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胜去求蕙嫔吃了闭门羹,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旗籍之人在宫里当差被原封不动打回原籍去,回去不被戳脊梁骨,也会被人背后说的无地自容,如此一来,整个家族都会被连带着瞧不起,这面子虽不及性命重要,但有些时候也是十分要命的。
蕙嫔自知欠人家的,毕竟徐怀胜给德嫔宫里的用度“开小灶”也是受的她的属意,这回皇上怪罪下来,她要是不露面说句话,往后这后宫的奴婢们要想心甘情愿替她卖命,岂不是要好生想想?
蕙嫔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康熙,给徐怀胜求情。
康熙心下早知她回来,却不以为意的道:“徐怀胜不是永和宫出来的奴才,蕙嫔如何替他说情?”
蕙嫔知道康熙这么问似有所指,意会的眨眨眼,道:“臣妾协理六宫多年,少不得与这些奴才们打交道,徐怀胜向来做事稳妥,这回出了岔子,也不是他一人之责,要说起来,还是臣妾的疏忽,若是全让他担了,臣妾倒是觉得于心不忍了。”
康熙这才松了口,道:“这要是照着蕙嫔的说法,不应该怪罪徐怀胜而是应该怪罪于你了?”
蕙嫔被康熙步步紧逼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十分不悦,但也还是强压住想要发作的情绪,软声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被冷落的妃嫔待遇多多少少要比旁人清冷些,这个并不是从皇上这儿打开始的惯例,皇上如此拿这件事儿大动干戈,实在是会让人侧目皇上是否偏疼德嫔。”
康熙道:“朕冷落的你们可以慢待,朕若是偏疼的,你们怪罪朕偏疼,这么说起来,还是朕的不是。”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蕙嫔忙道。
康熙却是认真了起来,道:“朕始终顾及你堂叔公的身份,对你格外照顾,让你在后妃中享有旁人之上的待遇,但是你要知道月满则亏,若是做什么事儿都不讲究,到时候恐怕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才好。”
康熙很少对后妃说这么严重的话,蕙嫔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看样子,自己对德嫔的作为,他是知道个一二了,不然不会在此这样动了怒气。
是啊,正如皇上所言,他对自己是顾念着堂叔公,一直由着她的性子,从未黑过脸。而如今因为一个德嫔,却一反常态给她警告,还逼着她登门来替徐怀胜说情自降身份,指定只有一个缘由,那就是皇上心中其实是在意那个乌雅氏的。
她只怪自己看的太浅,没有吃透皇上的心思,如今也是后悔不迭。
千算万算,算错了皇上的心思。
若是早知道皇上对她非同一般,那便是另外一套法子了,起码不会到处放出风声去,说只便是与德嫔交好就是与她蕙嫔过不去,这样一来岂不是早晚都会被皇上知道?
她怏怏的回去,郁闷了好几天。
徐怀胜自然是没有被撤职,上门来叩谢也被拒之门外。
蕙嫔知道,皇上当着徐怀胜的面儿说出要免他的职这样的话就是吓唬他,从而引她出来,好让她觉着点味儿,别再去难为德嫔。
这说到底一系列操作全部都是朝向蕙嫔来的。
蕙嫔后知后觉,因为自己聪明一时办了一次傻事而懊恼不已,这稍稍聪明点的谁看不来,皇上是亲自给德嫔撑了腰。
反而这次最为兴奋的要数郭络罗氏,她押宝押对了。
这日天气晴好,众人请安来得早,禧嫔、宜嫔和卫氏在贵妃宫里说话。
“今日卫妹妹来的早,没和你宫里的主位娘娘同来?”禧嫔道。
卫氏抽抽嘴角,稍显不自然的道:“姐姐向来起得晚些,我怀着身子,倒是觉浅了,一到那时候不自觉的就醒了,想睡也睡不着,在宫里带着也是没事儿,索性早来和姐姐们一同说说话。”
“怕是就算你等着,人家也未尝想和你一同来吧?”宜嫔道。
卫氏脸一黑,禧嫔装作没听见,道:“话说回来,我倒是忘了,德嫔娘娘现在是排场大得很,皇上特意嘱咐了她因为前些段世日内务府的怠慢,伤了身子,叫她好好在宫里补养,就连请安也可以免了,还不知道近日来不来呢。”
卫氏道:“不来也是应该的,毕竟皇上庇护着呢。”
宜嫔道:“是啊,再好的姐妹,生辰那日也未登门,不过任再多的好姐妹不去捧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皇上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皇上那日真是给德嫔撑足了面子,话说咱们生辰宴的时候,皇上忙得很,也只是送了贺礼而已,这亲自上门还动了筷子的,还是头一遭。”禧嫔满是醋意的说着,佟佳氏自后面由宫女搀着进来,道:“你这是在妄议皇上偏心么?”
听见佟佳氏这么责斥,禧嫔马上收了口,道:“臣妾不敢。”
不过禧嫔心里明白,面上佟佳氏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指不定要怎么想呢。
毕竟,就连她过生辰的时候,皇上也只是露了个脸,之后便并未参加宴席就回去忙去了。
众人看看时辰,差不多也到了时候,众人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见德嫔未来,就有人道:“说恃宠而骄,还真拿鸡毛当了令箭,这无福之人就不该贸然乍富,否则啊不适应担不起。”
正说着呢,便有太监报:“德嫔娘娘到!”
月瑶搀着景瑜进了正厅,景瑜恭敬行了礼,道:“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不仅是佟佳氏,在座的不少人都一愣,没想到她回来,不过仔细想想也并不例外,德嫔为人,向来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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