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诱人的香味更加清晰,因为呼吸的味道而越发濡软,景玮眼睛微眯起,分不清是对方的味道还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他一手托住她柔软的脖颈,埋头捉住她柔软的嘴唇,女人的身体如此柔软,和他触碰过的一切都不相同,仿佛初生的牛乳,他贪婪的吸吮着,舌头也跟着伸了进去,试图捕捉她柔软而生涩的小舌。
而她无措的反应明显取悦了他,于是,这个本来只是怀着挑衅目的蜻蜓点水般的吻,渐渐变得有些失控。
肩膀上那只与主人心意相通的黑蛇不安的盘旋出来。
阴影深处,苑齐垂下目光,她轻而缓慢、大口呼吸,仿佛是被人捏在手里的鱼,欲生不得,欲死无门,手指尖残存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犹九园深处有细微的闷哼声,像是有猎物不小心钻进了陷阱。
而大殿里面的人却没有反应,苑齐转过头,顿了顿,握住短剑走了出去。
阴影里,景玮缓缓移动的手被辛汇按住,他感受到少女的羞涩,警惕的眼睛弧度柔软,微微眯了起来。
这一瞬间,陌生而奇异的情绪自心里涌起,让他生出贪婪的心情。
但辛汇原本因为害羞垂下的眼睑却睁开了,身体亲密的触觉唤醒了她某些深层的记忆,她努力睁大眼睛,模糊的双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几乎可以看到对方一切细微的表情。
那光洁的额角没有伤疤。
她的脊背一直,整个人都惊醒了。
这一惊,几乎魂飞魄散。
她想都没想,本能一般,张口便向景玮咬去,他嘴唇立刻破了皮,血顺着嘴唇留下来。
“放开我。”她开始挣扎起来,但是看似文雅清俊的男人却有她几乎无法想象的禁锢力量。
“放开……唔”她含糊而无力的挣扎,像是惩罚她的不逊,景玮的力道猛地加大,他的牙齿如毒蛇,狠狠撕咬她的嘴唇,血液腥甜,辛汇几乎要哭出来了。
这什么人,这什么事呐。
她感觉自己像是菜板上的肉,浑身使不上劲,今天真不该为了束腰拒绝那碗莲藕鱼汤。
悔恨交加羞辱难当的辛家小娘子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手上紧拽的发簪早已被景玮远远扔到旁处去,滴溜溜在地上打滚。
痛痛痛……她疼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景玮顿了顿,暂时停了下来。辛汇还没松口气。
但下一刻,他却立刻转了阵地,向着她的脖颈吻下去。
不是要和楚王一决雌雄么?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整个人带着辛汇一动,几乎同时间,一把带着血的短剑刺入了他方才所在位置。
“放开她。”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浓浓杀气。
“楚王……”辛汇嘤嘤嘤挣扎,一只胳膊透过破碎的衣服伸了出来。
景玮的嘴唇微微移开,仿佛看不到楚王几乎快要凝结的杀意,他慢慢说:“你,来慢了一步啊。”
话毕,他伸手一松,辛汇便像兔子一样落进了柔软的丝绸里,白皙的胳膊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楚王的瞳孔猛地缩紧。
大殿外面的石板上衣衫逶地的声音,摇摇欲坠的苑齐扶着门侧的石柱喘气,她受了致命的两击,胳膊和小腹上正在远远不断的淌着鲜血。
而这些,显然景玮并不在意,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个散发着寒意和怒火的男人身上。
他的右臂有狭小的裂纹,眼下赤手空拳站在那里,衣襟处缓缓滴水,而贴身的软甲上面有被攻击的痕迹,他布置的那样的重击,即使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上移视线,果然,景珝的唇角是淡淡的暗影。
他果真受了伤,运气好的话,现在他一半肺腑都在气血翻涌,但是还是不够。
景玮伸手轻轻擦了擦自己嘴唇,那上面残留着辛汇的血液,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妖异之美。
“原来我的弟弟,真的如坊间传言一般,对女人没有兴趣。那真是可惜了。”
“我以为,至少你对这位远道而来娶来的妻子,会有些不一样。”
“王上,你不要听他乱说——”辛汇终于挣扎出来,露出苍白的小脸,然而衣衫凌乱,声音颤抖,而她脸上还没擦干的眼泪,分明是更有力的控诉。
“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然,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碰你。蠢女人,你不会以为,这是我们楚国的宫规习俗吧?”
“我,我说的是……我们没有,没有……”她急切而慌张的解释,但她说的显然和景玮不是一回事。
“没有什么?没有接吻吗?你刚刚闭上眼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哦……”
“景玮!”楚王一声断喝。
“你还有什么遗言。”楚王的声音暴戾怒极,他一字一顿道,“不过也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说,我会让你死很久。”
从他在岸边听到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开始,整个心脏几乎捏成了一团,而在进来的瞬间,看见她无声而恐惧的挣扎,那一瞬间,他原本设定的所有预期的审判和计划,全部都变了。
景玮的唇边扬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他解开身上宽阔的衣衫,露出里面的铠甲,腰间的软剑笔直抖落出来,他早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等待一只暴跳如雷的狮子。
楚王的武器遗留在了登岸时候那几处隐蔽的陷阱中,他赤手空拳,迎着景玮的严阵冲了上去。
愤怒在最开始耗费了他大量体力,景玮如同狡猾的狐狸,轻易避开他所有拳风,消耗他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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