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收一万两白银一年,那么顶上的可能收到的更多,最顶上的,更是贪得无厌,苏州盐场只是开了个口子,这往下拉,不知道会牵扯到多少人,若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其中的朝中大员,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杨开嘴角微微一笑,为自己的英谋决断感到开心,他已经年近六十,再做不久,便可以告老还乡,安享他的晚年生活,连宅子他都置办好了,但他儿子才去了翰林院,若自己在这个时候,将一些人得罪了,恐怕儿子的官场将受到影响。
另外一个原因,自己跟江秉已经在台面上不和了,此人心底十分不满自己对李氏父子的案件定性,既然如此,而不派他出去锻炼锻炼,免得整天跟自己唱对台戏。
江府第二天,江秉边收到了朝堂的任命,派朝中内阁大臣龙图和他,同往苏州,彻底调查苏州盐务贪污一案,务必审理清楚,按罪处罚。
梨落和哥哥淞明有些依依不舍地送江秉出城,江秉只交代了他们兄妹几句,便随着队伍匆匆离开,他心底,多少对他们二人是有些愧疚的。
本来梨落想跟父亲说一下王小月的事情,但父亲已经被调到苏州查案,若自己主动冒头,怕是不妥,更何况,王小月的事情她还没有完全求证,若匆匆抛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哥哥学业紧张,送完江秉后,便赶回学院了,梨落能够感觉得到,哥哥身上给自己背了很重的负担,梨落之前悄悄向他打听过林崇一的家世,之所以能在她们面前说出林崇一的家世,也是多亏了自己的这位哥哥。
京师,谢雨楼。
送别完哥哥后,梨落匆匆朝谢玉楼赶去,师傅差人送来消息,有要事相商。
李青松最近是心情超级不爽,因为逍遥门的人居然没有通知自己就回去,留他一人在京师,美其名曰,为了锻炼自己。
这跟锻炼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而且这群人,实在是过于抠门,走的时候,一个铜板都没有给自己留下,他都穷得要去要饭了。
他虽然非常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正当他为生计发愁的时候,玉鼠找到了他,说要跟他一起合开镖局,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正一镖局。
李青松问了一个最直接的问题:“师傅,开镖局确实不错,但我们没有银钱啊。”
玉鼠有些神秘地对他挑了挑眉说:“我有!”
梨落赶到谢雨楼的时候,玉鼠和李青松正在沏茶后,梨落问道:“师傅,突然找我,是有何要事相商?”
玉鼠表情出现了少有的严肃,他回道:“梨落,我想开镖局,一些小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协助我。”
“开镖局?”梨落几乎惊得发出了声音,“师傅怎么会突然想开镖局?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这些世间俗物么?”
玉鼠表情严肃地回道:“我当年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如今我要为这个罪而赎罪。”
梨落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师傅说的,要赎罪的人,可是秋娘?”梨落的脑海里,玉鼠为人一直坦坦荡荡,若真是要为什么赎罪的话,应该只有上次提到的那人。
玉鼠点点头说:“没错,就是秋娘。秋娘是我的同门师妹,当年我走的时候,她怀了我的孩子,秋娘家本是山底下的大户人家,管教极为严格,知道自己怀孕后,她知道自己的爹娘肯定不会放过他,就假装说自己爱上了别人,让我走,我当年太年轻了,只当是秋娘移情别恋,没有看清楚秋娘的用意,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让秋娘一个人苦苦等了十五年。”说到这里,玉鼠内心似乎充满了沉淀的伤痛。
“这个消息是宁翊告诉你的吗?”前不久,师傅选择和宁翊合作,再加上朗清风跟自己提到过秋娘这个人,梨落便隐隐猜出了些什么东西。
玉鼠回答说:“没错,就是宁翊告诉我的,他消息很灵通,查到了秋娘的住所,还提到了我那个孩子。”
“孩子是朗清风?”梨落睁大眼睛问道,想起朗清风那个古怪的性子,但细细看他的眉眼长相,确实与玉鼠有几分相似。
玉鼠点点头。
“那师傅为何要开镖局?”梨落不解道,“国师大人不肯与您相认么?”
玉鼠叹了一口气说道:“潇洒习惯了,才知道原来什么事情,都是要还的,他对我提了条件。”
“什么条件?”梨落问道。
听到这里,李青松打给也听出了一些东西,他此刻也很好奇这个条件什么。
“三年的功夫,赚一万两白银给他。”玉鼠轻声说道。
但听到这个数字,梨落和李青松都有些目瞪口呆。
李青松是完全感觉自己进了贼窝,梨落也差不多同样感受,这个国师,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已经答应了。”玉鼠说完,一脸轻松地喝了口茶。
李青松觉得自己一向跟钱的缘分不大,他现在好想晕过去,或者,干脆,偷偷跑回昆仑山。
“师傅,这个国师是不是有意在为难你?”梨落问道。
玉鼠摇了摇头,有些感叹道,“其实吧,我这个人我也知道,一生潇洒闲逸惯了,想到哪出是哪出,当年跟着师傅学盗墓,后来又金盆洗手去做一些劫富济贫的勾当,再后来就干脆在江湖上潇洒,一直活得无拘无束。”
想起这些时光,玉鼠脸上一阵苦笑道:“梨落这是不对的,人生在世,要有责任,不能只为自己而活,我活到这么大,是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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