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呢,我只是打算以此做个噱头。主要目的还是打响辣椒酱的名声。并非打赌论输赢,赚取赌注。毕竟赌注才一文钱,赢了也赚不了几个钱。”
客栈三楼的长廊上,严青青斜躺在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打着扇子,一面沐浴春风,一面与她看重的将来委以重任的少年和少女讲解商经,她口中提到的赌局就是“三勺出英雄”。
当时,为了打响辣椒酱的名声,她故意夸大其词,说辣椒酱如何如何辣,不信的可以跟她打赌。
如果,有人能连吃三勺而不觉得辣,那她就赠送辣椒酱一瓶并称其为英雄。可若是吃不了三勺,那她就赢了,需得对方铜钱一枚。
刚开始,这个赌局就是硬碰硬,干吃辣椒酱没有任何辅助食物。
结果,输了不少人,反观严青青摊位上的铜板倒是越堆越多。
严青青打这个赌并不是想赢,而是想打响辣椒酱的名声。
如果几场赌局下来,她都是赢,那么她就很难打开辣椒酱的商路,所以,她放低要求,表示可以用任何辅助食物,除了水。
这一目的,也恰恰扩大了辣椒酱的用途,无形中,人们创造了无数种辣椒酱的吃法。
蘸馒头包子饺子面条什么的,都已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有些人甚至想到蘸胡瓜吃,还有人要与醋混合。总之,五花八门。
后来,严青青开了酒楼之后,收纳了五花八门稀奇古怪中,还算不错的吃法,创造了凉菜,胡瓜蘸酱,以及新的酱料,用辣椒酱和醋,或者醋和油等调和的酱料。
青青酒楼也是凭着神秘的酱料以及神奇的凉菜吃法,在短短两年内在延州郡占有一席之地。
想到这些,严青青就骄傲地扬起嘴角,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神色。
“可是——”榻前,一位十七岁模样的少年,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着书,撅着厚唇饶有所思地说道。
严青青神色收了收,抬眸看向这位自己挑中的小徒弟,问道,“罗儿,可是什么?”
罗儿憋着坏笑,一本正经地拆台道,“可是,阿姊你最终还是靠赌注赢了好几袋钱。郁掌柜说足足有五两银子之多。
阿姊,我怎么瞧着您就算不开酒楼,光靠那三寸不烂之舌就是去做神棍一样也会发家致富的!”
罗儿说完,边上一位扎着双丫髻同龄少女噗嗤一笑,然后连忙绷住脸,扔过去一团纸,斥道,“师父就是师父,你莫要在称呼上占便宜!”
“这不是重点好嘛,重点是刚才阿姊说她不想靠赌注赚钱。我怎么听着有点炫耀钱多的感觉?
阿姊,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拉仇恨!”罗儿说的义愤填膺。
少女一听,好像还真有这么点感觉,当下眨巴着黑珍珠一般的大眼睛看向严青青,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师父——你不会真的”是在炫耀吧?
严青青嘴角抽了抽,其实她没这个意思,但被罗儿这么一说,还真有这种感觉,好吧,炫耀就炫耀,怎的!有能耐你两倒是赚一笔给为师瞧瞧,也不枉费为师的一片细心教导!
但这些话,向来不是严青青的风格,倒是某个人会一本正经地,温文尔雅地,厚脸皮地说出来。
而她只会说,“气人不?”挑挑眉。
榻前两徒弟对视一眼,又委屈又气鼓鼓地点点头。
严青青很满意的扬了扬眉,从榻上站起,“那就憋着这股气好好努力,将来做一代大商给为师瞧瞧!”
“阿姊——”罗儿做不到。
“是师父!”严青青纠正道。
“好的,阿姊!”罗儿耍贫嘴。
“叫你耍贫嘴!”严青青的女徒弟揪着罗儿的耳朵把人揪下了三楼。
严青青靠在三楼美人靠上,只听得从二楼一直往下,两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玉儿,你轻点,这是猪耳朵不是,呸呸,这是人耳朵!”
“哈哈哈!”少女清凌凌的笑声响起,“没错呀,我揪的就是猪耳朵!”
楼上,严青青闻着玉儿爽朗的笑声,脸上也浮起少女的娇羞,脑海中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个人,那个教她文武商政的人。
“先生,我腰酸腿疼实在撑不住了,能不能不练武了?”十七岁的严青青扭摆着身体,身下马步颤颤巍巍,手上木剑提不起个气势。
“好啊!”某人磁性的声音如春雨莎莎落下,在她心中荡起涟漪,就在严青青喜出望外以为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的时候,那声音又淡淡的响起,还是春风细雨,只是多了几份不容置喙的威严,“那就讲商吧。”
“啊?”严青青灰头土脸,“先生,你可知何为怜香惜玉?”
男人闻声一笑,转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这话说得还颇有些韵味,不似方才虎啸狼吟那般粗浅。看来,你是对文有天赋咯。那一会就讲诗词吧!”
男人说完,转身甩袖而去。
严青青咆哮,“孙成!我,我信了你的邪!”
想到好笑处,回过神来的严青青靠在美人靠上噗嗤一笑,双肩微微抖动。
但很快,她又收回笑容,装作一本正经。因为三楼并非没有别人了,还有两个她从富贵坊调遣过来保护自己的江湖人。
这两人从刚才就一直在,由于一直不言不语不声不响,也就到了可以基本忽略他们的地步,但毕竟他们是存在的,严青青身为坊主可不想在他们面前没有威严。
但事实,威严已经有些崩塌了。
那两人此时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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