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谢风华拉着元旻舟下了楼,在大堂里随便点了些点心酒菜。
他们本是路过云州,却被杜平飞请来了这里,也不会待太久。
坐下来后,谢风华又让长影去催促杜平飞,务必尽快收拾好行李,赶回天京。
元旻舟知道她的担忧,不禁安慰道:“不必太担心。只是一道旨意而已。不能怎么奈何我的。我俩好像还没一起出门过,要不沿途看看风景?”
他状若无意地提议着,却发觉身旁的人没有动静,暗自苦笑一声,柔声道:“都跟你说了,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谢风华的食指突然抵在他的唇边,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举动,堪称惊世骇俗。
好在两人坐在比较角落的位置,也没引起旁人的关注。
可元旻舟还是有些气恼,一把将那根手指握进手里,瞪着她道:“正经点。这可不是在外面。”
谢风华瞥见他耳边的红晕,很想翻个白眼,“侯爷,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举止亲密点,那又如何了?”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
元旻舟捏着她的手指,也不欲在这个话题上浪费唇舌,低声道:“风华,你在担心什么?”
谢风华一怔,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兴致不高道:“你应该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从知道那道旨意开始,她就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可掌控的事。而更让她恼怒的是,眼前这人还跟没事人一样。
他是真的以为,赵沛不会拿他怎么样?
思及此,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压低着嗓子道:“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还是你觉得,我知道了此事,只会给你添麻烦?”
见她恼怒的是这个,元旻舟蓦地松了口气,“不告诉你,自然是有原因的。本来,此事尚且得不到证实,就算跟你讲了,也是无济于事。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查经过了……”
“那有结果了吗?”谢风华紧张道。
元旻舟笑道:“初步查到,此事与唐贤妃有关。而且,那日咱们在虞城屋顶遇到的那些人,正是北恒王府的人。”
谢风华顿时沉下了脸。
她眉眼本就生得张扬大气,此刻骤然沉了脸,整个人便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元旻舟按住她的手,劝道,“事情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更何况,北恒王府的人做得极其隐秘,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证据。你若是贸贸然与之对上,只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谢风华却笑了。
这一笑,宛如乌云散去,晴空万里,说不出的耀眼夺目。
可元旻舟却看出了其中的意味,无奈摇头道:“你真是……”
“侯爷,慌什么?”谢风华勾了勾唇,笑意清冷,“我又不是那等冲动鲁莽之人。你既然要等结果,那我就随你等着。”
只是,竟有人敢将主意打到定远侯府的头上,不给点教训,还真是当他们好欺负的!
她暗暗思索着该如何反击,一时也没注意身旁的动静。
等重新回过神来,却见杜平飞已经走到跟前,正在与元旻舟商量着返回天京的事宜。
不多时,一行几人就迎着风雪启程。
从云州到天京的路,也不是第一次走,只是这次天气恶劣,走得就艰难了些。
谢风华看了眼外头的风雪,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你似乎很急着回去?”杜平飞抿了一口茶,淡淡问道。
谢风华不答反问,“你难道不急?唐贤妃野心不小,说不定已经趁这段时间把持住了后宫。等你回去,估计人家早已鸠占鹊巢。”
本来,她是与元旻舟同坐一辆车的。
可在途径一处山林时,他们所坐的那辆马车突然车辕坏了。于是,元旻舟只能与杜成渊挤在一辆上,而她则来了杜平飞的车内。
有了普陀寺的逃亡经历,她跟杜平飞的关系得到了些许缓解。可习惯了针锋相对,两人之间,动不动就斗嘴皮子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此刻,听到她这么挖苦自己,杜平飞也不气恼,反唇相讥道:“本宫就委屈点,让你发泄下。不然,等回到天京,只怕你也没这个机会了。”
谢风华斜睥着她,“你该不会以为,就凭那无中生有的罪名,就能将一朝侯爷问罪吧?”
杜平飞笑得灿然,“你们的本事,本宫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就单单这道旨意,不也可以让你们焦头烂额么?比起你们既要找证据,又要证明自己无辜,本宫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谢风华懒得搭理她。
尽管看她各种不顺眼,可有一点,她却是说对了。
自从出了这事后,元旻舟突然就忙了起来。这一路上,时不时就吩咐手下去办事,沿途住宿时,大半夜还能见他处理事情。
一想到那罪魁祸首,谢风华便怒从中来,冲杜平飞嘲讽起来,“你不是自诩手段高超?就我离开云州的时间里,居然还没能将唐孟谦处理掉?”
杜平飞脸色蓦地阴沉下来。
这个是她的耻辱。
本来,她将杜成渊找来,就是为了控制住云州的经济,并使其配合萧遥给唐孟谦施压,逼得他不得不向自己低头。
可唐孟谦也是个硬骨头,咬牙扛了下去。
她要想派人刺杀,结果却得到消息,此人已经偷偷回了天京。
不得已之下,只能无功而返。
被谢风华这么讽刺,她脸上无关,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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