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公堂,衙役们怎会让崔夫人样这样厮闹。
于是一拥而上将她给拿下制住了。
“家丑不可外扬,有事回家说!”
建安王武攸宜恼羞成怒,扔下一句就要走。
“站住!”
一声大喝,张九龄踏进了公堂来。
建安王武攸宜回头一看,心头顿时一紧。
“九龄御史有何见教?”
“本官身为御史,有权监察与审核地方官府的诉讼与刑狱。”
张九龄走进公堂来居中站定,朗声道。
“如果只是建安王的家事,本官断然不会过问。但是既然已经击鼓鸣冤,状告有人,那就是一件讼案。”
“原本地方案件当由地方的州官县令或是法曹官员来升堂审理,但是既然本案告的是建安王本人,那你就得避嫌,不得审查了。”
建安王武攸宜脸皮紧绷。
“那你想怎么样?”
“本官将以御史之名,代为升堂受理!”
张九龄正色道。
“你……你无权这样做!”
建安王武攸宜嘴硬道。
“虽然你是御史,但是你没有受到朝廷的正式委派,无权直接插手地方官府的诉讼!”
张九龄微然一笑,“法典何在?”
凡官府升堂问案,必然会有律法法典摆在堂中,做为律法凭证。
一旁的小吏犹豫了一下,没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把一本《永徽律疏》递了上来。
张九龄也不多说,轻车熟路的翻开书本指给建安王武攸宜看。
建安王武攸宜无话可说了。
“升堂!”
张九龄大喝一声,直接把建安王武攸宜吓得一弹。
公堂之上的小吏和衙役人等,原本都是建安王武攸宜的直系下属,其中多半是心腹。张九龄喊了升堂,却让他们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不予本官升堂?”
张九龄冷笑一声。
“那么,你们就都回家去吧,本官另行找人来升这个堂!”
小吏和衙役们都是受雇于官府的“临时工”,靠的是上司的赏钱吃饭。
因此他们对顶头上司一向是既巴结又惧怕。
因为他们的生计随时都握在法曹参军这样的上司手中。
因此张九龄这么一说,小吏衙役们就都慌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升堂再说!
“御史升堂问案,仕绅民众可于堂外聆听......”
小吏公事公办的声音响起,很大声很嘹亮。
建安王武攸宜听到这个声音,心里特别的窝火和郁闷。
以前从来都是他高坐在上,审问人犯。
今天倒好,沦到自己被审了!
“升堂......”
张九龄整了衣冠高坐于公堂之上。
武攸宜先被衙吏请到了侧厅,得先是有首告来具情上表。
一切准备妥当,堂外的敬晖和李行周还有那两百军士都是张九龄心中的底气。
因此他表现得很是沉稳,不怒自威的大声一喝。
“来人,带首告!”
崔夫人进来了,递上一份状纸。
“御史,小女子崔夫人,状告并州大都督府参军建安王武攸宜,阴谋篡夺官府政权、诛连构陷朝廷命官、并且谋害了我的父亲!”
“受状!”
小吏呈上状纸,张九龄接过状纸一看。
马上就揪住了状纸之中所写的关键点。
“崔夫人,你在状纸上说,曾经听闻建安王武攸宜与你父亲、前任大都督府司马崔晔在私下密语,在谈论一封军前驰报?”
张九龄问道。
“没错!”
崔夫人高声道。
“当时我父亲说,就算要结果李行周也不能误了军国大事。如果不早一点出兵收复朔代二州,将会有许多的村庄被屠、许多的百姓受难。”
“事后朝廷如果追查下来,那是死罪。”
“可是建安王武攸宜劝我父亲说,只要杀了那个五短身材的蠢笨呆汉。”
“就当大都督府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这样的驰报,一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蠢笨呆汉?”
堂外和李行周等人站在一起的朴景泰听到这话。
当场就怒了,跳脚大骂......
“武攸宜,我干你姥姥!”
......
大都督府衙门的案子刚刚开审不久,陆续就有了许多的仕绅百姓来旁观,大都督府里渐渐人多热闹了起来。
王难得和一些亲卫队的士兵,被李行周派到了各个要处,乔装易服之后潜伏起来,暗中进行监视与保护的秘密任务。
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万一真的把谁给逼急了,来个狗急的兵变杀人。
那可就是好汉吃了眼前亏了。
王难得混迹在人群之中悄悄的凑到李行周身边,对他耳语。
“赵夫人去了后堂,要在上公堂之前面见一次建安王武攸宜。”
“让她见。”
李行周果断说道。
王难得怔了一怔。
“不太好吧?按规矩现在建安王武攸宜已经是嫌犯,在公堂审案之前任何人不得见他,何况还是本案的首告与证人之人,他的原配夫人赵氏?”
“你就不怕他二人串供之后脱罪?”
“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李行周有点恨铁不成钢低骂了一声。
“哦,是的!”
王难得恍然,我暗中盯着,如果发现他们串供就出现阻止揭穿,不就行了?
王难得又混进了人群之中,悄悄而去。
公堂之上,张九龄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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