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捕快将那陨月商团的制器者带回班房,南霸天请安魂师仔细检了一番,那安魂师只说这人灵海受了重创,灵魂受损,无能为力,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要看运气。
众人只得将他关入牢房,好在他虽然昏迷不醒,却能张口吃饭喝水,一时倒也不会丧命,只劳累了看守牢房的狱卒。南霸天将一众狱卒叫过来狠狠训了顿话,严令他们好好照创这犯人,若有闪失拿他们治罪。
寒夜行看看天色已黑,此间线索已断,又想起那日在望江楼上遇见的金修罗和兽尊蛮牛,又想起那日在街角遇到的临渊绝的身影,心下正想起身回家,从这几次着手继续追查。
那南霸天却匆匆进来,将他叫住,道:“小行子,这陨月商团大有来头,其在刑天城的最高层是可以直接与当今灵王说上话的主。方才我总觉得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人是否有同党。”
他满脸忧色,四下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才将寒夜行叫到一旁:“这案子复杂,很多人都明里暗里此着呢,咱们万万出不得一点错。你这几天能不能辛苦一下,在这班房上住上几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帮弟兄平日抓个把流氓小偷还行,若有那高来高去灵修者,老哥哥我还得倚重于你。再者说,我也想信以你的手段,一定能从这人身上找出线索来。”
眼见南霸天一脸恳切,寒夜行实在说不出什么推辞的话来。再者说,那摄魂之术虽然对他和封夕落都损耗巨大,但眼前这人也未不是一个突破口。他只是略一沉思,便点头答应。
南霸天沉吟道:“那九灵侯失了贡物,为了补上够份量的新贡品,他已带了人出去活动了,今日才走的,算起来五天之后才能回来。这五天,我们务必要将那贡物的下落查得清清楚楚,至于这个案子的真相,背后是否真有的猎灵者在作祟,那我们也就适可而止吧。”
寒夜行一时无话,这一夜他便睡在班房内,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封夕洛震起魅灵之曲,对这人施行摄魂之术。
但就在夜半时分,寒夜行正准备从床上起来,准备行动时,却突觉心头一跳。他此时身子丝毫未动,只不过睁开了眼睛。方才的灵目已见到班房外的院墙上有一丝灵光闪过,正是一位封灵者。
那灵光虽然隐藏得极好,几乎微不可察,一路掠将过来,也是毫丝声响都没有。那夜行的对灵气控制之妙,轻功之高,竟能在屋顶疾行时丝毫不发出脚步声。若非寒夜行有灵目之助,只怕他根本就无法发现他的踪迹。
那道闪烁的灵光越来越近,不一刻已到了班房的屋脊上。寒夜行这时已经确定,来人定是奔着牢房而来的,目标,十有八九便是这个陨月商团的制器者。
想不到真被南霸天说中了。
寒夜行心中暗暗计较,一时却没打定主意该如何应对。自己受命在此看守,理论上若不能发现或阻止敌人便属失职,有陨月商团的人死在这里,那他们便有嘴也说不清了。
再见这人灵修之道如此精妙,应该是个不俗的高手。有这样的高手来劫狱,自己是否有能力真的将那人挡住!?
正思索间,只听得屋脊上的灵光又是一阵闪动,寒夜行微微侧身,张开双眼偷偷看去,只见屋顶被拆开了一个小口,清冷的月光从那缺口中映入了房内,一团黑影从天崦降,轻轻落下。
那一点灵光闪过,看起来便如沿着那月光滑下来一般,几乎微不可察,那人也轻盈得不带半点声息。
那黑影一落地,便目光炯炯四处张望,寒夜行心道不好,忙闭上眼睛,却终晚了一步,那人目光扫视,已与寒夜行的视线碰在了一起。
来人早对屋内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都做了预判,此刻一见行踪败露,毫不迟疑直朝寒夜行扑来,务要在这个守卫发出呼声之前将他解决。
这人身材瘦小,却穿了一件宽大的衣行服,此刻飞身扑来,半空中衣服兜满了风,猎猎作响,很显然,他身上的那件夜行衣应该是一件可以掩盖灵气的灵宝。这件衣夜行张开,直如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趁着夜色扑击而来。
那人双手弯曲呈爪状,袭向寒夜行的头颈。
这一击甚是犀利,若在这值守的是其他捕快,必定会被扭断脖子,立刻身亡。寒夜行再顾不得纠结是否藏私,双手在床上一撑,身子倒立弹出,在对方这一抓将及身前时险险躲过了这一击。
那人没料到一个普通的少年捕快有如此快的反应,心内一惊,手上却丝毫不停,在手在塌上一按,身子借力在旋,右手拔出一把长剑,顿时泛起灵光,朝寒夜行刺来。
寒夜虽是和衣而卧,但腰间的断刀却摘下了的,一时手头没有武器抵档这颇为锋利的长剑,忙飞身后退。
他见眼前这人修为甚高,虽还不能说达到你临渊绝那般的天赋,但已比这里的一众捕快要强太多,自己若高声呼喊,闻声赶来的捕快、狱卒只怕都会死在他的剑下。于是便不呼喊,只不断飞退,靠着一双肉掌和与灵目与这人周旋。
二人顾虑不同但做法一致,都不开口发声,一时屋内只有纵横的剑气与掌风,将那映入屋内的一束月光切割得七零八落。
数招过后,来人心中一阵焦虑。他今夜来本是志在必得,打死他也不会想到,这小小的班房内竟是藏龙卧虎,一个少年捕快竟是如此难缠。莫非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兄弟,要将陨月商团拖入这趟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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