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同样的呼声,在此时却变得无比尖锐与阴森,这时候,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跑!然而,就在我转身刚迈出脚步时,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原本应该往前倒的身体竟然朝后面仰了下去,我大叫了一声,双手下意识的往两边一抓,没想到的是,我竟真的抓到了什么东西,勉强稳住了身形,庆幸之际,我转头一看,顿时头皮一麻,差点吓得晕死过去。
那是一张惨白如纸的脸,没有丝毫血色,在手电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诡异和阴森,两只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完全被吓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浑身早已冷汗如瀑,僵持了片刻,那脸的主人没有任何动作,我察觉到了不对,慢慢转动手电,当光线从他脸上挪开后,我这才发现,那竟是一个纸扎人。
在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这种丧葬中才会用到的纸人?而且这纸人非常新,估计也就是最近才被扔这的。
“狗日的,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句给自己壮胆,但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新建的坟茔,别说新坟了,这里除了坡下漆黑深邃的树林,就是荒坟也没有半座,那这纸人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埋在了坡下的树林里。
丧葬,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严肃的,庄重的,不容亵渎的,而对于外人而言,碰上这些,一直是被视作不吉利,倒霉等等。这种观念在整个民族几年前的历史中一直保持着。当然了,对我而言,这种观念与意识同样存在,甚至还要比一般的人强烈。
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当村子里有人去世,出殡的那天,当抬棺材的队伍从我家门口经过时,我老妈总会把我锁在屋子里,并对我说小孩不能看这些东西,而有的时候,出殡之后经过的路上总会留下一些纸衣纸人,还有挂着白色冥花的哭丧棒,一群厮混在一起的淘气孩子不知世事,将这些东西当做好玩的玩具,带回家里,然后便会招来家人的一顿胖揍,稍微忌讳一些的人家,甚至还会找先生来做法事驱邪……
由此可见,活人对死人的东西有多忌讳,而现在,林巧儿没找到,而我却独自一个人深更半夜在不知名的荒山野岭里撞上纸扎人,要是我心态弱一些,说不定早就被吓死了。
我不由越发觉得事情不对,现在想来,刚才那白色的人影,那种完全没有抖动幅度的走路姿势,和这纸人……越想,我越发觉得这纸人面目可怕,后背也越发凉了。
不找了!我打定主意,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而这段时间天亮得特别早,最多再等两个小时,天就该亮了,等天亮了,再想办法。
心念一定,我准备原路返回,然而,当我打着手电去找回去的路时,却发现刚才被我踏出的那条路却已经找不见了。
糟糕!我心中暗叫不妙,刚才忙着追人,完全没有注意追出了多远,现在回头再看,早就看不见车子了。
这时候我开始冒冷汗了,我的胆子本就不大,要是没看见纸人,没接到那通电话,或许还能老老实实的在这挨到天亮,可刚才那电话里的声音,还有眼前这瘆人的扎纸人,以及刚才听到坡下树林中传来的声音时那浑身不舒服的阴冷感,无不暗示我这树林里有着某种不寻常的东西。
在这些强烈的暗示下,我脑中幻想出了无数接下来可能遭遇的画面,比如忽然从坡下钻出来个披头散发吐着长舌的女鬼,比如那阴森的纸人突然朝我扑了过来,比如……
我打了个寒颤,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脑子里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些画面。没有路,我完全不知方向,回去是不可能了,万一到时候没找到车子,反而闯进深山中,那可就完了,滇黔可不比其它地方,这里大山连绵,毒虫猛兽众多,在深山中迷路,那已经相当于被宣判了死刑。
所幸的是,那纸人并没有动,坡下也没如我想象那般爬出女鬼,这让我松了口气。我往后挪了挪位置,拉开了和那纸人的距离,直到完全看不见纸人为止,然后又找了个全是干草的地方,缩了起来,全神贯注的盯着四周。
黎明将至未至,寒风早已经停止了呼啸,但此时的气温却是最低的,低温加上心里的恐惧使得我全身发凉,浑身在哆嗦,牙齿在打架,天依旧黑沉,甚至比刚才还要黑上几分,我的这只手电是三天前充的电,而两天前熬夜蹲点跑素材的时候已经用去了大半,之后便忘了充,现在光亮明显有些难以为继了。
我将手电暂时关掉,四周一下子陷入了墨一般的黑暗,我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总感觉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靠近,我甚至能察觉出那东西在黑暗中的轮廓,可当我将手电打开时,却什么也没有。这是人独自面对黑暗时的错觉,可我却无法不去在意这种感觉,慢慢的,就在我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的时候,一阵刺耳的铃声响了起来,在沉寂的黑夜里显得无比突兀。
我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但随即我便反应了过来,这是我手机来电的铃声,难道又是林巧儿的手机打来的?
怀着不安的心情,我掏出了手机,一看之下,果然是,那来电提醒清晰的显示了巧儿姐三个字。一瞬间,我感觉有些窒息,看着来电提示不知所错,在我的内心深处,我是极不愿意接的,毕竟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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