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一如往日的热闹,运来酒楼也一如往日的爆满。
一处包厢里,张公瑾跟李勣小酒喝着,酱骨头啃着,看上去十分惬意。
李勣吸了一嘴骨髓,吧唧吧唧嘴,原本还一脸享受,可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悲从心起。
“我们都上那小子的当了!”
张公瑾没反应过来,有点懵,程处亮那小子又干啥坏事了?你李勣可是猴精猴精的人,怎么会被程处亮骗?
“万万没想到,那臭小子的美食就是个陷阱啊!老张,你好好想想,自从吃了他的美食,我们就进了他的圈套,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花钱如流水。老张,我想你和我一样,天天吃运来酒楼的外卖,对吧,这一顿饭就得好几百钱,心疼啊!”
张公瑾瞬间如丧考妣,“是啊,可这钱不花成吗,家里的饭菜跟猪食一样,实在难以下咽!”
他喝了一口酒,一拳砸在酒桌上,“你说得对,老夫恨不得就那小王八蛋吊起来抽一顿,可他毕竟是老程的儿子,不方便,唯有把这一肚子气撒在突厥人身上,否则老夫得郁闷死。”
李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公瑾。
虽然自己不出去打个仗就觉得手痒痒,可李勣觉得,张公瑾比自己更像个战争分子,不知道突厥人到底怎么得罪了他,为啥他张口闭口嚷嚷着要打突厥,连对程处亮的怒气都能转移到突厥人身上?
“老张,你跟突厥有多大仇多大恨啊,突厥人杀你至亲好友还是抢你钱财宝贝了?”
张公瑾却道:“很简单,就八个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李勣:“……”
背后的原因,张公瑾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
他曾悄悄找李淳风看过命,李淳风说他最多还有三年时间。
三年,那时他才三十八岁,就要嗝屁,自己竟然是个悲催的短命鬼。
如果是别的算命先生,张公瑾早把他给打死了,可李淳风,那就是半个神仙啊,给人算命,从来就没有不准的时候。
张公瑾虽然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可能李淳风这次失误,真的算错了,可也得做最坏的打算。
他有三个儿子,自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得给他们留下家业,让他们少遭点罪,不至于流落街头要饭吃。
这是一个父亲最真切的愿望。
所以他才不厌其烦的上奏讨伐突厥,而且自己要亲自上阵,就是想利用自己有限的生命,尽快建功立业,替子孙后代把能干的都干了。
为子孙后代操碎心,这是一个父亲的宿命。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些,真真不能对外人说。
……
有了麻将之后,李渊除了征伐女人外,把其余心思全放在了麻将上,俨然在麻将皇帝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一去不回头。
有了麻将后,李渊的抑郁症好了。
李泰和李恪也回到了河东庄,继续指导厨子们学习厨艺,让他们学好技艺,将来报效祖国和人民。
河东庄和河西庄居民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厨子们练习做的菜全给他们送去了,虽然挖水渠是体力活,可很多人不仅没消瘦,反而长了不少肉。
那些饭菜对吃糠喝稀的苦哈哈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佳肴。每天吃饭的时间,成了他们最美好的时光。
十几天时间,程处亮安排赵四组织从渭水挖的水渠通了,庄稼有了水,河东庄和河西庄和解了。
不过,程处亮没心思关注这些小事,他更关心的是,河东庄的砖厂造出了合格的砖,水泥厂造出了合格的水泥。
光制造出了产品没用,得卖出去赚了钱才算成功。
水泥,是这个时代的新产品,新产品要想得到认可,需要一定的时间,可程处亮没时间等,必须马上出手。
这东西,还是得卖给长安城的大户,他们的钱不赚白不赚。
正好看到李泰和李恪两人走来,程处亮收回心思,迎上去道:“越王,蜀王,厨子们培训的咋样了,能不能出师了?”
李泰打了个饱嗝,“亮子,跟你比实在差远了,你啥时候再亲自下厨,请我们好好吃一顿啊?”
程处亮看了看他那微微鼓起的肚皮,心中一阵鄙夷。
“随时可以啊,不过嘛,价格比较高,不知道越王出不出的起,一桌饭菜一千贯!”
李泰又打了个饱嗝,“亮子,我发现你真是掉钱眼里了,咱们可是兄弟啊!”
“我早就掉进钱眼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见两人拌嘴,心善的李恪赶紧帮他们转移话题,“亮子,言归正传,他们的水平,已有了高二娘的七八分,尤其是那个郭淮,他做的菜,色香味俱佳,已经超过了高二娘的水平。”
“真假啊,超过高二娘?不是吧?”
李泰忙道:“是的是的,那小子做的菜很不错,当然,比起你来差远了,不过水平比起其他厨子,高一大截,他那道炒鸡胗真是绝了,原来鸡胗如此好吃,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我靠,培训班竟然有这样的人物,真是人才啊!哥们啥都不缺,就缺人才,人才就是生产力。
李泰又神秘兮兮说道:“亮子,跟你商量个事呗,能不能……”
“不能!”程处亮斩钉截铁!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不能,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千万别打郭淮的主意,否则,别怪我翻脸!”
当天的晚饭很丰盛,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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