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狠狠甩袖,转身就要走开。
杜怀绍大步走上前,将他拦住,腮帮子绷得紧紧的,无比慎重道:“相爷,末将有话要说。您明明知道,末将与横波情投意合,为何硬要拆散我俩?”
孙明远听到这话,顿时怒从中来,当场质问他,“不拆散,让她跟着你受苦吗?”
“那自然不是……”杜怀绍急着辩解。
可孙明远不给他这个机会,自顾自道:“今日,她被人掳走,你能找回她,还是凭借了定远侯府的势力。倘若有一天,她再次遭受生命危险,你拿什么来保护她?”
一番话,瞬间将杜怀绍要说的堵在了喉咙里。
他眸光一暗,抿着唇,没有接话。
孙明远又道:“本相不是迂腐之人,可也懂得权衡利弊,更知道在儿女大事上不能含糊了事。你孑然一身,手无实权,又能给她什么?”
杜怀绍身子一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中的手。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怀有抱负,现在虽然落魄些,可将来必定能拥有那些身外之物。
可孙明远这直白的话,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了他的心头。
他,已经退缩不得!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他抬眸看向孙明远,问道:“是不是只要我能保护好她,给她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和安定荣华的后半生,您就不会再阻止了?”
“等你做到了再说吧!”孙明远甩袖而去。
杜怀绍看着眼前巍峨的大门,握了握拳,转身离开。
……
云香一路小跑着,将门口的对话复述给了孙横波。
孙横波听到这些,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连被打的脸颊也不敷了,提起裙摆冲出去。
迎面却看到了孙明远,她脚步一顿,乖乖地低下头,没敢继续往前走。
“你要去哪儿?”孙明远老远就看到她的动作,走近后,一把将她拽回屋子里,怒道,“你才刚刚脱离危险,就这么不安分地往外跑?若是再出什么事,你让我如何跟你死去的娘亲交代?”
“爹……”孙横波摇了摇他的胳膊,道,“女儿不过是出去走走,你何必这么草木皆兵?”
孙明远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甩掉她的手,怒道:“这是草木皆兵吗?你忘记脸上的巴掌怎么来的?还是忘记了不久前刚遭遇的事情?”
越说下去,他越生气,捂着发疼的胸口,语气里满是失望,“女儿啊,从小到大,你都体贴懂事,为何到了现在,反而糊涂了?为了个不值当的男人,居然连为父教你的礼义廉耻都给忘了?”
孙横波脸色一白,当即低下头,低声道:“爹,女儿没忘。可若不是杜公子,女儿也不会那么快就转危为安。女儿只是觉得,这等救命之恩,应当……”
“应当如何?应当让你以身相许吗?”孙明远说话也不客气,见她依旧不知悔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应该也清楚,之所以能获救,并非是他的功劳。若是没有定远侯府的人,就凭他一个人,又能做什么?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
孙横波不是不明白,而是觉得,这些并不重要。
她只是单纯喜欢那个人。
尽管那人现在一无所有,可她也不会在乎。
可孙明远明显不这么想,只强调道:“以前的事,我不去追究,但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待在府里。那个杜怀绍,你就当做没见过吧。”
孙横波顿时急了,“爹,您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们啊?”
“你可别忘记了,你是有了婚约的人。”孙明远苦口婆心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你质疑?就这么说定了,你若是还有别的心思,都给我断了吧!”
说完,他也不等孙横波反应过来,大步走了出去。
孙横波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气得身子发抖。
“小姐,这该如何是好?”云香跺了跺脚道。
孙横波深呼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她也冷静了下来。
想了想,她对云香低声说了几句,便回了内室。
……
而得知孙横波无恙后,谢风华也放下心来,直接去了京兆府的大牢。
她的身份摆在那里,牢内也无人敢阻拦,一路畅通地走到牢房深处。
待看到缩在角落的蒋宇时,她双瞳一缩,二话不说就抬脚踢开牢门,走到了蒋宇的面前。
蒋宇被京兆尹劈晕后,直接被带到了牢房里。
他本以为还要经受一番折磨才能见人。却不想,会在此时看到谢风华,顿时喜出望外道:“少夫人,你怎么过来了?可是来带我出去的?”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头发有些乱,在这个封闭而沉默的空间里待久了,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颓丧。
谢风华有些不忍,却还是道:“暂时还不能出去。”
“为何?”蒋宇不解道。
谢风华解释道:“京兆尹以你恶意杀害李太医的罪名呈报朝廷,没查清真想之前,你只能乖乖待在这里。”
蒋宇顿时大惊失色,“李太医,死了?”
“不是你踩死的么?”谢风华问他。
“自然不是!我虽然踩了他的脑袋,下手却有分寸。不会轻易要他的命。”像是害怕他不信般,蒋宇又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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