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六再醒来,已是在一陌生的房间。房内除却她之外再无一人,布置简单干净,与王府中的客房有些许相似。
她坐起身来,小腹穿来痛意与酸软,有些粘腻。她是来月事了,怪不得被踹到腹部后那么的疼,应是伴着经期的疼。她先前经疼,会疼到反胃作呕,待用了朝玉里那池水后,感觉似会缓和一些,但现下被那些人一踢,当真是难以忍受。
她掀开被子,看了眼床,脸红了红,下了床,走出屋外。她是从这个院子的侧房走出,院中有一丫鬟候在主房门外,见了苏六,便转身走进屋内。
不一会,一个男子便走了出来。苏六一瞧,这不正是那在杂货店向她求莲花灯的清秀小伙吗?
他救了自己?缘分真是个难以言说的东西。
他身着一袭白衣,眉里眼稍都是满满的少年气,细看来皮肤白净得像个小姑娘,眼睛有些水汪汪的,看上去只比朝玉里稍大一点。
“你可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他走了过来。
苏六捂着肚子退后了一步,她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她还是抱了一点戒心。
“我,我…”苏六磕磕绊绊的,她将他的床弄脏了,不好开口,但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丰云亦,你怎么能随便带人进来。”
苏六扭头一看,只见那熟悉的面孔,脑子不自觉的白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会遇见他,在他骑着大马穿着喜服离开王府后,她以为与他是不会再有交集了。
丰律修身着一身紫衣,那紫衣一看便是上乘的东西,肉眼可见的质地丝滑,他的腰间不再佩刀了而是吊了一块玉佩,纯净无杂质,束用的一根银簪固定。本是俊美之姿,现下不同往前在王府的朴素装扮给他添了几分贵气。
丰律修看见她,瞳孔猛地一缩,复又恢复常态向他们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从容不迫,若是不知道他以前身份的人,定会觉得他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公子。
苏六看着他走来,她真的没有了解过真正的他,这优雅的步伐,一定是练习了许多次,才会如此自然。
“哥哥,这是我喜欢的女子,我没随便带人。”丰亦云的回答让苏六惊得睁大了眼睛,这家伙骗人吧,他们之间只见过一面。
“亦云,不要再撒谎了。”丰律修淡淡地道。
“我没撒谎。”丰亦云说,丰律修不理。
“我没撒谎。”
“我没撒谎!我没撒谎!我没撒谎!”丰云亦突然狂躁起来冲着丰律修吼道。
苏六不知所措,忙到一边,离暴躁的丰亦云远点。
在一旁的侍女上前去把丰亦云制住拉进了屋里,屋内乒乒乓乓的响了一会后又恢复了安静。
本是好好的一个少年情绪变得如此之快。
苏六讶异地向丰律修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丰律修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
“在这住两天便回王府吧。”
不等苏六再说什么,转身便离了院子。
“诶。”
苏六追着他的背影到院门前往外打量,已不见他的踪影,院外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几条小径摆在林中。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苏六关上院子的门,看了看寂静的主房后回了房里想着怎么处理那被她弄脏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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