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特么的有锤子的牛羊啊!”
“哎!”
对着落日,一个十二三岁,穿着一身破烂麻衣,整个一小乞丐的小屁孩,坐在一棵大柳树上,发出落寞的叹息。
夕阳照在小屁孩脸上,将小屁孩脏兮兮的脸蛋照的通红。
“这叫什么事嘛!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小屁孩抓着油腻的头发,脸上浮现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哀愁。
过了一会儿,他折了一条柳枝咬在嘴里,跳下柳树,朝着不远处一座只有有一米多高的茅屋而去。
“喂!那边那个小鬼,这里是我谦肖大爷的地盘,谁叫你来的。”
小屁孩,也就是谦肖,还没走到就大声的叫喊了一声,在那栋茅屋边上,一个比他高了一个脑袋的青年乞丐正快速的拔着茅屋上面的稻草。
那本来摇摇欲坠的茅屋在这粗暴的对待下更是差不多要散架了,谦肖看着心疼死了。
“哪来的的屁孩,滚,别打扰你爷爷我办事。”
青年乞丐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稻草都给扔了,不过看到是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娃娃,顿时又有底气了。
“这是我的房子,你叫我滚?”
谦肖生气了,依然慢慢的走过去。
这片空地位于平民区的最外边,周边不是破烂的房子,就是汇聚起来的臭水沟,这里是乞丐们的聚集地,属于平民区的平民区。
而平民区里的这片空地是唯一一个干净一点地点,周围还有树木。
而这里只有一座茅屋,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可这青年没有眼力,看来是新来的。
“嚯!原来这是你的房子啊!那我告诉你,今后就是我的了,趁大爷我还没生气,快点滚。”
青年乞丐一听谦肖的话,顿时放心了,他还真怕招惹到什么人,但想不到主人竟然是个小屁孩。
源自于身高的完美碾压,青年乞丐一点也不虚,底气十足。
他把正大光明偷来的茅草放在地上,双手叉腰,恶狠狠的对着谦肖,“就是我拿了你的东西你又能怎样!”
“呵呵,有胆子。”
谦肖气笑了,顺手拿起插在土里的一根木棍,吐掉嘴里的柳枝,快速跑向青年乞丐。
青年乞丐楞了,没想到对方直接冲了过来,他想反击,但已经迟了,一根木棍狠狠的劈在他脸上。
‘啪’的一声,青年乞丐的脸霎时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红痕,好似把整张脸分成了两半。
谦肖拿开木棍,青年乞丐被打的晕乎乎的,鼻血从鼻子里流出来,染红了他一张嘴。
谦肖神情冰冷,走到青年乞丐旁边,对着那腿弯用力的打了下去。
咚!
青年乞丐跪在了地上,谦肖又走到他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抓起那肮脏的头发,一个膝顶招呼上去。
嘭!
青年乞丐脑袋仰了起来,摔在地上不省人事,至始至终他连拳头都还没握起。
四周又安静下来,落日将事物的影子拉的老长,衍生到天的尽头,谦肖将木棍抗在肩上,朝着平民区里那些破败的房屋叫了一声,“狗子,石头。”
“什么事啊,老大。”
一伙十多个乞丐从破屋那边跑了过来,其中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其他的基本都是成年人或者老人。
这些人都比谦肖高大,但走到他面前具是一副神色恭敬的模样。
“老大,什么事?我们刚从外面乞讨回来,给,这是大家合伙给老大买的烧鸡,我们知道老大最喜欢出这个东西了,只是酒我们买不起,很抱歉……”
其中一个一看很精明的乞丐走在最前方,手里拿着一个纸包,递给谦肖,他是二狗,只有十六岁,是这里除了谦肖以外最小的一个。
谦肖接过纸袋,感受着残存的余温,看着面前这些才相处了几个月的脸孔,笑着点点头,“你们有心了。”
“老大这你就见外了,这是我们该做的,没有老大你,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呢?”
二狗抓着脑袋有些腼腆,其他一个个大乞丐也笑了起来,一起对谦肖道:“老大,这是我们该做的。”
这画面有些怪异,但又那么和谐,谦肖也跟着笑了。
他还有这些朋友兄弟,所以并不孤独。
这些家伙,其实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老大,这是哪个家伙,不像是我们的人啊!”
这次出声的是石头,是个很冷的家伙,几个星期几乎都不会笑一次,这也是所有人叫他石头的原因。
石头和二狗一般大小,都是谦肖曾经从其他乞丐救下来的小弟,现在和二狗两人算是他的左右手。
此时石头正蹲在青年乞丐的身边,看着青年乞丐脸上那巨大的红痕,还用手摸了摸,摸出一点淡淡的血迹。
“你不说我已经忘记了,我可怜的小屋啊!”
谦肖哭丧着脸走到茅屋旁,心疼的看着上面的一个大洞,那里的茅草被青年乞丐抽掉了,这是他花了一个星期才建好的屋子。
“那老大,我们要把他处理了吗?”
石头看着昏迷的青年乞丐,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说的处理,就是把青年乞丐拿去埋了,对于侵犯了谦肖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生在乱世,特别还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没那个是慈善之辈,那些人根本活不下来,或者说就算有,也早被同化了。
人命在这个世界,是真的如同草芥,几个铜板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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