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个任务很简单?”他微微皱眉,苦笑地望着她:“我知道你曾经猎取过无数的幻境,但相信我,这里可没那么简单。”
“只要这里不是你造的梦,我就不怕!”她的脸舒展开来,扬起的笑容中又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在你造的梦里自然一切你说了算,但如果是这是个幻境,那就我说了算!谁叫我是他们眼中的猎灵王呢!”
“也许吧!”他微笑地耸了耸肩:“不过前提是你不能借助‘轮回之珠’,你哪天打开,我就那天把珠子还给你。”
“成交!”
………………
在随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个幻境依然风雪漫天,不过院外寒风凛冽,院内却温暖如春。在他们生活的这个小小的院落里,始终春意盎然,风雪不侵。
在灵力逐渐恢复的过程中,她终于熟悉了他们生活着的小院,也熟悉了这个古怪的幻境。就与他曾经描述过的那样,这个小院只有三间小木屋。居中那间稍大点的是他们的卧室、客厅兼厨房。左边那座是一个堆满了手稿的书房,右边那间则是一座堆满了杂物的工作间。
木屋虽然简陋,但他还是为它们都取了名,歪歪斜斜地提上了匾额:中间那座名为“寒火楼”,右边的为“陨月台”,左边的书房则为“流沙阁”。
以这三座小木屋为中心向四周延伸开去,则是一个种满了花草的花园。园子不大,外围的栏栅由一些不知什么材质的兽骨和枯枝缠绕而成,显得粗犷简陋,但里面却有十一条交叉错落的曲径犹如迷宫一般地通向院外的风雪。
这花园里除了花草,中间还夹杂着八块种植着七彩灵药的苗圃。这是她这些天治伤的源泉,也是他们每天食物的来源。
为了完成任务,她开始忙着四处探险。而他则继续一个人呆在家里,静静的为她修补战甲。每天清晨,他就这样看着她催着那条老狗套上雪橇出门,到了傍晚又拖着疲惫的身影回来。每天夜晚来临,他们都会呆在餐厅里一起晚餐。
她总是兴奋地讲起今天的冒险经历,而他则静静地望着她沉默不语。也只有她说到高兴处,他的脸上才会露出难得的笑容和放松的神情。只是随时间的慢慢推移,他还是发现她的心情从兴奋转为了焦躁、从焦躁转为无奈、然后又慢慢透出了一丝绝望。
随着外出探险的次数增多,她开始发现这个幻境并没有确定的昼夜分界,总是灰蒙蒙一片。所谓的白天黑夜,不过是守在院门口的那条老狗醒来和睡觉的时间。这个幻境一如她最初看到的那样平坦,只是却并非如她想象的那般容易打开。
在离小院不远的东边,她发现了一片死灵游荡的沼泽,那些已经失掉了灵智的游魂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只是拖着长长的绿色尾焰,毫无目的四处游荡,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全都虚无的望向灰色的天空。
在西边,她发现了一个远古时代留下的古战场遗迹。战场上的尸骨早已风化殆尽,不见踪影。只留下无数残破的兵器,胡乱地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般的兵冢。总有无声尖啸的灵妖在其间如风一般的飞行穿梭,显得寂寞而悲凉。
她在南方看到了传说中的虚空巨兽的残骸,虽然早已死去多年,但一道道凶兽的悲鸣仍然在空寂的旷野里经久不息。她还曾在北方的尽头发现了陨火巨人的尸骨,只用手轻轻触碰,那如山峰般的红色巨岩,便如流沙一般消散在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而在四周极远之地的边缘,则是一块包裹着一切的海洋。海上浊浪滔天,炙热逼人。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波涛之上,一直变幻着七彩的极光。这极光是如此凶险,即便是她的灵力恢复到最鼎盛的状态,她自捋也不敢对之稍有涉及,踏入其中半步。
她还发现这个幻境里永无休止的漫天风雪,正是这海水蒸腾出的极光遇冷而凝成的寒火,也是浓缩起来的天地灵气。它们扬扬洒洒,充斥天地。她曾尝试过用她的灵识触碰这极光与风雪,却没想到差点被它灼伤了灵魂。
它们是如此炙热,仿佛就像是一团随时准备喷发的冷火,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火星,便会点燃这整个世界……
“既然没有灵魂的波动,为什么这个幻境不会坍塌!?”在又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她拨着眼前碗里的汤羹,有些病怏怏向他问道:“这个幻境有太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不会坍塌也不全是坏事啊。”就像往常一样,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细细地切着眼前一盘紫色的山药,轻声安慰着她道:“好歹,它治好了你的伤!”
“我记得还在我刚踏灵修之路时,你就曾经对说过,你说‘每一个幻境都是一颗曾经受伤的灵魂,是一个残缺不全的位面意志。”
“所谓位面意志决定位面灵脉,灵脉催生灵气,灵气是万物之源、万法之本。灵修者得灵气之助成就灵法,又反过来反哺位面意志。’这是我们这个世界颠扑不破的法则!”
“可是像这样没有一丝灵魂波动,灵气却又如浓郁的幻境,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所以呢!?”他抬头轻声问道。
“所以我无法依据灵气的走向找到灵脉,我如何确定这幻境的灵魂意志定穴于何处?我无法定穴,又如何猎灵?打开这个幻境!?”看他冰冷的神情,她有些气恼,语调不禁提高了几分:“所以你确定,这里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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