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不如没找着......他们临阵倒戈,投靠了敬晖。
敬晖在军队里的威名,是如雷贯耳。
在大都督府听了李行周的那一番陈辞之后,军士们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军人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为荣。
但是,如果是涉嫌谋反而被处决、甚至还祸连家人,那也就太不值了!
眼看建安王武攸宜这艘船就要沉了,我们还要陪他一起死吗?
还是赶紧投靠敬晖,干回自己的老本行吧!
建安王武攸宜气愤归气愤,但是没话可说。
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些人毕竟不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袍泽。
只是一群花钱请来的打手。
他们肯为“利”而来,也就会因“害”而去。
和他们谈“义气”,将是自取其辱。
清晨,彻夜无眠的建安王武攸宜早早的就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都督府的正堂上。
严阵以待,看李行周与敬晖今日将要如何出招。
可是从清晨等到午时都过了,仍是不见人影。
派出去打探的人回报说,敬晖与那些军士仍在三碗倒阁喝酒吃饭听曲子,自得其乐。
只是不见李行周其人。
建安王武攸宜肺都要气炸了,恨不能现在就去把李行周祖宗十八代的祖坟都给刨了。
可是没辄,现在主动权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对方的手中,自己只能是......等!
他担起一碗粥来刚喝了第一口。
都督府衙门前的大鼓嘭彭嘭的被人敲响了。
建安王武攸宜心里的那根心弦本就绷得极紧。
听到这一声异响情绪斗然大动,手中不稳热粥一洒,手都烫红了。
“岂有此理,这时候跑来告状?”
建安王武攸宜怒道。
“轰走,令其择日再来!”
心腹军士跑去轰人,马上又跑了回来,惊慌道。
“参军,那……那击鼓之人,属下不敢轰!”
“刁民而已,有什么不敢的?”
“因为,那……是建安王的两位夫人,在一同击鼓鸣冤!”
建安王武攸宜像是遭了雷击一样顿时跳了起来。
“我的夫人,还两位?”
军士一脸惶恐不安的答道。
“就是你新娶的崔夫人和刚刚休掉的赵夫人,还有敬晖、李行周和张九龄这些人,叫了很多的百姓来都一同在衙门外看着!”
建安王武攸宜闻言脑子里轰的一声,呆立当场!
......
如果说绑架李浑瑊算是一个阴谋奇招。
那么现在两个妇人联名到官府来状告建安王武攸宜,那可就是正兵阳谋了。
毒士王行衍。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这比绑架,更加出乎建安王武攸宜的意料之外。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所以,李行周用建安王武攸宜的至亲去攻击建安王武攸宜。
武攸宜真的要吐血了。
他想过李行周可能使出的一百个招数。
包括一状告到则天大帝那里让则天大帝来收拾他......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李行周又出了这样一个奇招,在他后院里点起了一把火!
建安王武攸宜叫悔不迭,怎么我总会有所忽略,让李行周抓住空子来下手?
这段时间我一门心思扑在大都督府里。
围在李浑瑊身边,盯着李行周等人......
却忽略了自己的女人!
事到临头,避无可避。
建安王武攸宜身为法曹参军、目前又代为总领大都督府日常事务。
他只能是来到了衙门前堂,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妇人。
咬着牙冷着心坐在了公堂之上,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
“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建安王武攸宜,你给我下来!”
不等衙役出去带人,一个泼辣又美艳的少妇就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头上还顶着白孝。
可不就是建安王武攸宜的新婚夫人、崔晔的女儿、并州城里出了名的风骚艳妇,崔夫人了。
“你干什么?你疯了!”
武攸宜大怒的喝斥道。
“你才是疯了!”
崔夫人冲到公案桌前,几乎是指着建安王武攸宜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你居然一直都在利用我、还栽赃陷害我的父亲!
今天我就是到这大都督府里来告你的!......
告你武攸宜阴谋篡权、谋杀我父!”
李行周和敬晖一行人已经站到了公堂之外,衙役拦着不让进。
他们也没有硬闯。
就站在正堂外,静静的围观。
建安王武攸宜瞟了一眼外面,脸上冷汗直流,咬牙道。
“夫人,休要受人挑拨中了歹人奸计,我与你新婚燕尔情深意窦,又与岳父大人情同父子,怎会谋害于他?
你怎么能宁信外人,也不信我呢?”
“建安王武攸宜,事到如今你仍在抵赖!”
崔夫人大怒,提着素衣白裙噔噔的几步跑到外面。
拉着另一个妇人的手跑了进来,指着她,问武攸宜。
“你认识她吗?”
“自然认得。”
建安王武攸宜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神闪烁,不敢正眼去瞧赵氏。
“十年夫妻,怎会不认得?”
另一名女子、赵氏则要显得淡漠平静得多,她几乎都没有正眼去瞧建安王武攸宜,淡淡的道。
“当年武攸宜被流放,我不顾家人反对,一路自愿追随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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