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林巧儿提出的问题。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环节,因为要是没有那封寄到报社的信,那我们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和凤阳这个鬼地方产生交集。
自从看到石柱上张举明留下的那封警示张氏后人的信后,我便有了一些猜测。张举明很可能与鬼校有着某种关系,这一点从他与学校孩子们的合照便能看出来。合照拍摄于学校发生意外之前,但张举明离开之后,学校发生了不为人知的惨变,致使村子也被遗弃,待张举明再次回到学校时,发现学校已经成了鬼校,而且被上黎人的巫咒封印。或许是查到了真相,又或者只是为了阻止上黎人恶咒的不良影响,张举明以道家手段制衡了巫咒,但却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从寄到报社的那封信的内容来看,张举明当时急于去一个地方,但又放心不下鬼校,便在寄给侄女的信中附带上了一张学校的合照,希望对方在看到合照后能追查到鬼校所在,解决他未解之难题。
但不知为何,寄出的信几经辗转,竟然在三十年后送到了报社,将我们引到了凤阳。至于这信在中途有没有被真正应该收到它的人看到,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没有,因为张举明既然把照片寄给张灵瑾,那便代表他有着相当的把握认为张灵瑾可以解决凤阳遗留的隐患,可现在鬼校还在,这就说明张灵瑾并没有到过这里,可能信根本就没寄到她的手里。
我把我的猜测说了,道士马上发表了不同意见:“你这猜测虽然听起来合理,但逻辑上,很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不只是我,三个女孩也都看向了道士,想听他的看法。
“你们想啊,八四年,那是什么年代?赶趟集坐的都还是牛车,通讯手段更是落后,传递讯息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写信,可偏偏当时的邮政系统也不完善,一封信寄到外省可能需要个把月,而且还有可能在邮寄途中遗失。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封当时没接到的信可能保存三十年再寄出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噢了一声,:“噢,你的意思是…信在当时已经被人签收了,在相隔三十年后,又被人故意寄到了报社?”
道士没有回答我,但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他就是这么想的。我越发疑惑了,要真是这样,是谁把信寄到报社的呢?张灵瑾吗?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没想到问题会越理越乱,顿时感觉一阵头疼。这时道士忽然说道:“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那封信,道爷记得你当时说那封信有些奇特,里面的照片也有些诡异,不如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可能被你遗漏掉的信息。”
道士的话道士给我提了个醒,那封信我总共就看过两次,第一次是车子抛锚撞邪的那晚上,当时我被鬼迷眼了,看到的东西有一部分是幻觉,也不知道当时看到的内容会不会也是鬼迷眼产生的假象。至于第二次,便是和杨梦清逃往过程中提到鬼校时,为了证实榆树沟的学校和照片上的学校是不是同一所,我拿出了照片让她对比,而那一次我更多的注意力都在杨梦清的话上了,所以也没仔细看。
想着,我从背包里翻出了黑色的信封递给了道士。
看到信封的第一眼,道士的脸色变了变,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我心中一动,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道士没急着回答,说要等他仔细看看才能确定,听这口气,显然是有发现,我马上心痒了起来,但也不好催他,只能眼巴巴的等他看完。
道士没有急着去看信的内容,反而翻来覆去将信封的封壳仔细看了好几遍,脸上的表情也在不断变化,由开始的惊疑变成了彻底的震惊,然后就见他急切的掏出了信纸和照片,只看了一眼,身体顿时一震,惊骇的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无量他奶奶的天尊,道爷今天算是开眼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踢了他一脚,让他快说。
道士眼中的震撼未退,扬起黑底白字的信封,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回他说不就是个信封吗?只是样子有些怪而已,不像是人用的。
他听后马上冷笑一声:“哼,你知道个屁,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这信封,的确不是人用的。”
“不是人用的,难道是鬼用的不成?”我以为道士在胡扯,随口回了一句,不料他竟然点了点头,说没错,这就是鬼用的。
道士神色严肃,不像开玩笑,我顿觉后脊有些发凉,忙让他一口气说清楚,不要这么说一下顿一下的。
可能是受了信封的刺激,他没有再卖关子,说这不是普通的信,而是冥信,是人与幽冥鬼物之间互通信息的一种手段,简单来说,这种信,不是写给人的,而是写给冥物的。
见我们都不相信,他又接着解释,说其实他也只是听他师傅说起过,冥信由来已久,传说是一支懂得沟通冥域(也就是常说的地府)的奇人族群所创,能将阳人信息借由冥信传达至冥域,寄送给已逝之人。
其实在民间也有一些特殊的人,可以借通冥之术请回已逝先人的灵魂,并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亡灵附身,从而达到短暂的人鬼交流。但这种请魂手段掣肘颇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用这种方式请魂,而且能请的也只是一些徘徊在阳间未入冥域的魂魄,并且请魂的危险性极高,一不小心便有生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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