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是深夜,落霞镇四方楼后院却是好不自在,一副欢乐融融景象。
师父季正法以及师娘秦淑云与众人聊了一会,便离开回落月峰了。毕竟若是两人在这,虽然说让众人尽管随意,但大家仍是有些不好意思,谈笑聊天中也是有些拘谨。故而两人早早看出了这一点,颇为“识趣”地离开了。
离开时,季正法目光落在柳子风和越紫萱两人身上,似准备说些什么,然而却被身旁的师娘拉了一把,说道:“这么多人在这,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好吗?”
于是,在柳子风有些心虚的目光下,季正法夫妇化作一道遁光离去。
落月峰众人见师父师娘离去,一个个板正的坐姿顿时松垮下来,苏黎更是软在椅子上嘀咕道:“这下可算能舒舒服服地坐一会儿了,坐的我腰酸背痛的……”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听着他小声嘀咕面面相觑之下,顿时哄笑,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几人中,季中阳年纪最大,但他长年呆在峰内闭关修行,很少外出。李天成和苏黎两人虽时有外出,但更多都是在落霞宗四周山脉活动,更远处也没有出去过。毕竟这落霞山脉绵延数千里,其中更有不少未知险地上古异兽,若是碰到定然是死路一条。年纪更小的柳子风等更不必说,根本没有离开过宗门百里范围。
“三师兄,这些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和我们大家说说,尤其是小师妹,对你可是佩服的很呢!是不是啊?小师妹?”
苏黎斜倚着身子,摆出一个舒服地姿势,一句话便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宗内的生活简单乏味,除了修行便是修行,再无其他。而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精彩,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幻想。
“哈哈!”
杜千夜笑了一声,连忙摆手。当初他无奈离开落霞宗,年纪只有柳子风这么大。一路上各种艰难坎坷,如今回忆起来仍旧历历在目。也许当初被迫离开,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各个地方到处逛游罢了。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天性懒散,又不喜欢受到约束。不过最近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南泽之地待着……对了,刚才忘记了这个东西。”
杜千夜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一件事来,从身后包裹中取出一个黑漆漆的盒子,然后交给季中阳,口中嘱咐道:“大师兄,这里面的一些药草是我在南泽之地寻找得来,师父曾经被那‘须臾’妖草所伤,我也时常想为师父做些什么。南泽之地妖兽奇多,也盛产各类珍稀药材,所以我便搜集了一些回来,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季中阳郑重接过黑盒,看着杜千夜说道:“老三,我代我爹谢谢你了。”
闻听此言,杜千夜却是佯怒道:“大师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师父本来待我就不一般,哪能说的上谢?如此失言,你自己先罚一杯再说吧!”
众人皆笑,季中阳自觉说话有些见外,憨憨地挠挠头自己干了一杯。
这会功夫,杜千夜则是把目光看向了柳子风,如沐春风般笑道:“小师弟,我也是今日刚回来才听二师兄说起你。不错呢,我们落月峰很久很久都没有新血液注入了。今日初次见面,师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把这东西送给你吧!”
说完,杜千夜一挽袖子露出一截手臂,柳子风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那白袍衣袖下的手臂上,整齐覆盖排布着一列列青紫色的细小鳞片,虽然早已听说这位三师兄是妖兽之体,但此时乍一看到这一幕,柳子风仍然被吓了一跳。
那一枚枚细小鳞片,闪烁着青紫色的光泽,通体亮晶晶的呈菱形模样。杜千夜看到柳子风吃惊的表情,不以为然的笑道:“小师弟,第一次见到吓坏了吧?”
柳子风这才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尴尬道:“三……三师兄,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手臂,有些惊奇……”
在灯火的映衬下,那些晶莹的小小鳞片发出五颜六色的光泽,看起来十分漂亮。
紧接着,杜千夜脸色一正,在肩膀稍下一些两指并划,在众人脸色微变的目光中,取下一枚黑紫色的鳞片。
摘下那枚鳞片之后,杜千夜手上青光一闪,伤口处顿时愈合如初,没有一滴鲜血洒落下来。
他捏着那枚黑紫鳞片,往怀中一模又摸出一根小绳子出来,在鳞片上穿了一个小洞,做成一个挂坠模样的饰品,然后才重重说道:“小师弟,你体质非同寻常,这枚鳞片或许能够在你困难时助你一臂之力,就当做初次见面的礼物吧!”
柳子风结果这枚鳞片挂坠,感觉一股浓烈煞气顿时扑面而来。桌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半晌后,苏黎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三师兄,你第一次就把这枚‘鸣蛇煞鳞’送给了小师弟,他……真的能控制的住吗?”
“鸣蛇煞鳞?”
柳子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似乎正是眼前这个鳞片吊坠的名字。
“不会有事的,四师弟,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杜千夜微微一笑,俨然一副心中有数的样子。见他这样,几人面色才好看了些,不过仍有些担忧地看了柳子风一眼。二师兄李天成面色凝重对他说道:“小师弟,这‘鸣蛇煞鳞’乃是世间不多见的几种至邪至煞之物。三师弟虽然有一半的鸣蛇血脉,但这煞鳞他也只有两枚。你好好收起来,不到玉霞境的道行,千万不要尝试动用。”
柳子风顿时一惊,这才知晓这枚黑紫色小鳞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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