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1999年,冬去春来,时光荏苒,春暖花开,杨柳在微风的吹拂下卖弄着身姿,一缕阳光透过树林斜射在庭院中,留下斑点的光辉:小燕子与蝴蝶戏弄着,草长莺飞。
给人以温暖、清晰明丽之感。
鹿雪的眼睛晶莹而透明,显示出清澈、恬静。
现在的鹿雪就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孩,然而,当她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白蝶莺:妖族的公主则需要把时间定格在十几岁。
鹿雪一生下来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她哭起来的声音软弱无力。
在嗷嗷待哺的年纪,鹿雪的母亲—邸文玉还要去帮鹿雪的父亲鹿晨森到集市上买东西(水果、衣服、各类小饰品)路雪的邻居家的小伙伴阿明比鹿雪大4岁。
他经常会来领着鹿雪玩,像一个大人一样照顾着她,虽然他家富裕,但是他的家人却很是和蔼可亲,因此,两家来往地很是融洽。
另一家的小玩伴叫做晓月,比鹿雪小2岁。晓月的父母在外打工,晓月则由她的爷爷奶奶照看。
从家里出发到集市是一个艰难的历程,尤其是在下过一场雨之后。泥泞的道路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郊外。
这一天,天微微亮,繁星拥抱着星空,露水在小草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一切的自然景物都在安详地熟睡着。
这时,不远处一家的灯亮了起来,灯线依旧是那么的昏暗,接着便听到脚蹬三轮车因破旧而发出的沉吟的叹息声。
三轮车上各类水果都被分类装好,车子上还有一杆老式的秤。
鹿晨森的鞋底破了几个洞,每次经过水泥的地方都要格外的小心,也许是邸文玉对这双鞋缝缝补补,增添了一份暖意。
鹿晨森继续向前走着,就这样一步一步,进了退、退了进。俗话说的好“上坡容易下坡难”。到了坡度较陡的地方,文玉就会算好时间去帮丈夫推车。
只见鹿晨森把握着方向,文玉用那虚弱的身体费力地向前推着。
就这样,文玉的虚汗便会一滴一滴落下来,浸湿了她的长发、从她的脸颊留下来,落到地上。留下了时间的印迹。
文玉看着丈夫缓缓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就回去照顾幼小的鹿雪。
鹿晨森在城市里算是“无证经营”,这里人来人往,大多数人穿着华丽,手里拿着手机忙忙碌碌。他就在这人群中显得如此的渺小、没有存在的价值。
他和一群同样来自农村的卖菜的呆在一起,同时还不断地向四周张望查看周围的情况是否安全。
面对城市里的一些小市民的讨价还价,原本就腼腆的他就尽量便宜,一天下来也赚不到多少钱。
但是,这些小市民哪里能够体会到贫穷人的无奈呢?又怎么会理解他们内心深处的无奈与自卑之感呢?
还在讨价还价时城管开着车驶来,从车里下来了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们目光凶气很重,拿着一个本子和一个铁棍。
不知是那个贩卖者说了一句“快跑”,这是,有的人扔掉手里的菜就拼命的蹬着三轮车向前跑;有的人鞋丢了都没来得及去捡;有的人还在迷茫之中就被捉住了,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处在期间,城管要求他们交钱,否则就把他们打到交钱为止。接着,城管就举起那个铁棍。
老人跪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无儿无女,我那年老的老伴还躺在床上,需要钱治病呢,拜托了。”
城管上前就踢了老人一脚,侧目看着老人,顺便骂了几句,不爽地走开了。
小市民围成的人群才逐渐散去,对老人同样投来嘲笑与蔑视的目光。也许是老人已经习以为常,也许已经感到无可奈何,老人拍了拍身上的土后就驼着背离开了喧闹的人群。
天色渐深下去,邸文玉准备好饭菜并且在那个有坡度的村口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幼小的鹿雪安静地坐在炕上,眼睛不停地转动看着周围的一切,上下打量着什么。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鹿雪饿了,她的肚子咕咕地叫着,她就会调皮地打一下自己的肚子,她扭动着胖嘟嘟的身体走到地面上,高兴地向外跑去,鹿雪站在门外望着父母归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她被一阵香味所吸引,随着香味走去,没错,这就是邻居家的饭菜发来的香味。
这个大户人家是当时出名的养殖户,以养殖大龙虾为主,这香味就是“红烧大龙虾的味道。
只见鹿雪看见阿明吃着虾,就用那还没洗干净的小手向那个大碗伸去,接着就往嘴里塞。
阿明的母亲看见了就给了鹿雪一大碗刚刚弄好的虾,鹿雪从没有吃到过这么美味的食物,她望着阿明会心地笑了笑。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熟悉的三轮车的声音,看着鹿雪手里捧着一大碗虾很是好奇,还没等她问,阿明的妈妈黄凤九说:“我们家的下多着呢,看得出,鹿雪很喜欢吃,就多给她点。”
说完就抚摸了鹿雪的脑袋。文玉回道,“真是给您填麻烦了。”
凤九笑道:“没事,都是孩子呀,别见外,有什么需要的就随便开口。”
大人们在外交谈着,鹿雪就和阿明蹦蹦跳跳地到屋里吃虾去了。
余霞照应着树梢,月亮悄悄地探出头露出羞涩的笑脸,屋外暖风穿过窗户带来了丝丝的清爽。
夜,寂静,温馨;月,皎洁,明亮;云,飘逸,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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