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既已带了太后口谕,又何必画蛇添足,矫作懿旨呢?”
枯竹也是一脸的无奈。
“咳!这小子不是不信嘛......”
南荒王挠挠头,一脸尴尬地解释。
“唉!王爷真是......”
枯竹不住摇头,转过身望向寒天云道:“你定然很奇怪,太后为何会知晓你的存在吧?”
“正是!”
寒天云点点头,嗅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是老衲举荐的你。”
枯竹一脸坦然地说道。
“为何?”
寒天云不解。
“你身有魔血的事情瞒不住的。”
枯竹叹息一声说道:“既如此,我何不将此事报至宫中,为雷灵寺获得宫中的支持?”
“所以......我又一次成了筹码?”
寒天云脸上寒霜渐起,眼中锋锐渐出。
“小师侄,此为因果!”
枯竹淡淡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所以......我就是工具了?”
寒天云心中却是涌起一股怒火,冷着脸说道。
枯竹看他如此,不禁郑重说道:“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慢慢变得很温柔,就像一个目送孩子离家的父亲,其中的慈爱让人觉得不似作伪。
但落在寒天云眼中,却只能令他感到一阵反胃。
“好一个为我好!”
他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落入了玄幻的套路里,被一句冠冕堂皇的“为你好”便搪塞了过去。
可是我特么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拥有着新时代新思想的五好青年,谁特么的要你为我好?
应该选择怎么样的人生,应该是老子生而为人最基本的权利。
“太后本是要赐婚予你,但我知道你身旁一直有个小姑娘,所以......”
枯竹见寒天云这凶神恶煞,一脸暴怒的模样,忍不住又解释道。
“什么?”
寒天云猛地皱起了眉头,盯着枯竹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想小师侄性情刚烈,赐婚这种事还是听听你的主意为好。”
枯竹一脸祥和地说道。
“......”
寒天云神情一松,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对,我们在说的,是你利用我这件事吧?”
想了想后,他猛觉得枯竹是在有意转换话题。
“身在佛门,你该学会豁达。”
枯竹淡淡地说道。
“豁达......你怎么不说看破红尘?”
寒天云一脸讥讽地说道。
“红尘为何物?”
枯竹一脸茫然地问道。
“......”
寒天云愣住了。
你一个老和尚,你跟我说连看破红尘都听不懂?
不过一转念,他陡然发现自己在这雷灵寺中也呆了好些天了,却压根没见过枯竹这些和尚颂习经文。
这寺中虽然也供奉着佛祖,但并没有供奉任何的香火。
他们虽然也像模像样地穿着袈裟,剃着光头,却像是对佛学经典一窍不通。
这也能叫佛寺?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佛学体系和自己认知里的那个世界有差别?
啊,扯远了。
现在寒天云有更重要的问题,暂时管不了这世界的禅宗正统问题。
“不知郡主得的是什么病?”
寒天云想了想,不禁转口问道。
“唔......”
枯竹一沉吟,看向南荒王道:“我这小师侄有许多灵药,说不定他能给郡主治病也未可知。”
“你......”
寒天云脸都气绿了。
你这老和尚卖人的本事还真是一流,这特么的随口一说间已将自己表露出来的那点秘密曝了个底朝天。
“贤侄啊!我这心肝儿得的乃是一种奇怪的寒毒,一旦发作全身冰封,十分恐怖。”
在寒天云生闷气的功夫,南荒王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吼吼地说道:“在南荒已是遍请天下名医,此次进京,为的也是治病。”
“冰封......”
寒天云心头微讶,听起来这郡主身上的状况竟和自己体内月牙散发的冰寒差不多。
“所以你们想用我的血液,祛除他体内冰寒?”
略一沉吟,寒天云已大致明白了这件事中各人隐藏的心思,不禁转头看着枯竹问道。
“早先是有这种打算,但刚刚师侄在山门处展露的浴火焚天术实在太过霸道,老衲现在已然后悔了。”
枯竹不无遗憾地说道。
“那太后......还用见么?”
寒天云哂然一笑问道。
“太后既让王爷来传口谕,自然是要去见的。”
枯竹微微一笑道:“况且赐婚这种事情,还得你自己去回禀太后。”
寒天云无语半晌,才狐疑问道:“太后既没见过我,为何会直接要给我赐婚?我与她非亲非故的。”
“这天下人,只要太后愿意,都可赐婚。”
枯竹淡然一笑说道:“再说了,你与太后怎么会非亲非故呢?她可是韩尚书长姐,按例你该喊一声姑母的。”
“......”
寒天云无奈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皇亲国戚了吧!有些乱。
......
一通解释之后,寒天云随着南荒王的队伍,进入了京都,准备进宫见驾太后。
倒并非是惧怕于太后与南荒王的淫威,而是寒天云发现,若想追查出自己身世的真相,也许宫中就是绕不开的关键。
若自己真是尚书之子,而太后又是自己母亲的姐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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