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悠将冷氏和施意安葬回来的这几天,施念都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像之前浑身是刺的,更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连秦夫人看见她都嘲讽道:“我看这个施悠是成了傻子了。”
秦夫人本想找机会再除去施悠的,但碍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才拖到了现在。而如今施悠竟然变成了一个傻子,秦夫人便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仍不忘嘱咐下人欺压施悠,好让她一直都这么傻下去。
这日施悠正看着院子里的刚盛开的兰花发呆,就听见背后两个丫鬟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虽说是小声,更像是故意说给她听似的。
“往日看她那么神气,见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如今死了娘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成这样了,真是活该!”其中一个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不过也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死了娘也挺可怜的。”另一个假惺惺地说道,“我看他们西院的人虽然横了些,品格还是不错的。”
“你一提起这个啊,就连我也替她娘害臊呢!”头一个丫鬟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她娘不就是因为当年进宫选秀勾引皇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不成,这才被赶回了家吗?那几年京城谁人不知她娘狐狸精的臭名声?后来还不是老爷见她娘长得标志才勉强给偷着娶了回来……”
施悠呆呆地看着兰花,知道这二人是来奚落她的,本来懒得理她们,谁知她们竟然在说她刚入土的阿娘的坏话。于是转身走到那丫鬟身边,像恶虎似的掐住那丫鬟的脖子,红着眼眶道:“我娘没有勾引太子,是那太子勾引她!”
那被掐着脖子的使劲挣脱,哪知施悠力气如此之大,她看着施悠的吓人的目光,竟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给震慑住了。
另一个丫鬟怕事情闹大,连忙对那个被施悠掐住脖子的丫鬟道:“娟儿,三小姐可是偷练过几日武的,你快向三小姐认错让她放了你,快啊!”
那娟儿被施悠掐的哪还有说话的气,只是红着脸,张着嘴不知道发出了些什么声音。
另外一个丫鬟见状,连忙向施悠跪下,一面扇着自己的脸一面恐慌地说道:“三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刚才原是我们说错了话,污蔑了冷姨娘。求三小姐放了我们,我们这边回去日日给冷姨娘焚香烧纸。看在冷姨娘平日这个温和的性子上,三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奴婢们吧!”
施悠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眼中不由得滴下泪来,渐渐松开了掐着那娟儿的手。
那娟儿被施悠松开后,不停的奋力咳嗽着,随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另一个丫鬟连忙搀着快要晕倒的她,拍打着她的后背。
带那娟儿缓过气来,两人便互相搀着,像是看怪物似的盯着施悠一路慌忙逃走了。
两人走后,施悠蹲在地上,眼眶红肿,十指紧紧扣着地面。
是夜,施悠瘦小的身子偷偷溜进秦夫人的院子里,袖中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射着寒光。
她的眼神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决和复仇的火焰,一步一步悄悄地走到秦夫人的房门外,忽听里面似乎有两个人的声音。
“老爷今日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秦夫人为施自休脱下外衣问道。
施自休一脸凝重地坐在床边,“还不是凤平县水灾那件事。”
“难道是皇上察觉出什么来了?”秦夫人吓得捂住嘴道。
“不是皇上察觉出什么了,而是有人向皇上参了我一本……”施自休又才坐下又站起身愁眉不展道。
“那皇上怎么说?”秦夫人急忙问道。
“听皇上身边总管太监的意思,像是皇上大怒,准备派人来细查。”施自休开始在屋里踱起了步。
秦夫人听闻瞪大了眼睛,直直地叫朝后坐在了床上,她带着哭腔道:“这可怎么办啊?要是被皇上查出来老爷贪污了赈灾银,我们全家人可就完了呀!”话音未落,施自休一个巴掌就落在了秦夫人的左脸上。秦夫人捂着脸,留着泪看着施自休道:“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啊。”
施自休看着眼前自己这个无事爱耍威风,遇事便只知道哭的夫人,满肚子都是火,不由得想起了知书达理的冷氏。
“老爷!”秦夫人抓起他的袖子就哭喊道:“老爷!这可怎么办是好啊!”
施自休瞧着这位夫人,虽然生气,但想到她的娘家,便压抑着怒火道:“我跟你说这事,不是正在想着办法呢吗?哭哭哭,就知道哭!”
秦夫人听闻,便坐在床边呜咽起来。施自休叹了口气,亦坐到床边,拉起秦夫人的手,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夫人,我正想让你回去找找岳父大人,他和净世院的张督主有些矫情,让他去帮忙求求张督主,好歹给我个话儿……”
“这件事怎么和净世院有关?”秦夫人停止了哭泣,抬头问道。
施自休本想嫌弃秦夫人问得太多,但一想到还需要她去向岳父求情,于是便耐着性子说道:“当初贪污那些个银子,是净世院的张总督指使我的,如今出了事,他到拿着银子拍屁股走人,连我的面都不见了!”
秦夫人听闻思索着,也不搭话。施自休着急的看着她,不知自己的这个蠢夫人在想什么。
忽然秦夫人开口道:“老爷,我有个好主意……”
施自休料想秦夫人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要出的定都是些馊主意,于是不耐烦地问道,“什么好主意?”
“既然那个张督主过河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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