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却之阵的降生,让所有的活物都命丧于此,没有任何的解释,没命了就是没命了。
青烟没有心思去琢磨金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仇恨现在足以蒙蔽青烟的双眼,不过就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在该做的时间内做完,既然今天已经破戒,该死的人,那就一个都不要独活。
金溪当然知道眼前的这位海神在此刻定是惊喜于从来没有见过像自己这般稀客的吧?
“你,追的上我吗?”
这些时间,在青烟做到海神位子上的时候,在焚姬与她缠绵恩爱的时候,金溪都是在魔道之中怎么度过的?
有人知道吗?
魔道不是白白遁入的,那可是魔,是由人呢心底最深最深的成见构成的东西。
那可是时间最肮脏不堪的东西啊!
金溪的身后突然绽开一双羽翼,那根本就不在青烟的意料范围之内。
这世间只有妖才能做到羽翼长在身上,人形不变。
一个紫色的流光过去,以杀人不见血的速度就要往青烟的身上冲过去,金戈顿瞬,青烟一个闪躲,不过是让金溪白白浪费力气了。
“你就这点本事?”
青烟看着金溪的眼神已然从刚开始完完全全的愤怒,变成了好像还有一丝理智的愤怒。
金溪从海面上一个后退,她要做什么?
金溪的腿脚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无论金溪最后是不是生活在大海之中,土地和水里,青烟已经早就可以做到由来自如的状态。
怕,便不要去靠近,当你最后时不时,没完没了的说着害怕的时候,那便是说的一定还不够多,所以,才会感觉害怕。
只不过好人世间还有另外一种害怕之情。
“你越是害怕,事情就会越来越不可怕,因为那些先前的、可怕的事,被人慢慢说烦了,新鲜感便是一去不复回的东西。”
“那就像是你有时越爱一个人,就越求之不得。可是。当你开始不在乎的时候,就会轻而易举的得到。”
魔道征途,并不是所有的人有心坠落便有人来收你,想要入我魔道,也要看看你心够不够狠,对这个世间到底够不够厌恶至极。
莫说看不起魔道。
你想入,也没这个本事。
杀魔便是青烟要做的事情。
青烟一路在后面以水光之势带山河风雨,追赶金溪不得空。
金溪今日必须死,失却之阵,一定要被人打开,既然打开,那便痛快的一了百了,既然岚崋要青烟为小鑫报仇,那便只是个不起眼的人又如何?
偏爱了,就是偏爱了。
谁能讲的清楚道理?
这一路穿过山川河海,从泥沼的上空过去,有蛇鼠在地上行走,就好像要把地啃噬的干干净净……
青烟一路追赶的时候,传入眼帘的好像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世界。
她看见了山川和河流,好像是从什么地方见到过……
那是脑海里一直被掩盖住的一个梦境,是青烟永远不可言说的一个不具象。
头又开始疼了,她放弃了去追金溪。
这条路怎么好像走过的样子,甚至是……不止走过一次?
那是什么?
青烟头痛欲裂,必须要停下来,哪种疯狂撕裂的头疼声才会从脑子里嗡嗡嗡地消除!
她弯曲下了身子,怎么站立都不行。
她做不到,甚至用手抱住自己的头,就像是发了疯的往树上冲过去,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把树的力量还击给头部,让那些不知好歹的疼痛感赶紧消失!
“诶?”
头撞过去的时候,好像被什么柔软给遮挡住了……
那股子柔软的感觉,突然碰到额头的时候,早已没有了刚刚头痛欲裂的感觉,好像心头的温和都被打开了。
那是一双太过温暖的手,一个手当做挡板,挡在了青烟额头和巨木之间,另一只手以为青烟要跌倒,扶在了她的胳膊上——“你怎么往树上撞啊?”
这个声音,明明只是第一次听,怎么好像已经在耳畔回荡千年了?
青烟抬起头,眼眸对上了邝明月的眼睛。
邝明月的眼睛突然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
她的眼睛……她和小冉,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除了那副眼睛。
小冉的眼就像是夜空一样,是黑不见底,又是漆黑莫名,莫名的漆黑之下,竟然又偷偷显露迷人的亮色。
那是邝明月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眼眸。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她和小冉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那是七彩的,像是天边流光溢彩的天光糊涂,老天是有多糊涂,才会把雨后的七彩不明不白的灌输到这女子的眼眸里。
“你看着我做什么?”
青烟感觉,这个人好像之前就和自己认识了一样,他怎么老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
那审视的目光,虽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可是眼神炙热又冰冷,好像一场又火又静的光明!
“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
如果说刚刚那句话,邝明月还没有听出来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声音,那么这句话已经是最有力的见证。
那声音脱口而出的时候,邝明月知道,那是小冉。
是那个曾经永远、永远、离开自己的女子。
青烟看着邝明月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在神地方遇到过他?
“我们,认识吗?”
对,这世间的一切,有的时候总是那么不讲道理,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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