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只听吱嘎一声,幻天手提箩筐走了出来。来到石锅前,幻天仔细地看看,对董小婉道:“劳烦董姑娘去看看仙翁,是否已经起来了。若是草药煎熬好了,仙翁不在的话,草药一旦冷却,其功效将损失大半。”
“公子真是心细,请稍候,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婀娜的身影已经到了正房门口。当当当几声后,董小婉道:“师傅在房间吗?”
房内传出仙翁的声音:“死丫头,大清早有什么事?”
“师傅,等草药煎好,便给师傅疗治经脉。”
“好吧,为师正等着呢!”
幻天听到仙翁在房内,未等董小婉回来,便抓起一绺草药,投入石锅之内。不一刻,石锅中便冒出一股股浓烈的草药味,在“仙客居”前后飘荡。
随即,幻天拎着箩筐,来到“仙客居”巨石旁边,在地上放置几条树枝,将剩下的草药摊铺在树枝上。随后走回石锅旁,用树枝在石锅内搅动几下,对董小婉道:“你二人守候在此,好生煎熬,待锅中的清水将将覆盖住草药之时,再唤本书生!”说着,不等两女回答,又径自走回房间。
董小婉与绿萼许是早已见怪不怪,相视一笑,耐心地看护石锅,不断添加枯枝柴草。过了半个时辰,绿萼又喊了起来:“书呆子,已经熬好了!”
不一刻,幻天又从房间走出来,到了石锅旁,见石锅中的清水已经冒起了水泡,草药已经熬得呈现粘稠状,吩咐绿萼赶紧停火。旋即,拿起木勺,迅速将熬好的药汁盛在木盆中。
三人进入仙翁房间,便见仙翁含笑坐在床榻上,并早已将左腿裤管拉起,露出左膝。幻天一见,笑道:“仙翁真是料事如神,未等书生进来,便已做好了准备,呵呵,难得!”
寒江仙翁轻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精芒,看了幻天一眼,笑道:“此处偏僻,居处简陋,不知公子歇息得如何,敝处还能凑合吗?”
幻天道:“不错、不错!‘仙客居’毗邻洞庭,虽然简陋,但却使人感到清爽。此处背山面湖,山水优美,智山乐水之地,乃是修身养性的佳境!本书生甚是羡慕,仙翁道骨仙风,极具化外之象,居于此地,恰合仙翁心性。”
“哈哈!”寒江仙翁大笑:“公子果然是读书人,更是深知老夫心性之人。若是凡夫俗子见到此处,当会以为老夫穷困潦倒,甚至认为老夫故作清雅。公子言语,确是难得,难得!”
幻天笑道:“仙翁神貌超乎常人,确不是凡人可比。依书生看来,仙翁胸罗万有,不可揣测啊!仙翁心性恬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真是令人赞佩。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乐之山水,甘守‘仙客居’也!呵呵。”
寒江仙翁听后,又是大笑不止,道:“公子出口不凡,绝非一般读书人。公子所识高远,尽管是借范文正‘岳阳楼记’词语,但却超乎意境,切合此间一切。难得,老夫甚是欣慰!”
幻天道:“书生屡次到湖边走动,回望之下,‘仙客居’正当其冲,风水甚妙。无风则气聚,有水则气生,‘仙客居’当真是神仙佳境啊!仙翁择地,确是独具慧眼。”
寒江仙翁显然高兴,犀利的眼神慢慢充满了柔和之色,道:“公子费心费力采药熬药,老夫甚是感激。其实,老夫也盼望早些医好宿疾。”
幻天放下木盆,道:“仙翁顽疾日久,书生也不知能否医好。若是没有效果,还请仙翁原宥一二!”
仙翁摆手,道:“无妨,公子尽管施为吧!”
“呵呵,那仙翁便要受些苦了!”
“不碍事,公子请吧!”
幻天俯身,伸手试试药汁温度,眼中倏然掠过一丝诡异之色,拿起一片粗布,折了几折后,将药汁倒在其上,轻轻吹吹,便迅速向仙翁左膝按了下去。“哎呦!”仙翁痛叫一声,刹那间,顿感一阵刺痛传来,疼得眉头紧蹙。
第一块粗布贴住膝盖后,幻天忙将第二块粗布倒上药汁,又贴在腿弯处,而大手也同时按在了仙翁膝盖之上。刚刚贴上,仙翁又是一声痛呼。腿弯处乃是人体比较细嫩之处,贴上滚烫的药汁后,顿时感到火辣辣地疼痛。仙翁牙关紧咬,面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须臾,仙翁疼得浑身颤抖,感觉那股灼热好似要烧化皮肉一般。就在仙翁疼痛难忍之际,忽然感到心神之中一阵颤动,但因为疼痛,并未过多留意。当心神第二次颤动之后,仙翁却骤然感到脑中有些眩晕,仅仅一瞬之间,但觉脑际轰然一声,立时便晕厥过去,扑通一声,仰身倒在床榻之上。
“师傅!”董小婉娇呼一声,急忙上前,摇着仙翁手臂,神情甚是惶急。
幻天轻笑道:“董姑娘勿虑,仙翁乃是承受不住灼热,更兼经脉闭塞过久,内气阻滞,外热攻心,一时昏厥而已,歇息两三个时辰便好!”
董小婉与绿萼听罢,虽然稍感安慰,但神情仍是紧张。幻天一手把住仙翁手腕,佯装把脉,一手暗运真气。在不经意间,天魔清气流经奇经八脉,在心脉停留了片刻,随后又在四神聪、脑户、天冲三个穴位停留了一下。幻天缓缓收回真气,心中一阵暗喜。
回头看看仍在焦急惶然的董小婉等二女,轻笑道:“书生探查之下,仙翁脉象稳定,气脉悠长,阻滞之处已然松动。虽然皮肉受苦,但几日便可好转。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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