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梁府门前,丰律修下了马车后伸出手接下梁婉,女子踏着轻便的脚步下来。
梁府门前灯笼颇多,照得门前亮堂堂的。仆从上前去敲门,守门的探个头出来,打量了一下,便马上将门敞开了来,有个侍卫跑去和里头的人禀报。
梁婉婷婷丽丽地在前面走着,丰律修在她身后一步,侍从跟随在后。
一路上的侍从见了都是低头唤小姐。
梁夫人早在路的另一边迎了上来,见了梁婉便是牵了过来。
小女儿这次去王府也太久了,已是三个月过去,虽是去姐姐家,她还是念着,毕竟这孩子从小到大都离不开她太久。在她那夫婿猝死之后,也是更放心不下,就怕她出去,别人嚼舌根让她听到,伤她的心。
梁夫人牵着女儿话长话短,似是几年未见一样。谈话中便到了梁夫人的园子。
“嗯?这是…?”梁夫人看向丰律修,向小女儿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这是姐姐给婉儿派的人,好送婉儿回家。”梁婉一看丰律修,便高兴,本已是笑脸,不自觉的又加深了笑意。
梁夫人看着,有些心惊。
“可是哪家公子?”
“嗯……是姐姐园子的主管,但姐姐都说他干事利落,武艺也不得了呢。”
梁夫人是过来人,小女儿的心思太明显太好猜透,话语中袒露的情皆是明明白白的。
刚还想说什么,却被梁婉给截住了。
“呀,姐姐怎么跪在这里。”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跪在厅室内,头上梳的是妇人髻,容貌娇艳可人,与梁夫人有几分相似。
“她犯了事,将梁懿的脸弄伤了。”她这女儿,嫁了人了还是那么让人不省心。
“娘,我只是不小心!”跪着的女子仰起头争辩道。
“娘,姐姐都说她是不小心,您便原谅姐姐吧。”梁婉下意识地为姐姐辩护,她们长房三姐妹,感情一向是好的。
“可是,梁懿先前被莫府看上,定下了婚约,现下你姐姐伤了她的容貌,只怕人家知道了要退亲。”
莫家作为新崛起的家族,现下势头紧逼梁家,梁懿是梁家庶女,被莫家长子看上了,便是福分,虽是个妾室,但也算高攀了,毕竟是庶出的。且老爷也有与其联盟的意思,有了姻亲关系最好不过。
“伤得很重么?”梁婉问着。
话音未落,一个少女从内室里走了出来,柳眉烟雾眸,下颌尖尖,惹人怜爱。她抬手手捂着一边脸,走到众人面前,放下了手。莹白的肌肤上只见脸侧有一旁有一条血红的痕迹横在那,像是一条细长的红虫子,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目,与这柔弱美人脸是毫不相称,反被衬出几分狰狞。
“这…”梁婉见了,拿帕子掩了掩嘴。
“我只是想拿石头打鸟,谁知打到了她,她那么弱,一下就摔倒,结果被一旁的树枝划了脸。又不是我故意的,只能是她运气不好,太不小心。”跪着的梁艳振振有词。
听着梁艳道,梁婉扯扯梁夫人的衣袖,有些乞求的意味。
这梁艳跪着也是好一会了,梁夫人也是不忍,毕竟自己的亲闺女,还是让了梁艳起来。
梁艳被侍从扶起站起来后,得意的朝梁懿扬了扬下颌,气得梁懿眼中泛泪。
“行了,我回房了,妹妹来我房中坐坐吧。”梁艳拉着梁婉便向外走,梁夫人也不拦,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转头叫上梁懿跟着她走。
梁艳拉着梁婉手,出了园子后便放慢的脚步。一会就瞧见梁夫人带着梁懿也出了园。
“妹妹你看,娘应该是带她去找爹了。”
“找爹做什么?”
“为了那莫家的婚事呗,她要告我,那就告,一个小小庶女还能让爹怎么处置我不成?”梁婉不屑地说道,轻蔑显于脸上。
“我本来就是想拿石子弹弹她,谁知她那么弱不禁风,划了那脸也是活该。”梁艳在梁婉面前什么都不必装。那梁懿自小便被她们长房欺负,现下攀上莫府,还真以为能和她们平起平坐了?
“只是姐姐这样,有点坏了爹爹的事。”
“我不管,我高兴就行。我就看不惯那小庶女总装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梁婉没办法,也就只能说说,这二姐姐脾气骄纵得很,况且二姐姐先前欺负那庶女时,她也没少欺负。便只得岔开话题,梁艳嫁人后,两人也是许久未见了。
丰律修一直跟在一旁冷眼旁观,待姐妹二人聊了一会后,他便向梁婉告别说要回府复命,但梁婉却是说天色晚了要他和那几个侍从留下住一宿。
丰律修答应了,梁婉为他们各安排了一间屋子。
夜已深,丰律修的屋子的门被轻轻推开,那人走到丰律修床边,看那睡着了的俊颜,柔荑抚上他的胸膛。
丰律修猛睁开眼,将那手止住,鼻尖的香与窗外透过的点点月光足够让他知道是谁。
梁婉的手被止住后,咬了咬唇,将头贴在了丰律修的胸口,挤上了床去。
“别怪我心急,你若现在*了我,我之后向我爹提我们的事,他才会答应。”
“好吗?律修。”梁婉娇声问着。
梁婉捉摸不透他,他主动接近她,应是喜欢她的,但为何总感觉他有些犹豫,她讨厌这种不安定的感觉。
她挣开他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着,欺身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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