宫大门口风餐露宿的蹲上好几个月。
虽然也就感动了一大圈轮值守门的禁军老爷们儿,甚至都没见到云姒一面,但他还是喜欢云姒喜欢得无法自拔。
关于云姒的喜好,他可打探得清清楚楚。
所以,对于苏颦儿,他也就只是抱着同僚之间应有的情谊搭几句话而已。
好在苏颦儿也不是个只会撒泼打滚的花瓶,她也没指望别人怎么安慰。
比如说为了她去扒光那梅东边的衣服,吊在城门上示众啊,拿把修剪花枝的大剪刀把那个小女娃的满头秀发剪光啊,什么给那小妮子骑骑那勾栏里面专门治贱人跟调教不听话的女妓的铁梨木驴啊。
这些勾当,那些个旁人可不会只是为了安慰她就随手能做下的。
这可是要折寿的勾当。
跟这些比起来,还是一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没什么成本。
苏颦儿身为一代花魁,武圣弟子,对这些自然看得很明白。
她心态还算很好,只是心里把那众目睽睽下对她乱来的小贱人凌迟了几百遍而已,不算多。
尤其是想到自己对上那撒泼打浑的妮子居然有些施展不开手脚,她就更是觉得烦躁,心里倒是下意识无视了梅东边实力的强悍,只记着那丫头的下九流手段了。
薛定平安慰了她两句,便没有再多说话,毕竟苏颦儿面上是笑得颇为温婉动人的,他一个在战场上直来直往能随意进出的厮杀汉自然不知道暗地里的小女人心思。
再来说台上。
余衍珂上台没多久,便有一位光头素袍的年轻人上了台。
对手的扮相让余衍珂神情微微一凝。
和尚?
按理说佛教传承也最多就是到了西域,在余家人的眼皮底下点燃了青灯,早前还在家的时候余衍珂跟着他娘李湘蓉去上香之时还在奇怪为何佛教传承能在余家地盘上落地生根。
那时佛教可还只有那么一座寺庙。
这前后才不过数月,咋都能在京都看到和尚了?还是这么年轻的和尚?
余衍珂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当下,他顾不得无礼,直接了当的冲那和尚一昂首,问道:“喂,那和尚,你是哪儿来的?”
那和尚被问得懵了一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柔和的说道:“小僧是从西域来的,法号缘真。”
余衍珂闻言,皱眉继续问道:“你是哪个郡的膏粱子弟看破红尘了?”
“小僧俗名不提也罢,前来京都,只为引龙池,其余都不必再提。”那和尚语气虽然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狂妄。
就是余衍珂闻言都是愣住了,心道,好家伙,这臭和尚还真敢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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