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抬来了
“你你你……你告谁?”
陈大人这是彻底的迷糊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击鼓告自己的!这特么是出现幻觉了吧?现在到底几月来着,我肯定是太胖中暑了,看来还是得减肥啊。
就在陈明大人满脑子四六不靠的时候,王厚将军很坚定地拱手:“陈大人,在下求告自己,或者说,某是来投案的。”
“十三年前,某随父从军,母亲却骤然去世,奈何军情紧急,我父就近将母亲的骨灰与灵位寄放于武宁王氏,这十三年来,父亲因军政劳累,不幸也因病去世了。”
陈明听到这里,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突然惊道:“敢问令尊可是枢密副使王韶王大人?”
“正是……”
陈明的神色越加凝重了起来,枢密副使那是军方的二号大佬,入阁的班底,这王厚可不是个枚有跟脚的普通军将。
“父亲去世后,某一直在西北军中效力,得官家垂青才得以在新设之怀德军统领一军,此次西北战事稍定,某思母亲之骨灰灵位依然托庇于武宁王氏,虽然两家交往甚密,同气连枝,但毕竟是在外人之家。”
说到此处,童贯极有默契地上前递过一份文书。
“官家听闻此事,怜王某之孝心,这才特批厚回家省亲,顺带接母亲回归江州族祠,得享香火。”
“谁知,某千里迢迢赶到武宁,那王氏……嘿嘿,那王氏花言巧语哄骗某吃住了好些日子,被某逼问之下,才不得不说,原来,母亲的骨灰灵位本一直在王氏祠堂内供奉,谁知不久前,王家嫡长子王自黎想让自己故去的小妾名列祠堂,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为王氏家长所怒斥。那王自黎见我母亲的灵位在堂上,居然下手,将我母亲的灵位夺去,言道外人之灵位不可列王氏族祠!”
陈明牙都要咬掉了。这王自黎他是听说过的,这一年来在江陵府也是蹦跳得厉害,其实江陵是徐家的大本营,王氏虽然在江陵发展得极好,隐隐然已经盖过了这个大敌,但毕竟是在徐家势力范围的腹地,派出了王自黎这样一位内定的下任族长坐镇,这就太过反常了。
但联系到这件事,那就不难理解,一是惩罚,二恐怕就是避祸了。王厚父子在朝中有名有姓的,武宁王氏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不知道的?
而且,把王自黎赶来了江陵,这灵位恐怕不是夺了去,只怕是给毁了吧!
以王自黎的智力水平,即使是一时被情欲懵逼,做出些混蛋事来,但如果事后,他得知王厚母亲的背景,就一定会将灵位交出来,怎么可能闹得如此不可开交?
毕竟能成为族长的热门候选人,你说他是个智障?
可如今王家百般的拖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王自黎这灵位也交不出来啊。
这特么就抓瞎了,你这毁人母亲的灵位,那跟刨了坟是一个概念,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啊,人王厚就是操刀子上门把你给砍了,你也得好生生受着,不然武宁王家的名声就全完了。
陈明听完也是有些恼怒,这王家真的是越发跋扈了,发生如此大事,得罪了这个级别的大佬,居然还想着让王自黎躲过避祸?若是真有担当,将王自黎推出去,牺牲一个,换来全族安宁,这才是大家族大家族应有的气度和手腕,如今这和耍无赖到底有啥分别?
而且你耍无赖耍远点啊,这麻子不叫麻子,这叫坑啊。
陈明欲哭无泪,武宁王氏今年来风光无限,朝中有人,陈大人一般来说是不大想得罪的。
但……人江州王氏就是泥捏的?
就不说人王厚的父亲官至枢密副使了,就王厚自己,那也是官家青睐的名将种子,西北路的实权将领,到了这个层级上,你把人得罪的这么死,这不是要绝了自己的路么?
陈大人这个想法,确实是官场上的真理。朝堂争斗,必须留有余地,你以为人家已经玩完了,谁知道明天你会不会落在人家的手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我放你一马,他日你也不能对我把事情做绝吧?这就是官场上的默契了。
可陈大人却想错了一件事,这王厚不是他的父亲王韶,他是个正儿八经的武人。
这武人的身份,就成了原罪。这王家为什么敢把王自黎打发出去避祸?还不是因为文人的身份感给了他们一种极大的错觉,认为王厚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事实上,这还不是错觉。王厚确实气愤欲狂,但这位大将内心里明白,在这样的世道,要王自黎给自己的母亲抵命是不现实的。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后果他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虽然他不像林与那般将朝堂中的争斗看得那么透彻,但趋吉避凶的战场本能还是有一些些的。
没想到,歪打正着,他没想着要王自黎的命,王自黎却在他面前一命归西。
此时,你也难说王将军的心里到底是慌乱多一些,还是畅快多一些了。
陈明满脸的愤怒:“这王自黎实在是胆大包天,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亏他有做的出来?漫说令堂是他本家远房长辈,就算是其他人,毁人灵位之事,也太过阴毒了,来人。”
丁巡检立刻出列,一抱拳:“小的在!”
陈明面无表情:“带一班人出去,找找这王公子在哪,给我请回来,本官要问一问这是非曲直!”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二人一眼,又低声道:“只有一面之词实在是不好断案,必须得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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