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良极力忍住,连道:“好,好,好,待本县给你拿来。”说罢,快步走到里间,随手掩上房门。张公良此举说明,尽管有些意乱情迷,仍未忘记保守秘密。吴倩云暗笑,侧耳细听房内动静。
忽地,就在凝神之际,吴倩云忽然感觉眼前好似出现一幅场景,但见张公良偷偷摸摸搬开墙角木柜,在地面挖出一方灰砖,探手拿出一个黄色纸包,打开纸包,拿出一摞银票。张公良犹豫一下,又将半摞银票放回。随后掩上灰砖,推上木柜,又仔细看看,方才向房门走来。
吴倩云急忙回神,再看眼前,房门依旧关闭。此时此刻,不禁愣愣出神。暗忖:“这是何种缘故,为何像是亲眼所见?”正在思虑,房门开启,张公良走了出来。乍看吴倩云仍在愣神,张公良满以为吴倩云等得焦急,脸上立时浮现淫邪之色,快步来到吴倩云面前。
“吴姑娘,请看银票。”
“哦……”吴倩云回神,乍看一摞银票,面额不小。粗略看罢,这摞银票少说也有百十万两。吴倩云暗暗吃惊,心道:“假若刚才所见为真,张公良何止有百万两银子,估计总有二三百万两。”甫毕,笑道:“大人果然是信人,值得小女倚重。”
张公良揣好银票,淫|笑道:“吴姑娘,这些银子早晚都由你花销。嘿嘿嘿……时辰不早,你我快到寝房,本县等得实在心焦。”
吴倩云连忙摆手:“慢,慢,慢,不瞒大人,小女还有一事未明。大人请坐。”
张公良急道:“姑娘还有何事?”
吴倩云端坐,伸手指指座椅。张公良强忍饥渴,艰难坐下。
吴倩云面色一整,道:“大人这多银子,怕不是好来路吧?”
张公良听了一愣,道:“姑娘尽管花销,何必关心银子来路。”
“大明律早有律令,凡有明证官吏贪腐,无论何人,都可将犯案官吏押解送到京师。小女此来,原本无意为难大人,但你贪占巨额银两,怕是性命不保啊。”
“你……”张公良忽觉有些不妙,问道:“姑娘到底何人?”
吴倩云笑道:“敢问大人,银两重要,还是性命重要?”
“嘿嘿嘿……姑娘,你专门来讹诈本县吧?”
“小女不屑为此勾当。”
“哦?那姑娘又是何意?”
吴倩云道:“倘若大人顾忌东窗事发,小女才好说出下话。”
张公良冷笑一声,暗自思谋对策。道:“请说。”
“小女本是张家村人,去岁江湖大乱,张家村尽毁于大火,小女有心再造家乡。可惜,小女一片赤诚,却苦于钱财匮乏。大人若能援手,小女感激不尽。”
张公良听罢,不尽释然。道:“姑娘原来是这等心事,好说,好说。倘若姑娘从了本县,再造村庄也不过十万两银子,本县愿意奉送。”
“大人,小女不但要再造村庄,还要再造魔域。”
“什么,再造魔域?”张公良一惊。
“正是,小女本是卢家人。”
张公良听罢,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姑娘是魔门中人?”
“呵呵,大人总算说对。小女之请,大人可否应允?”
“这……”张公良惊慌失措,不由向后退去。
“大人,可否应允?”
此时此刻,张公良但觉脊背发凉,冷汗直冒,颤声道:“既然姑娘说话,本县无不奉送,还请姑娘莫要说出此事。”
“还是大人明智。不过……”
张公良耳听吴倩云拉长声音,更觉不妙,忙道:“姑娘还有何吩咐?”
“小女怎敢吩咐大人,只是请大人帮着召集四百民工。”
张公良忙道:“这个好说,好说。”
“另外……”
“姑娘请说,请说。”张公良连连道,状甚恐惧。
吴倩云慢慢道:“小女回到樊城,发觉市面萧条,冷冷清清。经打听方知,乃是因地赋房税而起。据坊间盛传,言说大人提增税赋五成还多,这与朝廷律法严重不合,倘若有人告发,大人恐怕难脱干系。一旦追究起来,并发现蛛丝马迹,轻则自己丧命,重则诛灭九族,还望大人三思。”
张公良边听边冒冷汗,连道:“本县知道,本县知道。即刻取消,即刻取消。”
吴倩云道:“我家公子意欲回归张家村,日后还望大人照应,这百万两银子,便算大人为再造村庄捐献之资。日后但有烦心事,尽可找小女,望大人不要客气。”
张公良听罢,还怎敢有淫邪之心,缓缓从怀里掏出银票,神色极为不舍,颤抖着递给吴倩云。躬身道:“本县……下官早闻卢公子英名,乃是下官辖地一方豪……一方大户,如今能够重回故里安身落户,也是下官治下有光。前任吴县令也曾提及公子,莫不满口赞誉。下官略尽微薄,还请姑娘莫要记挂冒犯之罪。”
吴倩云接过银票:“好说,好说。”
张公良擦擦冷汗,道:“倘若姑娘不弃,下官安排酒饭,不知姑娘可否赏光?”
吴倩云摆摆手:“小女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访。”
张公良眼珠一转,试探道:“吴姑娘,下官曾记得,大明朝对邪教可有严明律法,勒令各地清剿。卢公子大张旗鼓再造魔域,姑娘可要当心。”
吴倩云一怔,随即,笑道:“大人毋须操心,魔门不是邪教。”说罢,起身向外行去。随手掏出锦衣卫令牌,在张公良面前晃了两晃。张公良身在公门,哪能不知这种腰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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